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楊看著徐長生那似是而非的樣子。
無奈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徐長生那里理會黃楊啊,又不是他想重新站起來,他又不吃虧。
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
這次徐長生撇了撇旁邊的姜嫣然,意思就是你叫公主也沒用。
“我覺得下個月的日子不錯?!秉S楊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看著姜嫣然,道。
姜嫣然突然一愣,隨即是想到了什么,小臉微微一紅。
也不是不想嫁給黃楊了,對于她來說,姜國公主的身份已經(jīng)注定了她別無選擇。
與其選擇嫁給皇子,她更希望的還是嫁給黃楊,畢竟不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盡管藍戰(zhàn)天還能把持朝政多年,她也不希望加入內(nèi)宮爭斗。
但是這是不是太快了?
兩人才認(rèn)識兩天耶。
難不成黃楊真的在茶水的下了藥?
“你的腿我能治,但是有個條件?!毙扉L生看了看姜嫣然,沉聲道。
姜嫣然不能嫁人,至少不能嫁給黃楊。
就算要嫁,藍元帝國的皇子絕對是不二人選,他帶著姜嫣然不遠萬里來到藍元帝國國都,他也希望不遠萬里能夠帶著姜嫣然回去。
“你覺得你們有選擇嗎?”
黃楊一笑,看著姜嫣然和徐長生。
藍戰(zhàn)天的意思他黃楊不懂,但是大勢所趨,他黃楊還是看得懂的。
當(dāng)真以為一個二皇子就能夠輕易推動國主賜婚鎮(zhèn)國府?開玩笑呢。
雖說表面上國主不能賜婚給皇子,因為一旦把姜國公主賜婚給了任何一個皇子,那說明這個皇子絕對是太子的人選之一,但是國主卻是在這種關(guān)頭賜婚鎮(zhèn)國府。
表面上壯大了鎮(zhèn)國府的勢力,暗地里又在打壓鎮(zhèn)國府。
并且名義上,他藍戰(zhàn)天為君,鎮(zhèn)國府為臣,而姜國公主也為臣,那這姜國國主是不是也應(yīng)該為藍元帝國臣子。
這也是為什么徐長生一直極力反對這場婚姻的原因。
“國主至今未立儲,你覺得國主會賜婚給幾個皇子?”黃楊看著姜嫣然和徐長生,低頭笑道。
姜嫣然也不是真的蠢,她作為皇室成員,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她能夠看得懂,一旦是賜婚給皇子,那她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其他皇子絕對會群起攻之。
但是賜婚給鎮(zhèn)國府,這是在弱了她的名頭,弱了姜國的名頭。
但是想到姜國的幾個郡縣還在藍元帝國手里,她也只能應(yīng)了這門親事。
這已經(jīng)是下下策里的上上策了。
“你們覺得就算我退了這門婚約,姜嫣然你能活著回到姜國。?”黃楊索性直接叫出了姜嫣然的名字,他現(xiàn)在要把姜嫣然綁在自己的船上,至少在他有能力自保之前,姜嫣然要在他的船上。
姜嫣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黃楊。
黃楊的情報他看了無數(shù)遍,除了不為外人所知的學(xué)院之人外,黃楊里里外外都表現(xiàn)得像個紈绔子弟一般,而且還是個賭鬼,每個月都要去廣博樓好幾次,一次輸?shù)舫汕先f的白銀。
最最關(guān)鍵的是,別人都說黃楊武的不行,腦子也不行。
但是從這兩日的接觸來看,黃楊并不像情報上那么無腦。
“但是娶了我,將軍府不是更是將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了嗎?”
姜嫣然意味深長的看著黃楊,仿佛此時不是和一個紈绔子弟在談?wù)摚呛鸵粋€謀士在討論。
“你最好的選擇是嫁給我,而我將軍府最好的選擇是娶你,我的意思是這樣,我父親母親的意思也是這樣,甚至國主的意思也是這樣,只能我來娶你。”
黃楊撇了撇姜嫣然。
整個將軍府,只能黃楊娶她,才能死死將姜嫣然按在將軍府。
黃昊不行,黃莫更不行。
只能是黃楊,藍戰(zhàn)天很明顯要把將軍府的威脅降到最低,那么一無是處的黃楊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千算萬算,藍戰(zhàn)天怎么也想不到,整個將軍府最難纏的不是黃昊,不是姬楊,也不是黃莫,而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將軍府三公子。
“你的野心似乎不小啊?!?p> 姜嫣然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撇了撇黃楊的雙腿。
“有時候為了自保,沒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p> 黃楊攤了攤手,直接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后活動了一下腿腳。
反正姜嫣然也看出來,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姜嫣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反而是徐長生,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難受的很。
堂堂一個姜國護國長老,一個煉藥師,居然看不出來黃楊的腿是裝的,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啊。
“你要是都看得出來了,那我這裝腿瘸有什么用?”
黃楊直接白了一樣徐長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要是徐長生都能看出來,那這么多年來,藍戰(zhàn)天派來的那些人不都看出來了嗎,那他早就墳上長草了,還和他坐在這里閑談。
“說說你的條件吧?!苯倘火堄信d趣的看著黃楊,她可不認(rèn)為黃楊讓她們知道這些就是為了娶她。
扯淡吧。
“南方邊境,我會讓我父親善待姜國百姓,十大郡縣全部歸還給姜國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父親答應(yīng),頂上那位也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黃楊的話剛一說出來,姜嫣然便是明白了黃楊接下來要說什么。
黃楊要給鎮(zhèn)國府留退路,一條一旦國主南下,征討鎮(zhèn)國府的退路。
很顯然,一旦藍戰(zhàn)天真正對鎮(zhèn)國府動手,那么鎮(zhèn)國府唯一能夠依靠的,只能是南端的姜國。
但是話說回來,把自己賜婚給鎮(zhèn)國府,這不是明擺著讓鎮(zhèn)國府留退路嘛。
黃楊看著姜嫣然,繼續(xù)說道“如今北部五族部落對藍元帝國虎視眈眈,右邊妖獸山脈妖獸橫出,已經(jīng)肆虐城池,南部有我父親坐鎮(zhèn),面對的也是姜國和次元通道,但是一旦知道我恢復(fù)了,圣旨會立馬下達,調(diào)離我出元都。很有可能是讓我去右邊鎮(zhèn)壓妖獸,畢竟死在妖獸口中比死在人的手里容易。”
黃楊侃侃而談,對于他恢復(fù)之后產(chǎn)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他早就和陸炳推演了無數(shù)遍,甚至右邊妖獸肆虐的結(jié)果,他都出了不少力。
聽著黃楊將局勢一步步剝離開來,姜嫣然心里不僅是想起了臨行前她那位爺爺給他說過的一句話。
黃昊之大才,無人能及,其子,恐也是潛龍在淵。
而另一邊的徐長生,卻是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現(xiàn)在就敲開黃楊的腦袋來看看里面是些什么。
“鎮(zhèn)國府果然有反叛之心?”
“身在朝堂,身不由己,不是想不想反的問題,而是有人要逼你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都是一些傻bi。”
黃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難道別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還要認(rèn)命不反抗嗎?
得了吧,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曾經(jīng)差點兒把他殺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