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苦情的男配角
大漢國的都城,普惠寺的主寺。
一個中年壯碩的和尚走進(jìn)一間佛香繚繞的房間,進(jìn)門后,對坐在炕上翻開信件的三個老和尚,雙手合十行禮:“師父,慈恩師伯,慈悲師伯。”
慈恩、慈悲和慈逸三位大師,是久負(fù)盛名的“普惠寺三圣僧”,其中慈恩大師是現(xiàn)任的普惠寺主持。
“心遠(yuǎn),你來了。你在信上所說的,可是事實(shí)?”一個眉目溫和的老和尚慈逸大師問自己的徒弟。
左臉上長著大黑痣的和尚法號心遠(yuǎn),他一臉迷惑的問:“什么信?”
“不是你送來寺里的信嗎?”
心遠(yuǎn)還是不解:“我送了什么信?”
老和尚皺眉道:“那你自己看吧?!?p> 心遠(yuǎn)和尚拿起信件,攤平,才發(fā)現(xiàn)真是自己的字跡,寫的事自己卻完全沒有印象。這到底怎么回事?
信里寫著,多日前,他途經(jīng)禹城,通過他們普惠寺的一個密法發(fā)現(xiàn)一個大戶人家里面有隱藏的鬼魅作祟,而這個與眾不同的鬼體居然是溫?zé)岬?。于是他捏法訣,讓禹城降溫下雪,想看看鬼魅是否會顯出陰冷一面。結(jié)果,那個鬼魅居然白日里跑出來了,能白日出現(xiàn)的鬼魅,絕不是新鬼,而是死了十年以上的老鬼。他正施法想收了這個鬼魅,連人帶法寶都被打飛了。在暈倒前,他最后看到的是三個穿著涵山宗修行服的年輕人。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從墻邊蘇醒時,他重新跳到垮塌的圍墻上,卻看到那一家已經(jīng)在辦喪事了,那家的老爺死了,兒子正在哭喪,至于那個惡鬼,早已不知所蹤。
這事里疑點(diǎn)重重,所以他詳細(xì)的把經(jīng)歷寫下來,差人送回都城的主寺。
“真是我的字,但是我不記得抓鬼這個事啊,也不記得寫了信?!毙倪h(yuǎn)道。
最老的和尚慈恩大師目光很銳利,道:“那便是,有人不知道你已經(jīng)寫了信了,所以清理掉了你的記憶,以為一切就掩蓋住了?!?p> 長臉的慈悲大師問:“師兄,你是指……”
慈恩大師道:“涵山宗!”
最溫和的慈逸大師問:“為何如此?”
慈恩大師嘴角流露出一絲嗤笑,道:“他們涵山宗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派去的師弟找到了化靈仙草,但是即使拿到仙草,也不知該如何凈化妖魔的靈氣,不知該如何為人類所用。莫非,這化靈仙草的用法需要利用鬼魅?”
“鬼魅之物,陰寒至極,怎么會有利于凈化靈氣?”慈悲大師道。
心遠(yuǎn)忽然插嘴,道:“師父,兩位師伯,我的信上提到了,鬼也可以是溫?zé)岬?,是不是先改變鬼魅的陰寒,就可以凈化靈氣了?”
慈悲大師道:“師侄說得有理。我們找?guī)讉€鬼魅來試試看?!?p> “這樣吧,慈逸師弟負(fù)責(zé)這一邊,繼續(xù)用迷魂術(shù)催眠幾個涵山宗的門人問化靈仙草的使用。慈悲師弟負(fù)責(zé)尋鬼魅。兩邊一起進(jìn)行,雙管齊下!”慈恩大師吩咐。
“是。”兩個老和尚一齊對慈恩大師雙手合十行禮。
慈恩大師咬牙道:“為了守護(hù)好天下蒼生,為了我們普惠寺的未來,我們一定要超越涵山宗!他們故作清高,惺惺作態(tài),最后肯定會比螻蟻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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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島。
“小師妹,你的冰刃雖然好用,但是遇熱則化,我在藏書閣里尋得了這本修煉冰雪技能的書,你看一看?!?p> “小師妹,你的雪玉也需要保養(yǎng),可以用擦劍布來擦拭,每天兩次,劍刃會更利的!”
“小師妹,……”
葉之跟著白月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走廊這一端,丁絨和佟羽陽正看著這一幕。
“這是什么情況?”佟羽陽問道,“你和二師兄不是挺親近嗎?”
“你別瞎說!”丁絨連忙反駁。
“我哪瞎說了?二師兄一病倒,你急得什么似的。他迷迷糊糊時,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你的名字?,F(xiàn)在他好了,你們兩個怎么反倒生疏了?”佟羽陽表示奇怪。
“大家是同門,我自然著急。他迷糊時,喊了……我的名字?”
“反正我看著他時,他總在叫‘絨兒’‘絨兒’的?!?p> 丁絨翻了個白眼:“名字里帶發(fā)音‘蓉’的人,多著呢!搞不好他喊的是黃蓉?!?p> “黃蓉?是誰?”
“她不是你能管得上的人??偟膩碚f,你千萬不要說我和二師兄是那種關(guān)系了。尤其不能在小師妹面前說。”丁絨囑咐。
佟羽陽立刻笑瞇瞇的勾住了丁絨的肩膀:“和二師兄沒關(guān)系,那可以和我有關(guān)系的!”
“滾!”拳頭送上。
佟羽陽捂著自己的頭,摸了摸上面鼓起的包,道:“你近來火氣好大!該下下火了!”
說起來,進(jìn)展真是順利。自從葉之開始“認(rèn)真對女主角好”之后,白月蘭反倒退縮了,對葉之開始躲躲閃閃。到底是女主角,官配還沒上線的話,其他人還是入不了她的心的,充其量就是“曖昧”一下的程度。再加上丁絨也繼續(xù)對白月蘭洗腦,告訴她愛情不是這個模樣,所以葉之看起來成了“苦情的男配角”,白月蘭自然是“慢慢成熟的女主角”了。
然而,丁絨還是火大。自然火大,自己喜歡的男人天天對別的女人好,怎么能忍!雖然是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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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之的房間里。
“你近來火氣好大!該下下火了!”葉之笑吟吟的說著,包住了丁絨的小拳頭,牽到嘴邊,在小拳頭上親了一下。
丁絨抽回手,道:“我就是火大!”
吃醋!她在吃醋!葉之樂在心里,但是很聰明的不說出來,只是安撫眼前炸了毛的小丫頭:“別氣了。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我……”丁絨被噎了一下,道:“我也沒叫你這么盡心盡力啊?!?p> “我只對你會盡心盡力?!比~之笑得痞痞的。
“你說什么?”
“讓我盡心一下唄?!比~之道,“我會盡心的被你非禮的!”
“你能不能不提‘非禮’這個詞啦!”丁絨羞惱得都要叫出來了。
“好,好,不提?!比~之笑著,摟著丁絨親了又親。不提可以,不做可不行。
丁絨想到什么,問道:“師父怎么忽然讓我們出島歷練?我們修行大賽剛結(jié)束?!?p> “這次修行大賽,師父覺得,在外行走更有利于我們提高,也讓我們修行的目標(biāo)更明確,所以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轟出去唄?!比~之回答,他跟著師父的時間最長,最了解師父的心思。
“只是如此?”
葉之認(rèn)真看著丁絨,說道:“確實(shí)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