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籮,碧…”小蝶想找碧蘿幫忙去盯著小落得藥。咋咋呼呼得跑到門口,喊著碧籮的名字。這正喊著,便看到一清秀男子從碧籮的屋里出來。
“姑娘,如此急切的喊我家碧蘿,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男子一身灰衣打扮,一只玉簪豎起墨發(fā),紙扇輕搖,吹起兩鬢散下的發(fā)絲,讓人不小心晃了眼睛。膚色偏向剛成熟小麥色,一撮小胡子平躺在嘴唇與鼻子之間,整體更增添一股陽剛之氣。男子最好看的還是那雙劍眉下的眼睛。眸光流轉(zhuǎn)去星河轉(zhuǎn)動,看的人心神蕩漾。
灰衣男子輕笑,伸出左手撐在了門邊,在小蝶與他之間隔開了些許的距離,右手持扇,輕輕挑起小蝶的下巴,笑的有些輕浮,“若是實在當緊,那本公子也可是也可以為小姐效勞的。”
兩人就那樣注視著對方約,小蝶的臉漸漸浮出一抹紅云,
“不,不當緊”小蝶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翻,呸,再好看也不過是個輕浮小人!
“哈哈哈”男子大笑,收回左手,手中折扇輕輕搖了幾下,“今日本公子還有些事要辦,就不能陪小姐說話了。不過…晚上見。”男子說完,便大步踏出房門,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碧籮在屋里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耍起流氓來毫不手軟呀!
看著男子消失的拐角,小蝶才恍然回過神,連忙走進屋里,拉著碧籮就坐了下來。
“碧籮,碧籮,姐姐平時待你可不薄呀!快快告訴姐姐,你跟那男子是怎么回事?那男子到底是誰呀?”小蝶拿起桌上一塊點心,狠狠地咬了一口。
碧籮向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又看著正在吃糕點的小蝶,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碧籮想了想,也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里,不緊不慢的說:“她?不就是前幾天出現(xiàn)在你浴桶里,被媽媽救出來的那個姑娘嘛?!?p> 啥?姑娘?
小蝶的連忙放下正要往嘴里塞的糕點,“姑娘?你說她是那天晚上的血人!”
小蝶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陸秋禾的場景,嚇得不輕。
這誰大晚上的,在洗澡的時候,在自己洗澡桶里發(fā)現(xiàn)一個渾身是血的不知死活的人,誰不得嚇個半死的呀!
“嗯,就是她,姑娘姓陸,名南星。再說了,姐姐不是前幾天見過她嗎?”碧籮不以為意,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嘛,還是吃我的糕點吧。碧籮想著,就又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
“我見到她時,她全身綁的跟個布偶似的。我哪里能看出來她長什么樣子呀?”
“不過她這身打扮可真是絕了。你姐姐我也是見過不少女扮男裝進我們這舞樂坊的姑娘。哪個不是被我們這些姐們兒一眼識破的?可她,不是說我,估計連媽媽也認不出來!”小蝶又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
哎呀,一想起當初的血人,在想想剛剛看到的“男子”,啊,嚇死我了,趕快吃個糕點壓壓驚!
“不是啊,我說咱這媽媽的眼光夠毒啊!當初那個鬼模樣,媽媽都能想要把她留下來。愣是慧眼識出潛力股呀!”
“也是呢,誰能想到南星姑娘如今會這般好好的,”秋禾姑娘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個美人兒了,這可不就是媽媽的眼光好嘛!
(楚三娘:…額,我那純粹就是不想給舞樂坊尋晦氣?。?p> “對了…”小蝶說著就要再去拿桂花糕,卻沒摸到,頓時便沒了說下去的興致。這么好吃的糕點怎么就沒了呢?
碧籮見小蝶的臉色晴轉(zhuǎn)多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咋這么快就沒了?我說你這糕點怎么跟我們平常吃的不一樣呀?”
“哪里不一樣?”碧籮故意說,哪里不一樣,她當然明白。
“快說,快說?!毙〉@然是不會慣著碧籮,直接伸手撓向了碧籮的腰間。惹得碧籮連忙求饒。
“哈哈,好,好姐姐,饒了我吧,我說,我說?!北袒j伸手亂抓,試圖躲避小蝶的魔爪。
小蝶聽了才放下她的手,“快說啊,不然有你好受的?!?p> “聽媽媽講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這兩天要過來。媽媽便想著研發(fā)幾種新糕點來招待那大人物,喏,這就是媽媽剛做的。”
“媽媽做出這么好的糕點,為什么沒讓我嘗,卻讓你一個小婢子品嘗?”小蝶很是疑惑,她很懷疑碧蘿是在誆她!
“這不是今天早上我去廚房給南星姑娘拿…”
“啊,廚房?啊,糟了,我忘了一件大事了?!毙〉p手一拍腦袋,立馬站起來,飛快地跑出去。邊跑還邊嚷嚷著:“我的藥!我的藥!”
這,這,腦子是真有個坑吧?碧籮無奈的搖搖頭,把盤子收起來。這明明比自己大幾歲,卻比自己更像個孩子。
果然,有個人陪自己一塊兒吃,糕點才顯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