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已深,但周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寢室,他來到空無一人的宣傳部畫室,從背包里翻出一個還算精美的禮品盒,拆開包裝,里面是一個晴天娃娃。他取下系在娃娃身上的紙條,撕的粉碎。
晴天娃娃被掛在了宣傳部畫室的窗邊,從此開始,看著窗外,沒日沒夜的傻笑。
周五結(jié)束了全天的課程,安可期等部員聚到宣傳部討論這期板報的構(gòu)圖和文案。
六姐當(dāng)天也來了,可見這期板報,估計又要參加各種校園評比。六姐余光掃到了窗邊的晴天娃娃,她走近仔細(xì)看了看,問:“這是誰掛在這的?”
沒有人回答,安可期同別人一樣也走過去湊熱鬧,說:“我記得上次畫板報時還沒有呢!什么時候來的,好可愛。”
大家七嘴八舌,面面相覷,尋不到答案。
周浦說:“可愛就掛著吧!”
六姐說:“嗯,說不定是另一組他們掛的。真好,感覺這個畫室有了溫度?!?p> 周浦用余光看了一眼安可期,心里默默地說:生日快樂你喜歡就好。
本期板報的主題是:跨年。
同樣為了跨年忙碌的還有歐陽曉曉,自從加入了樂隊,大事小情都得唱一段。這就和安可期這邊差不多,大事小情都得畫一幅。
歐陽曉曉守著樂隊,守著阿查,在單相思和曖昧之間,情緒大起大落。她享受著阿查似有似無的暖和撩,也困惑著阿查對別人似有似無的暖和撩。
這天排練中場休息,阿查和阿柯有說有笑聊著天,可不知道哪句開始?xì)夥詹粚?,阿查起身踢了一腳架子鼓,轉(zhuǎn)身走出排練室。架子鼓發(fā)出巨大且不情愿的響聲,嚇了歐陽曉曉一跳。
阿查這一走,排練無法繼續(xù)了,上官娜娜問阿柯:“你又怎么惹到他了,又犯病了!”
阿柯攤攤手表示無奈。
阿查躲進(jìn)自己的車?yán)?,突然像個小孩子,抱緊了車后座上的抱枕,然后開始低聲地啜泣,每個受過傷的人,都在故意忘記傷口的時候,有說有笑,歲月靜好??蓚谝坏┎唤?jīng)意被提及,悲傷和淚水,都猶如龍頭滑絲。二十左右歲的學(xué)生,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受情緒控制,完全的控制情緒。傷口結(jié)痂,需要很久,傷口痊愈,遙遙無期。
裴菲菲算是少數(shù)控制情緒控制很好的人了,她在女生少的可憐的理工科大學(xué)里,慢慢鞏固了自己的一項技能:拒絕。
可這次她拒絕了別人的不好,也拒絕了別人對她的好。
回想高中時代,她是個不懂拒絕的人,那份可以溫暖別人的微笑,卻沒有被別人溫柔以待。
安可期生日那天,菲菲打電話送來了遙遠(yuǎn)的問候,幾分鐘的攀談,電話中安可期得知,裴菲菲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拒絕了三個男生。
安可期問:“是都不喜歡嗎?”
裴菲菲答:“就是不想靠近?!?p> 安可期說:“唉,物以稀為貴啊!我這男生少的可憐,別提表白了,就連在食堂遇到幾個活的男生,都是新鮮事。你這經(jīng)常有男生表白,是不是好幸福的!”
裴菲菲說:“你就是愛逗著我玩,有男生表白你會開心嗎?你只會一心想著你家陸少爺會不會吃醋!”
安可期說:“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