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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快放下那個女裝

第七十三章,不是夢哦

師兄快放下那個女裝 腰斬. 2109 2020-03-03 09:00:00

  “這是……”秦舒幼睜大了眼睛,驚聲道:“這是殷棋俞?!”

  實(shí)在不是她不相信,而是眼前的人和她記憶中的殷棋俞差別太大。

  白發(fā)蒼蒼的人抬起頭看向前方的殷牧淮,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挖掉了,只留下黑漆漆的兩個黑洞,他看著殷牧淮的方向,似乎還能看到漆黑世界中的一處留白。

  雖是皮包骨,從他臉頰的輪廓來看這其實(shí)是個不過三十硬朗的男子,并不像第一眼看的垂垂老人。

  殷牧淮怔怔的看著殷棋俞,緩了良久,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到了殷棋俞面前甚至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外面那個是誰?!?p>  他的聲音非常輕,卻好像用了全部的力氣。

  “我曾以為殷牧淮這個名字是世上最美好的名字?!币笃逵峥湛盏难劭艨粗竽粱矗樕下冻隽艘荒ǔ靶Φ男σ?,不知道是在嘲笑別人還在嘲笑自己:“到頭來,也只是我一個人的妄想?!?p>  殷牧淮咬緊了牙關(guān),連眼里都露出了幾份猙獰。

  “我不知道外面那些畫上,那在我眼里美到窒息的女子,她眼里的溫柔,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我幻想出來的?!币笃逵嵝Φ饺眍澏?,鐵鏈都隨著他顫動了起來。

  是了。

  整個故事里,和殷牧淮一起消失的是那個南昭的女子,到后來,那女子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們是如何相戀的?

  美人昏倒都會澆盆涼水加以報(bào)復(fù)的殷棋俞,到底是怎么才會愛上南昭的女人,她可是皇帝心腹的女兒!

  殷棋俞,從一開始就中蠱了。

  他從一開始就輸了。

  “殷棋俞,別扯些有的沒的?!币竽粱催B爹都不愿意叫了,只死死的盯著殷棋俞道:“你去南昭平陽侯府,偷了什么?!”

  “我不知道?!币笃逵崮樕下冻隽藥追挚酀?,道:“回來之后我就忘了要交給誰,就收起來了,幾年之后我喝醉酒和我的老友清虛提了一嘴,沒想到倒被他留了意?!?p>  “清虛?”黎洵摸著下巴瞇著眼道:“清虛道人?”

  “你理解錯你的任務(wù)了,我把玉佩放在阿淮身上,清虛讓你偷的是阿淮?!币笃逵岬?。

  黎洵震驚的看向殷牧淮:“八師弟?”

  “誰是你八師弟!”殷牧淮壓著怒火道:“我才不會走,四方會是我的!”

  秦舒幼挑了挑眉:“嗯?”

  殷牧淮死死的盯著殷棋俞,竟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他只覺得鼻頭酸澀,全身顫抖,不知道是笑的還是恨的。

  “一個殷棋俞看不見我,一個殷棋俞以為我死了……”殷牧淮笑的沒氣了,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笑著看著殷棋俞道:“人是不存在的,名字是騙局來的,你滿意了嗎?爹……你們滿意了嗎!”

  他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殷棋俞瞪著他空空的眼眶,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殷牧淮一抹臉,轉(zhuǎn)身離開,他走的決絕,衣袂甩到殷棋俞的臉上,竟讓這個原本硬朗的男子淚流滿面。

  他咬著嘴唇,盡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他眼眶中流出的淚摻著血,卻緊緊得盯著前方殷牧淮的身影,好像他看的見一般。

  他眼中的空白從小小的一團(tuán)緩緩抽高,從搖搖晃晃的小小一團(tuán)變成了腰桿筆直的男子漢,殷棋俞干裂的嘴巴扯出了笑。

  我想起來了,阿淮長高了。

  他真的長高了。

  但是啊,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黎洵和秦舒幼對視一眼,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shí)蹲下身幫殷棋俞解開鎖鏈,顯然對方也蹲下讓自己感到疑惑,他們又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殷牧淮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秦舒幼眼角有點(diǎn)抽抽。

  黎洵很是復(fù)雜。

  “你去。”黎洵無聲的擺了個手勢。

  “你怎么不去?”秦舒幼挑了挑眉。

  “我?guī)б髸L過去?!崩桎噶酥敢竽粱?,又做了一個扛起來的姿勢:“你搬得動?”

  秦舒幼:“……”

  秦舒幼站起身就追出去了。

  殷牧淮的臉色很平靜,平靜過了頭,他叫上了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少年,吩咐了他一些事情之后秦舒幼才趕過來。

  “阿淮,你要干什么?”秦舒幼道。

  “舒幼妹妹來的正好,若是黎兄過來,可能就要麻煩一些了?!币竽粱瓷踔谅冻隽艘荒\笑,道:“他也不愿意過來?!?p>  “???”秦舒幼疑惑。

  殷牧淮抬頭看了看天,瞇起眼睛道:“未時(shí)了?!?p>  他抬腿向著主院的方向走去,步伐一步一步的,極為緩慢,好似在閑游一般。

  秦舒幼只得跟著他,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路線。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能看出他是在籌謀些什么。

  “舒幼妹妹,你知道賭博嗎?”殷牧淮笑道。

  “知道,據(jù)說都是有機(jī)關(guān)的?!?p>  “只有絕對的主場才會有機(jī)關(guān),如果是客來,則是要看他有多大的手段?!币竽粱床[著眼道:“當(dāng)然,籌碼是必須的?!?p>  “如果兩人都是主場呢?”秦舒幼突然道,她看著殷牧淮扯起的嘴角,心里頓時(shí)有了不妙的想法。

  “都是客場看熟悉程度,都是主場吧……”殷牧淮笑著看了秦舒幼一眼,道:“看勢力強(qiáng)度吧。”

  越往后走人煙越是稀少,快到主院的時(shí)候甚至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一個人影,秦舒幼強(qiáng)壓下心底的不安,正打算上前打開房門,卻被殷牧淮攔住了。

  “舒幼妹妹,你就待在外面?!币竽粱凑f著,自己上前推開了門。

  院內(nèi)的男子正躺在躺椅上看書,聽到門開的聲音皺了眉,不悅的看過去,只一眼,就讓他愣在了原地。

  “阿淮?”男子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道:“真的是阿淮?”

  殷牧淮看著他,不說話,只是笑。

  “我,我該不是在做夢吧?阿淮你不是被殷棋俞殺了?你沒死?”男子眼中逐漸升起了霧氣,快步走向殷牧淮,殷牧淮也笑著走向他。

  “我還以為——”

  “噗——”

  兩人相擁的那一刻,一把匕首深深的扎進(jìn)了男子的左腹,殷棋俞笑著抬頭,把匕首在他的腹中擰了一圈后抽了出來,男子也怔怔的低頭,氤氳在眼里的淚水砸在了殷牧淮的眉毛上,流進(jìn)了他的眼睛里,看起來好像他在哭一樣。

  “不是夢哦?!?p>  “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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