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白區(qū)最高的地方是陳海的研究所,也是所有人想要聚餐的時候的首選地。
于是美杜莎的歡迎會就在上面舉辦,陳海在軟磨硬泡后終于獲得了美杜莎頭發(fā)上的一只小蛇。
“我說,你研究那玩意兒干嘛?”穆晨嫌棄道
“我得知道那群腦.殘在咱們這個小姑娘身上注射了什么,萬一我研究出來破解的藥劑呢?!标惡?p> “那祝你成功啊?!便迥嚎扌Σ坏?p>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進入華夏了,他們國家現(xiàn)在是最安全的地方!”細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怎么了?”美杜莎也起身
“有大概二十幾個人正在靠近鈺白區(qū),傅黎,報告指揮部”沐暮放下筷子帶著美杜莎離開了餐桌。
美杜莎跟在沐暮后面只感覺,沒過幾天她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明明她只是一個精神系異能者。
城墻的不遠處浮起一層淡淡的沙塵,美杜莎靠著自己變異后的視力才看到那邊有人。下面已經(jīng)開始一層層建起防御,沐暮掏出狙擊槍,槍口對準了還在不斷移動的人。
“你要殺了他們嗎?”美杜莎忍不住問。
沐暮瞥她一眼沒有說話,調(diào)整槍的位置。
“啪”身后失魂者的血花綻開,沉悶的聲音從車后響起。一直抓著車頂?shù)氖Щ暾邲]了,這讓車里的人亢奮起來。
“有人,有人在幫我們?!比R姆激動道。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華夏的武器依舊在不斷發(fā)展著?!奔{斯感慨。
“不,他們只是派了倆個姑娘過來?!蹦弥h鏡的諾雅看著鈺白區(qū)的城墻。
“加速,不要回頭?!奔{斯咬牙將油門踩到底。
“呵,現(xiàn)在就開始踩油門?”穆晨也趕來。
“現(xiàn)在不能踩嗎?”美杜莎好奇道。
“如果不是突破防線,這種破車還是逐漸加速的好,否則車子要出問題?!毖τ?p> “如果他們剎車不及時,你有多少把握攔停他們的車輛?”傅黎
“我?四五個,你呢?”穆晨
“我也差不多”傅黎
王薔一手扛起炮筒:“哥們讓讓,讓我給他們減一下壓?!?p> “你確定?”美杜莎看她的大炮筒心中忐忑。
“放心好了?!蓖跛N瞄準了目標計算一番后,把炮彈發(fā)射了出去。
“加了我的異能直接一勞永逸,讓追著他們的失魂者全變成灰。”王薔放下炮筒示意美杜莎看結果。
“好厲害?!泵蓝派^發(fā)都驚訝的蠕動起來。
“傅黎,指揮部通過救援了嗎?”沐暮
“允許檢查后進入,即日送回他們國家所在區(qū)。”傅黎
沐暮點了點頭和美杜莎翻下圍墻,兩個人就站在門口等待逃亡人的到來。
“沐暮,他們熄火了?!蹦鲁康穆曇魪耐ㄓ嶄泜鱽?。
“熄火了?”沐暮表情嚴肅起來,“穆晨,你來開?!?p> 穆晨喜上眉梢:“好嘞,誰坐和我一起過去接他們?”
“你去我和薛影做你們堅實的后盾?!蓖跛N堅定的站在墻上,抬了抬炮筒。
“那,我和你去吧?!便迥?p> “我”悠
沐暮吃驚的看了一眼悠,只見他走到沐暮旁邊搶走了她的副駕駛位置。怎么有一種被示威警告的感覺,沐暮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后腦勺。
萊姆絕望的下達命令:“不用管我們你們?nèi)ゴ箝T口,我們總要活下去。”
“嚓”一個越野車掀起千萬沙塵,一個擺尾停到了他們面前。
“你們先走,這里由我們來救援?!蹦鲁看蜷_車外的通訊。
萊姆眼睛點起光亮,但是周圍全部都是失魂者怎么下車?一股風平地而起,硬生生的吹開了圍在車旁的失魂者。
“喂,打氣精神了?!睒屄曧懫?,一個女孩落到他旁邊,打開車門提示他趕緊上去。
“你們……為什么救我們?!比R姆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失魂者。
“你可以認為是人道主義,也可以感謝一下你們車上有一個我們的同胞?!便迥喊岩驗轶@嚇而腿軟的男人背在背上。
那個在沐暮背上的大叔聽到她的話,抽噎了幾次后嚎啕大哭。嘴里說著后悔出國的事情,沐暮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的脖子后的衣領,她安慰了幾句無效后索性把人用精神力弄暈了。
確認沒有人被落下后,穆晨:“都確認好系上安全帶了啊,要不然會后悔的?!?p> 沐暮閉上雙眼,任自己精神力鋪開爬滿周圍,穆晨吹了個口哨慢慢踩下了油門。救下來的三個人在加速的詭異行駛軌跡中,兩個人都處于了一種精神高度緊張紊亂的狀態(tài)。當然你問另一個為什么沒事,因為早在上車的時候已經(jīng)讓沐暮弄暈了。
沐暮下車后冷靜的接過劉隊遞過來的水,一旁的人蜂擁而上為外來者檢查,沐暮坐在一旁的地上休息,精神力悄悄爬滿整個第一道防御的空間。
第一道防御擁有生物過篩技術,可以感受在此所有生物的生命體征并且分析。而且,這邊的燈是昏暗的,并非是日光燈,一旦里面人員變化或者被監(jiān)控到不正常的動作形態(tài),直接會被武器絞殺。
身為唯一一個可以過篩失魂者的精神能力者,沐暮沒有完全相信機器,她讓精神力攀爬到每個身上后開始回收反饋。
各色霧氣隨著精神力紅絲呈現(xiàn)在沐暮眼前,一個淡紫色的霧氣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頭看向霧氣的主人,唉,居然是悠,他和自己的霧氣顏色還挺接近的,沐暮想。
美杜莎的霧氣是碧綠色,舒緩著沐暮的眼睛,不過這一縷是誰的?她追隨的難得一見的空白看了上去,嘖。
空白人已經(jīng)醒了正在叉腰發(fā)著官威:“檢查好沒有?我可是奔波了很久的,需要休息,我可是咱們當?shù)氐娜?,就沒有特權?”
“呵,您哪是當?shù)厝耍膫€人信息寫的清清楚楚,都脫離華夏國籍了,也在別的國家宣誓奴婢條約和斷絕與華夏的關系了,您有什么好張狂的?”穆晨挑眉
劉隊看了一眼那人信息也樂了,他揮手示意隊里人員停止對他的檢查和救援。
“來華夏得遵守我們的規(guī)矩,要不然怎么救得你們,我們怎么給你們丟回去。”劉隊
“你敢!我去告發(fā)你們,果然華夏的人都是這樣粗鄙、奸詐!”肥頭大耳的男人忽然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們隊長應該和您說過了,遵守規(guī)矩?!庇粕焓制∷牟弊影讶伺e了起來。
“你,你,一個老外管我們國家什么事?”男人
“老外?”悠笑了“除了我染了個頭發(fā),黑眼珠,華夏語,你從哪看出來我不是華夏人了?”悠盯著他眼睛里透出一股殺人的意味。
“把他放下來,悠”穆晨按住他的胳膊。
悠扭頭看向穆晨確認了命令后,把人丟在地上。
“咳咳,你的臉白的和個娘們一樣,果然華夏就是羸弱之國?!狈守i不屑揉著脖子的說。
忽然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捂著心臟直直的倒在地上。
“不是說了,閉嘴。媽.的,最煩這種老外。”一旁一直閉著眼睛的女孩睜開眼睛,面容不善的盯著倒在地上的人看。
“可惜了。”傅黎
“可惜了?”劉隊不解
“小沐暮還是給他留了口氣,可惜不能真的殺了他。”傅黎抬頭和沐暮一樣神色森然的盯著那個胖子。
“嘶,嚴肅點,都別嚇住普通百姓了?!眲㈥牫雎暋?p> 一群人瞬間收回來了眼神,該干什么干什么。萊姆悄悄擦了一下脖子后的汗水,他都沒看見那邊女孩怎么出的手,看來是精神系異能者了。不過,這個胖子真是的,要不是自己這邊有用處,他早就把人丟到逃亡的路上了。
想到這里萊姆沒好氣的過去,踹了那人一腳:“喂,趕緊起來,別耽誤人家?!?p> 胖子被踹醒剛要發(fā)脾氣,卻發(fā)現(xiàn)是萊姆,他立馬換了個笑容:“這就起來了,您別生氣?!?p> 穆晨冷笑一聲:“狗奴才,腰彎下去還起不來了?!?p> “你這個臭老娘們,要是在以前我家早一耳刮子給你抽哭了?!?p> 這回悠沒再忍他,直接把人一拳揍暈了。
劉隊也嫌棄道:“搭把手,沒事你們不要擔心,這人暈著我們也能檢查,等到檢查完畢,我們會給你們一些物資,直接把你們派送至你們國家區(qū)域。”
萊姆只覺得那人暈了清凈,連忙感謝道:“那就勞煩你們了。”
為了更好監(jiān)視他們這群外來者,他們直接把外來者的宿舍安排到沐暮宿舍的底下。
是夜,整個鈺白區(qū)亮起潔白無瑕的無影燈,街上除了巡邏隊在低聲細語的交談,其余的都落為平靜。黑暗之下有人開始動作了,沐暮是在那個人出門開始就睜開了眼睛,畫面中的男人正在偷偷拍攝著什么。
張亨達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舉起相機壓制住手抖的傾向認真拍攝。只要把鈺白區(qū)總部內(nèi)部結構給了他們,自己就能升官了。想到這里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心中竊喜這個鈺白區(qū)也不過如此,被人拍了老巢都不知道。
不過,一會兒張亨達發(fā)現(xiàn)了奇怪之處,這個地方是自己剛剛拍攝過的,自己一直在這一層繞圈。什么情況?鬼打墻?呸,這種東西怎么會存在。
他咬了咬牙看向旁邊的房間,鉆了進去。他的異能就是穿梭,他可以自由的穿梭墻體而且不被發(fā)現(xiàn)。這也是那邊人讓他混入逃民之中的原因,鈺白區(qū)的情報一定要偷出來。
“小老鼠,玩玩吧?!便迥阂呀?jīng)坐了起來,她光腳下床坐到了沙發(fā)上。
一個女孩的聲音忽然傳進張亨達的腦袋里:“喂,把相機交上來,去巡邏隊自首,我饒你一命?!?p> 張亨達驚恐的看向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人。自己恐怕已經(jīng)落入了這個人的手里,不行,我不甘心。張亨達心想,于是他提高異能整個人瘋狂得開始在各種房間穿梭,時不時弄出一些動靜,讓所有人都亂了起來。
越熱鬧越好,他想。
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忽然笑了:“有趣,小螻蟻居然還會穿墻,那我們看看誰更快嘍?!?p> 話音剛落她的身下綻開了巨大的紋絡,紋絡似血一樣舒展開來,迅速的擴散到這一樓層驟然上下分開迅速地追上逃跑的人。
“追上啦,”伴隨著一陣嘆息,肥胖的老鼠驚恐的看見自己的手腳爬滿紅色絲線,動彈不得。
“絞殺!”女孩冷冽的聲音直擊他的腦袋,整個人化為了虛無。
穆晨看到她和沐暮房間里忽然冒出來的人,還沒等她出招就變成了血霧。
她有些驚恐的看向沙發(fā)上的沐暮,女孩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好像睡著了一樣。
穆晨竟半天沒有上前,她不知道沐暮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難道她在睡夢中就完成了一場絞殺?
“別那樣看著我,只不過精神力用完有點疲憊。”沐暮
“可是,你知道剛剛干什么了嗎?”穆晨
“知道,你翻他相機就知道這貨來干嘛的了,他不能活下來?!便迥?p> 穆晨拿起相機,打開里面的儲存卡表情逐漸嚴肅,她打開通訊器直接聯(lián)系了總指揮。
“你會害怕我嗎?”沐暮忽然睜開眼睛直直的看向穆晨。
穆晨白了她一眼:“害怕什么?害怕你小時候吃過屎嗎?”
噗,沐暮笑開了:“喂,這個事情到底誰帶的啊?!?p> 當年,穆家養(yǎng)了一只羊,穆晨和沐暮愛不釋手,直到有一天穆晨神神秘秘的塞給沐暮一個東西。
“我哥哥給我的,說是巧克力豆。”穆晨
“媽媽不讓……”沐暮
“你不說,我不說媽媽怎么能知道?!蹦鲁?p> 于是兩個小孩吃了下去,同時把嘴里的豆豆吐了出來。
“穆哲哥哥的巧克力豆是不是過期啦?”沐暮
“也許吧,等會讓媽媽嘗嘗”穆晨
于是,回到家的穆云英,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在玩屎后……把他們幾人揍得嗷嗷大哭。
特別是知道沐暮和穆晨都吃下去過后,穆哲挨了來自大哥和母親的混合雙打。
與此同時,遠處的一個地方,一個人忽然笑了,低吟道:“她醒了”。[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