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地前仰后合,有人甚至腳下一滑,直接摔倒,摔倒了還不忘記調(diào)侃:“哇!屁剎我學會了!安可期你學會了嗎?”笑聲打破了夜晚校園的寂靜,那樣放肆地笑,是人生中的奢侈品。
胖子高懷南不光是個柔弱的胖子,也是個機智的胖子,舉一反三能力超強,他說:“如果有人滑著滑著跪了,那一定是使用的膝蓋剎!”
白百剛說:“我去,那我理解了,上次我收個徒弟摔掉半顆門牙,原來他使用的是門牙剎!”
車棟旭說:“那我上學期有個女生把我撞倒了才停下來,她算什么剎?”
安可期說:“誤剎!”
大家反應了兩秒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更肆意的笑聲?;厝サ穆飞?,安可期嫻熟地坐著新學的Crazy ,車棟旭說:“你最近打通任督二脈了?突飛猛進??!”
安可期說:“有嗎?可能鞋穿久了,有點合腳了?!比税。筒荒車N瑟,嘚瑟必出事。話音未落,安可期摔倒在減速帶上,胳膊肘與馬路牙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出血了。
車棟旭非但沒有上前攙扶或虛心假意地關(guān)懷問候,反而是說了那句東北話:“嘚瑟?。「觳仓庾涌R路牙子上卡吐露皮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可期自己爬起來,瞪著他說:“你再笑!”
車棟旭接著說:“哎呀!你剛剛是使用的胳膊肘剎嗎?”
安可期想,這是同學嗎?這是朋友嗎?嗯,損友一枚,鑒定完畢!
安可期想快點回到寢室清理傷口,不料在寢室樓下看到的事情又耽誤了時間。停在宿舍樓門口的車很眼熟,然后阿查和珊珊先后走下車。安可期早已經(jīng)不想?yún)⒑蟿e人的緣分,甚至有點不想和阿查碰面打招呼。阿查和珊珊似乎在道別,她想等她倆離開再上樓,等了一會,傷口很疼,可他們倆還是有說有笑,膩膩歪歪。安可期硬著頭皮像黃花魚一樣溜邊滑了過去,企圖蒙混過關(guān)。
阿查:“小彪馬!”
安可期無奈地轉(zhuǎn)身打了招呼。
阿查:“我還以為什么飄過去了,你居然還會滑輪滑!”
安可期說:“剛開始學。”
羅珊珊看到安可期受傷的胳膊,連忙說:“你摔了?”
安可期說:“小傷沒事。”
珊珊說:“我扶她上樓,你回去路上慢點開?!?p> 羅珊珊攙扶著安可期,回到了寢室,又找來了酒精和棉簽。用酒精消毒時,安可期感覺到傷口火辣辣的疼,發(fā)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頓操作后,傷口終于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羅珊珊絮絮叨叨地問:“滑了這么久了,剛學的時候都沒摔,這怎么還摔出血了?”
安可期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羅珊珊說:“看你明天還滑不滑!”
安可期說:“如果明天沒有板報需要做,我指定去滑?。】上业萌ギ嬍耶嫲鍒罅??!?p> 吳文靜躺在上鋪突然說:“上班不過也就是早九晚五,你這上學弄成了早八晚九,你不累嗎?”
安可期很認真地思考了吳文靜的話,然后肯定地答:“不累,還很開心!”安可期心想:我哪是早八晚九,我是早八晚十一啊,晚上還得準時和陸遇發(fā)短信呢!呵,真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