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挺危險的,不過冒險確實是很好玩的事情啊,不過我不喜歡到處跑?!崩湫菈m聽著左欣藍的話,想起了自己這十幾年來和星姨一起在龍國飄蕩的經歷,每隔幾年就要搬一次家去一座城市,甚至因為這樣她根本就認識不到一些朋友,朋友也只有林魚兒一個而已。
林魚兒還是她主動跑來找她的,就算是她不理會,林魚兒還是會纏著她到處逛,一些商場啊,超市啊。
說起林魚兒,其實也不是一眼就交上朋友的,雖然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著一見鐘情,但絕不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她和星姨搬到凌城已經過去了一年,期間應該和林魚兒有過幾次碰面,不過兩人互不認識所以不存在交友行為。
但是在某一天晚上,她走在一個小巷中遇見了林魚兒,她正被幾個混混圍堵,林魚兒看見有人過來,不是第一時間求救而是眼神示意她趕緊離開。
她看見林魚兒被那群混混圍堵,本來不想出手幫助,畢竟她不是那種善心大發(fā)之人,但是那一天恰逢雙月匯聚,眼前女孩的行為又不惹她討厭,于是就出手將幾個混混解決了。
因為銀色血脈的事情,她也曾去學過幾年的手腳功夫,至少在對敵的時候很有技巧,所以即使不用銀色力量她也能夠對付得了那些混混。
等到地上躺了一地的混混之后,冷星塵看也不看那個脫困的女孩抬腳就離開了。
林魚兒愣了一下,看著滿地躺著的混混,再次抬頭的時候冷星塵早就離開了這個小巷。
不過林魚兒見過她,于是專門蹲在外面等著冷星塵的出現,然后日復一日地纏著冷星塵,就算她冷著臉也依舊笑嘻嘻的。
不過冷星塵很少冷臉,她和星姨生活在一起,也學了幾分她的溫和,不過她也擁有自己的原則,誰若欺我,我必還之!
所以對著林魚兒冷臉大多數都是裝的,就想甩開這個牛皮糖。
星姨這時候卻找她聊了一下,說自己從來不曾有過朋友,如果可以,試著去接受林魚兒這個朋友吧,她的性格很好,星姨的眼光從不會有錯。
是啊,星姨看人很準的,以前有人看著她家有錢就來糾纏她,當時她涉世未深,還不懂得人心這個東西,但是星姨告訴她,那些人都是看中她家的錢所以才來巴結的,她似懂非懂,后來發(fā)生了幾起搶劫事件,當然最后的結果是被冷星塵一腳一個踢飛撞墻。
她雖然擁有這么好的身手,但也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對于血族天生的力氣她也是無可奈何,就像那次的A級森林一樣,在侯爵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之后冷星塵漸漸地接受了林魚兒每天出現的身影,偶爾與她一起出去逛逛街,吃喝玩樂一下,她現在覺得有一個關心自己的朋友,這種感覺也挺好。
至于因小圓,天弱和冷枝,雖然她和三人在宴會相識,且一起參與過幾場狩獵,甚至還得到了冷枝的教導,但是她和他們之間始終有著一個隔閡,在不確定仇人是誰的時候她不想過度的接近他們,免得最后確定了真正仇人的時候會讓彼此之間難堪。
冷星塵心中嘆了一口氣,表情有點憂傷,讓前面轉身的左欣藍看在了眼里,以為她是因為不能夠看到美麗的景色而感到遺憾,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下次姐發(fā)幾張照片給你,讓你看個夠!”
冷星塵抬頭笑了笑,說道:“好,不過你把你之前摸過桌子的手拿開?!?p> 把摸過桌子的手往她身上擦,以為她沒看見?
“啊哈哈,抱歉,我忘記了?!弊笮浪{似乎是真的忘記了,然后趕緊拿開自己的手,又用沒有摸過桌子的手擦了一下她肩上的灰塵。
“你看那是不是雨衣?!崩湫菈m無奈地看著她的動作,然后視線看向一個床位。
“嗯,我去拿來?!弊笮浪{走過窄小的道路拿過了那一件黑色的雨衣。
“可惜,只有一件?!痹谀媚羌暌碌臅r候,她還看了看其它的床位,除了一些酒瓶,煙頭和一些垃圾之外,并沒有雨衣的身影。
“你穿吧,我還不需要?!崩湫菈m點了點頭,示意她穿上。
“星塵妹子你穿吧,你看起來就比我身體弱?!弊笮浪{連忙說道。
說起來冷星塵的體型確實是偏瘦小一些的,而左欣藍身高比較高,臉上又帶著英氣,所以怎么看都是冷星塵需要雨衣多一點。
不過冷星塵冷笑了一下,說道:“是誰一直在打噴嚏?不是我。是誰冷的發(fā)抖?也不是我。嗯……那是誰呢?”
說完還認真地沉思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左欣藍,說道:“是你。”
左欣藍有點目瞪口呆,從上船認識冷星塵開始,這個女孩給她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喜歡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這時候突然以這么幽默風趣的語言來打趣她,確實是有點讓人受寵若驚啊。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不客氣了,誰讓你打趣我。”左欣藍哼哼道,然后將雨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將它穿好。
雨衣上有種很重的煙酒氣味和汗臭味,左欣藍似乎沒有聞到一般,她并沒有潔癖,不然也不會去外面冒險了,在野外只要有用的東西,管它是什么,用就是。
穿好衣服后,左欣藍突然說道:“我剛看到這個房間的盡頭有個柜子,半開著的,里面好像有點不對勁?!?p> “去看看吧,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崩湫菈m說道。
左欣藍走在前面,冷星塵跟在后面,兩人來到了房間盡頭的柜子前。
左欣藍伸手將柜子打開,一塊老舊的木板從柜子里掉了出來,果不其然,柜子里面因為這塊木板的掉落,露出了一個長條口子,里面深幽看不到盡頭。
左欣藍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個手電筒,將它打開,照亮了整個通道。
通道是向下的,再遠處是一片漆黑,好像要把人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