夜晚。
A市市中心的一棟別墅里,此刻別墅大廳內(nèi)沙發(fā)上正坐著兩名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
客廳內(nèi)的電視機上正上演著當(dāng)下最火言情瑪麗蘇的電視劇。
顧初夏抱著靠枕,卷縮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哈哈大笑了出來。
江洛隨在樓上房間聽著外面?zhèn)鱽淼男β暎袂椴荒偷陌讯鷻C摘下,走了出去。
當(dāng)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笑的前仰后合的兩名女孩時,頓時沒好氣的說:“兩位姑奶奶,你們到底是為什么要轉(zhuǎn)學(xué)來一中啊,好好待在寧德不是挺好的嗎?”
顧初夏聞言,立馬捂住嘴,忍住了笑意,佯裝平靜地說:“小洛洛,我不是說過很多遍嗎,我被我爸媽虐待了?!?p> 江洛隨顯然不信她說的話,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顧初夏旁邊的沙發(fā)上說道:“我聽我朋友說過你在學(xué)校做的蠢事?!?p> 他說完,笑笑的看著顧初夏,嘖嘖稱奇道:“小魔女,膽子不小啊,居然還敢跑男廁所堵人家陳寂?!?p> 顧初夏嘆了口氣,頗有點遺憾的說道:“不就是去個男廁所嗎,你們至于表現(xiàn)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嗎,況且我都還沒進去過呢?!?p> 許慕星挑眉:“夏夏,聽你這話,難不成你還想進去看看?”
顧初夏聳聳肩:“星星,我可沒有說這句話哦,是你自己說的哦?!?p> 江洛隨似乎想起了什么,沉聲問:“小魔女你知不知道陳寂他是什么人?”
顧初夏歪著頭,說:“長得好看的人。”
許慕星:“……”
江洛隨:“……”
我就不應(yīng)該認(rèn)為從小魔女的嘴里會說出正常的話。
顧初夏見他們僵硬的臉,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說:“你們放心啦,我都打聽好了陳寂的事了,不就是打架把人打死嗎,我又不怕。”
她可是武力值爆表的顧初夏哎,怎么可能會怕陳寂。
“我說的不是這個?!苯咫S糾著一張臉,“陳寂這個人,我雖然跟他不是很熟,但我也聽說過關(guān)于他的事跡?!?p>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姐妹兩的好奇心,兩人端正了坐姿,異口同聲的問:“什么事跡?”
“陳寂他是個私生子,據(jù)說他媽媽是酒吧里的陪酒女,而他爸爸之所以從破舊的小村莊里接陳寂回陳家,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本身已經(jīng)沒有生育能力了?!苯咫S撇嘴,說著看向兩人,“你們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顧初夏和許慕星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說:“不知道?!?p> 江洛隨聞言,頓時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不是都打聽好了嗎,怎么連人家身世都不知道?”
許慕星攤手,直接甩鍋給某人:“夏夏打聽的,不管我的事?!?p> 顧初夏頂著許慕星和江洛隨兩個人灼灼的目光,果斷開口:“你們覺得我像是看不上人家身世的人嗎?”
江洛隨嘆了口氣,說:“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能從陳偉明身邊那只母老虎的眼皮底下生存下來的人,性格怎么可能會好到哪里去。
顧初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那你說的是哪個?”
江洛隨見她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顧初夏,你最好不要玩火自焚,陳寂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p> 顧初夏笑笑,拍著自己的胸膛說:“放心放心,我不會的!”
江洛隨見勸她無果,忍不住小聲嘟嚷道:“怎么同是一胎出生的,小初性格那么溫順隨和,你的性格就那么撒潑呢,明明小初他才是男生。”
顧初夏翹著個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樣不挺好嗎,反正我是個小魔女!”
“我真是服了你,被陳寂欺負(fù)哭了,可別找我。”江洛隨說完,又緊接著補充一句,“你也別找小初?!?p> 顧時初從小身體就不好,江洛隨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他擔(dān)心。
顧初夏內(nèi)心吐槽著:我找我哥管你屁事,嘴上卻敷衍的應(yīng)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絕對不會找我哥哭訴的,你放心好了?!?p> 雖然小魔女喜歡不按常理出牌,但關(guān)于誠信這方面的事,江洛隨還是信得過她的。
所以他隨即起身,留下一句:“你們說話的聲音小點。”然后就往樓上走去。
兩人聽著他說的話,雖說內(nèi)心都各自腹誹著,但面上倒是收斂了一些。
——
與此同時,距離江洛隨家不遠(yuǎn)的一棟別墅里,偌大的大廳正中間坐著一個年過四十,裝態(tài)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美艷的婦人。
陳偉明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年,心中十分的復(fù)雜。但當(dāng)想起學(xué)校傳來的事情后,神情立刻又變得嚴(yán)肅起來:“陳寂,我聽說,那位顧大小姐,對你很感興趣?”
陳寂端起桌上的茶水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冷淡的說:“她對我感不感興趣,管你們屁事!”
陳偉明被他一噎,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虧欠了這個少年太多,陳寂的回答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邊的李秀云可沒他顧慮的那么多,直接開口說:“陳寂,初心集團可是s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集團,要是你和顧大小姐在一起了,那我們陳家不就……”
“哪又怎樣?”陳寂驀地起身,打斷她的話,他側(cè)身看著夫妻兩,譏諷道:“李太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況且你是我的誰?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你……”
李秀云伸出涂滿丹蔻的手指,指著陳寂,臉上那抹緋紅不知是怒氣趨勢,還是因為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