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閣,江湖間首屈一指的地下組織,殺人放火,倒賣情報,幾乎什么單都接。
自從五年前前任閣主突然暴斃,無月閣五子之間便展開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奪位之戰(zhàn),血無月憑借一根九節(jié)蝕骨鞭和獨步天下的武功問鼎閣主,其余兄弟四人皆死于他手,據(jù)知情人士透露,當時慘狀,無言可喻。
血無月此人,擁有一張比女人還美的絕色容顏,卻生性殘暴,心狠手辣,自他繼位以來,便大肆從民間擄掠十六歲未出閣的少女,一時間百姓叫苦連天,江湖中人也是苦不堪言,世人皆猜測他是練了邪功,采陰補陽,武功步步到達巔峰。
“你們閣主呢?”
一個侍女放下手中的食盒,答道:“尊主在練功房,您要找他嗎?”
“那倒沒有,就是……你能把我解開嗎?”
瓊檀的手腳一直被紅繩綁著,已經(jīng)勒出了一道紅痕,很是難受。
侍女看到此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能。”
瓊檀仰天長嘯,天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我怎么吃飯?”
侍女行了一個禮:“尊主說他一會兒親自來喂,您無事的話,奴婢就先退下了。”
不等瓊檀拒絕,那侍女腳下帶風(fēng),很快就消失了。
瓊檀眨了眨眼睛,還是個會武功的侍女,就是冷冰冰的,不太近人情。
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血無月終于出現(xiàn)了,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他那身騷紅色的衣裳,還不系好衣帶。
“我的小白兔,想我了嗎?”
瓊檀心里一陣惡寒,誰是小白兔?
“放了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p> 血無月紅瞳危險地瞇起:“你是本尊的寵物,在我玩膩之前,你都不許離開!”
瓊檀和血無月直接對視,雙方都誓不相讓。
“好,當寵物就算了,為什么要這個姿勢?”
血無月瞟了一眼被綁成大字型的瓊檀,一臉理所應(yīng)當。
“我覺得比起跪著,你更喜歡躺著,難道不是嗎?”
瓊檀咬著后槽牙:“我自己會躺,不用這些繩子幫我!”
“那可不行,萬一你跑了怎么辦?”
瓊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堂堂無月閣閣主難道還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逃跑嗎?”
血無月在床邊坐下,仔細思索了一番。
“的確不怕?!?p> 瓊檀以為他終于要改變主意,給她解脫束縛,卻不料下一秒。
“可是這個姿勢我比較喜歡,而且這樣你沒法吃飯,只能本尊親自喂你。”
血無月曖昧的笑容掛在嘴邊,用勺子盛起一勺飯,遞到瓊檀嘴邊:“來,啊——”
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一個拐騙未出閣少女的罪犯,不,不是像,他就是!
瓊檀警惕地看著那勺飯,血無月一笑。
“怎么?我的小白兔還怕我下毒?”
說著,血無月將那勺飯直接喂進了自己嘴里,末了還用舌頭色氣滿滿地舔了舔勺子。
又一勺飯到了嘴邊,瓊檀嫌棄地連眼睛都不想睜。
“不吃?不吃怎么長身體?”
血無月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瓊檀的胸前,瓊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平胸。
“你……”瓊檀氣得臉都憋紅了,“你不許看!”
“還害羞了?那還不趕緊吃一口飯,本尊的手腕都酸了?!?p> 瓊檀羞憤難當:“你個混蛋!是不是已經(jīng)看過我的身子了?”
“什么?本尊為什么要看你的身子?”
血無月一臉疑問。
“你不是說我是你看上的女人?”
“對啊,但本尊只是想豢養(yǎng)你,女人,你不要想太多,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本尊養(yǎng)的一只小白兔!”
瓊檀頭上劃下三道黑線:“那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瓊檀看看身上披的唯一一塊紅布,每每看到都覺得心情炸裂。
“本尊豈會屈尊做這種事情,當然是桑葚給你脫的!”
血無月好看的眉蹙起,他不明白瓊檀為什么要糾結(jié)于這些無聊的小事。
“桑葚?你是說水果給我脫的衣服?”
瓊檀感覺此時的智商有些不夠用,大概是腦充血了吧。
血無月噗的一聲笑出來,那張妖孽的臉上全是笑容,比起之前的魅惑,更多了一些純粹的喜悅。
“是一個女婢的名字,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她了?!?p> 瓊檀奇怪:“為什么給她起一個水果的名字?”
“因為本尊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桑葚,作為本尊的寵物,你也要牢記這一點,好了,張嘴?!?p> 血無月把勺子又往前推了推,險些戳到瓊檀的臉上。
“能不能換一個勺子!”瓊檀抗議道。
血無月眸色沉了沉:“你還敢跟本尊討價還價,張口!”
瓊檀把臉撇到一邊,寧死不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性格里的執(zhí)拗都是從哪來的,離開清河鎮(zhèn)也是,血池邊拒不下跪也是,她總覺得,不能讓別人控制自己,且這種觀念,無比強大。
血無月似乎有些生氣了,他直接將碗和勺子一起扔到地上,瓷碗摔個粉碎,勺子倒是還好好的。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作為一個寵物該怎樣對待你的主人!桑葚!”
那侍女快步走進來,低垂著頭。
“尊主。”
血無月長袖一揮:“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扔進暗牢,讓她好好在里面受點罪!”
桑葚面無表情地點頭:“是,尊主?!?p> 吩咐完血無月直接摔門而去,桑葚為瓊檀找了一件衣服,解開了她的手腳。
“我不想穿紅衣。”
桑葚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閣中只有紅衣。”
“我之前的衣服呢?”
瓊檀記得,她之前買的是一件素衣,怪不得血無月會叫她小白兔,是因為她穿的是一件白衣嗎?
“燒了。”
瓊檀有些不解:“為什么?”
桑葚脫口而出:“因為閣中無人穿白衣?!?p> 這個理由還真是清奇,瓊檀不想再去爭論,不就是暗牢,她去就是了。
這次,桑葚帶她走的是另一條路,之前沒見過,瓊檀總覺得這條路陰森森的,事實證明,這是條下坡路,通向更深的地下。
“姑娘,跟緊了,若是走失了,可能會被當成入料。”
“什么入料?”
桑葚沒有回答,瓊檀抓緊了手中的夜明珠,心里竟有些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