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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驚

歲暮何時(shí)歸南山

未驚 愿卿na 2288 2023-07-14 01:49:41

  “你比我晚出來那么久,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好歹也是曾經(jīng)令天界聞風(fēng)喪膽的魔尊?!?p>  南山轉(zhuǎn)到屋內(nèi)往竹子搖椅上一躺:“我曾經(jīng)也是凡人之軀,不及你啊?!?p>  說著哈哈笑了起來:“你說等不及我,手底下的人除了那兩條長蟲全部被消滅了,你也不至于現(xiàn)找一堆老鼠吧。”

  “要不是東方制這個(gè)廢物這么久了還化不成原型就算了,還被朱雀家那小丫頭打得傷痕累累,我能去隨便找一推鼠輩嗎?!?p>  妖王手拄在虎皮座椅的扶手上,冷毅的眉間微微皺起,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絲氣意。

  “那裁葉呢?”

  “不知道,還沒出來。”

  “一個(gè)人去不也成,非要整這出,豈不讓人笑話?!?p>  “就對(duì)付朱雀那片破羽毛三成靈力,再說我出手你要來阻止我?!?p>  順勢(shì)坐到了虎皮座椅上,這倒三角的身材,加一席玄色華服,頗有王者風(fēng)范。

  “不是上封天路,下斷鬼門了嗎,我們破封恐怕天界還不知道,就留著三成靈力被封印在四個(gè)毛孩體內(nèi)?!?p>  “也太不把我倆放在眼里了,昆侖山不還留了一條,既然你出來,就同我一起殺上天界?!?p>  “天帝那小子精明著呢,怎么可能就這樣,不讓你殺了那姑娘,是想看看他葫蘆里到底發(fā)買的什么藥?!?p>  妖王不語,看著桌上的梨花,目光冷峻凌厲。

  “我出來第一件事情去了長白冰洞,歲暮的尸身不見了?!?p>  原本笑著的突然咬牙切齒,瞳孔放大,讓人看了不禁膽寒。

  “你這一輩子也吃不上四個(gè)菜?!毖鯎u了搖頭,走到窗前。

  “咱們不是說好了,我?guī)湍阋唤y(tǒng)六界,我只要?dú)q暮,你不懂……”

  妖王抬起手對(duì)他做了個(gè)停止的動(dòng)作,隨后化作一縷青煙走了。

  “誒,去哪兒?。 ?p>  空中傳來妖王的聲音:“去通知此后飛禽走獸花草樹木可以成精怪。”

  南山嘆氣,自言自語道:“不想聽我說就直說,這事兒還用你親自去?!?p>  街上依舊燈火通明,朱雀府的大門卻已經(jīng)緊鎖。

  鳳卿眠還慢慢悠悠的走回去,一路上開心得不得了。

  想的是陳朝意定然也對(duì)她有意思,不過想想來燕橋上自己貿(mào)然離去實(shí)在不妥。

  他性格那么好,又那么助人為樂,也不一定是喜歡我,萬一人廣泛交友呢,我可不能表現(xiàn)得太喜歡他,不然到時(shí)候他不喜歡我不就尷尬了。

  而且他長得那般俊俏,而我……怎么會(huì)看得上呢。

  又有些不那么開心了,想著就到了朱雀府門口,推了半天門沒有推開。

  才意識(shí)到已經(jīng)很晚了。

  來到墻下,雙手抬起往后擺了擺,一躍而起,掠過墻頭,用手杵了一下落地。

  拍了拍手心灰,還沒往前走兩步,迎面而來就是一鞭子。

  還好她靈敏側(cè)身躲過,不然這張不那么精致的臉就要皮開肉綻了。

  定睛一看是鳳窈君。

  鳳卿眠懶得搭理她,從她身邊走了走過去,被她推了一把面對(duì)面了。

  “誒呦你干嘛!”

  鳳窈君傲嬌的微微嘟著桃腮:“表哥說你去放燈了,怎么沒在城墻上看到你,還玩那么晚?!?p>  “不是吧鳳大小姐,你都差點(diǎn)被淹死了,還去放燈。”

  “還說呢,你就這樣走了,不管我的死活,要不是徐小少爺,就是你繼承朱雀一族的族長了?!?p>  許是鳳南蘋和鳳一枕沒看到她扔的徐寤思,偏頭喃喃道:“還不管你的死活,要不是我,你早就飲恨西北了?!?p>  “那你現(xiàn)在不是生龍活虎的,是是是,您受累了,不快些回屋休息,還來堵我也是難為你了?!?p>  鳳窈君抱著手圍著鳳卿眠走了一圈:“你不覺得今天的黑衣人蹊蹺?!?p>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幫什么派,用些民間異術(shù)報(bào)復(fù),蹊蹺啥,你還以為真的有妖魔啊?!?p>  鳳窈君歪頭:“行吧,那我就想知道今天和誰吃的飯,逛的燈會(huì),放的燈,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們?cè)谕饷嬗腥肆?。?p>  “你家住海邊啊,你管我呢?!?p>  “只要你還在朱雀府一天,只要你還是鳳卿眠,我就可以過問?!?p>  “行,沒啥,就朋友,我累死了,回去休息了?!?p>  快步離開,鳳窈君在后面大聲說道:“你當(dāng)心被騙了,可別在我們面前掉眼淚?!?p>  鳳卿眠頭也不回就往自己院子里趕,檐上一滴水滴在她的臉上。

  用手指擦去,放鼻子一聞,是酒。

  退后兩步抬頭,鳳南蘋坐在上邊,仰頭提壺,月亮在他身后,柔光輕輕打在他的紅衣上。

  鳳卿眠往他身邊一坐。

  “回來了?”

  “嗯,分我一口。”一把奪過鳳南蘋的酒就往嘴里去。

  隨后就滋嘴:“什么酒啊,那么辣?!?p>  “扣陳,還我?!?p>  “別了吧,你就浪費(fèi)酒,你看看你身上都是,還順著屋檐滴到了我臉上?!?p>  鳳南蘋垂首:“野丫頭,天天就追著江子羽啊,我都和你說了……”

  “打住,我知道,沒追著,就看看而已,你知道我對(duì)江子羽只是仰慕的。”

  “你這表現(xiàn)很難覺得是仰慕,那你鐘意誰,今天那小子?”

  好家伙,合著扔徐寤思沒看見,那么多人,和誰逛倒是瞅見了。

  鳳卿眠裝傻充愣:“哪兒個(gè)小子啊?”

  鳳南蘋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xù)問道:“今日相識(shí)的??!?p>  “不是,你還記得年前玄武西柳湖堤那條傷人的大蛇嗎,他幫我打跑的?!?p>  “就見色起意了?就約人家今天吃飯逛燈會(huì)了?”

  “是緣分好吧,出去一趟就遇到了,就恰好一起吃了個(gè)飯逛了個(gè)燈會(huì)?!?p>  “看著和江子羽就大相徑庭的,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這可把鳳卿眠問住了,這會(huì)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連人名字都沒問,不過陳朝意也沒說啊,搖搖頭。

  鳳南蘋搶過酒:“這就是你所謂的鐘意啊,我覺得就一純真爛漫的少年郎,別霍霍了。”

  只因鳳卿眠喜玩,這梨園茶樓,她那里不愛去。

  外加同云初舞走得甚近。

  這云初舞是云初月的長姐,前朝云大將軍的女兒,誰人不知她風(fēng)流成性。

  眉心是金箔花鈿,滿頭珠翠,穿金戴銀,常到那臺(tái)月樓風(fēng)月場(chǎng)所。

  她去時(shí)而也會(huì)帶上鳳卿眠去,不少人也覺得鳳卿眠水性。

  “我可是這花樓酒館里的一股清流,再說了,又不是沉迷其中天天去,怎么就是那種霍霍的人了?!?p>  鳳卿眠有些嬌羞的搓著袖擺:“況且不是見色起意,是蓄謀已久的見色起意?!?p>  “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

  “哥日后慢慢明白。”

  一時(shí)安靜,坐在檐上可以看到近遠(yuǎn)燈火如晝,鳳卿眠似乎想到了什么,糾結(jié)的思考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哥,我今天看到嬌荷姐姐了,她……”

  鳳南蘋剛剛提起酒壺欲用嘴去接,聽到此話停住了。

  瓊漿泄下,灑了他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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