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二皇子正在茶桌前喝茶,一個侍衛(wèi)走進來,恭敬地抱拳跪地,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著頭,不敢看高高在上的主人,二皇子眼皮都沒抬一下,放下剛抿了一小口的茶杯,語氣里充滿了威嚴和不容失敗的警告,道:“事辦得怎么樣了?”
下屬猶豫了一秒,不敢再拖延,小心翼翼道:“沒有成功,六王爺被一個神秘高手救走了,神秘男人是個強悍的修行者?!彼M管這么夸對手,卻依舊做好了被二皇子發(fā)怒問罪的準備,沒想到二皇子卻沒有發(fā)火,反而顯現(xiàn)出極大的驚訝:“哦?什么樣的修行者?可有看清對方樣貌?”
侍衛(wèi)抬頭看他,見他表現(xiàn)自然沒有生氣的樣子,便開口道:“馬車翻倒之時,他原本只在十里開外,卻能瞬間救出,修煉為土形術(shù)?!?p> 二皇子聽后眼神里忍不住亮了亮,看著侍衛(wèi)若有所思起來:“竟有如此厲害的高手修士,你繼續(xù)去查,查出此等修士來,若可以我們可以想法子與之合作,所不能,便想法子請別的修士幫忙,看看可有別的厲害修士?!?p> 侍衛(wèi)聽他說心里暗忖,你當修士跟大蘿卜似的的滿地都是是啊,但是面上可不敢這樣無禮,怎么也得找一個會法術(shù)的修士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查?!彼曇艄Ь吹乇鹕恚叱龊脦づ?。
“到了,底下好像有人?!敝鏈Y看著白云下面的皇宮道,陳宥廷看了看自己的院子,還真有幾個仆人和奴婢在打掃,忍不住有些尷尬道:“都是些看管院子的,應(yīng)該是新來的,看來我得想辦法偷偷下去?!彼滩蛔“蛋低虏郏约夯刈约旱募疫€要像賊一樣,真是的。
“你把錢放哪了?我去拿。”宙淵卻胸有成竹地開口,陳宥廷心想難道他會瞬間轉(zhuǎn)移?便開口回道:“在東南方向的桌子抽屜里,有一個盒子,錢就在里面,你把盒子帶過來就好,盒子不大。”
他話音剛落就見宙淵腳下動了動準備出來,他趕緊抓住宙淵的胳膊衣袖道:“等等?!?p> 宙淵驚訝而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了看被他抓住的胳膊,問道:“怎么了?”
“你下去后,我會不會掉下去?”陳宥廷指了指腳下的白云,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道。
“不會,它很乖?!敝鏈Y柔和地開口,陳宥廷這才放心下來,點頭道:“那你去吧,我等你?!闭f著把鑰匙交到宙淵手機,這才放開宙淵的手臂,宙淵身形一動立馬消失在云上,陳宥廷瞬間恍惚一下,以為自己發(fā)生了幻想,低頭看看白云,已經(jīng)靜靜地普通一塊地一樣,才相信這是真的。
宙淵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個房間里,光線有點黑,里面沒有人,他走到桌前,順利地用鑰匙打開抽屜,看了看一個木質(zhì)小盒子,拿了出來,又用鑰匙打開了錢看看。
“你們打掃完了嗎?”外面?zhèn)鱽硪坏缆曇?,宙淵立馬關(guān)上盒子,關(guān)上抽屜,那聲音繼續(xù)道:“還有這間房沒有打掃完?!?p> “哦,那去打掃吧?!蹦莻€老一點的女人說道,宙淵看一個年輕些的女子迅速走到門前推門而入,迅速瞬間消失在黑暗中,那個婢女只覺得眼前恍惚一下,忍不住搖搖頭,盯著那個抽屜看,沒看出什么異樣,又恢復(fù)了平淡的神色,開始關(guān)門忙碌地去擦茶桌。宙淵隱性的身形這才一下升上天空。
“咦,這么快!沒被發(fā)現(xiàn)吧?”陳宥廷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要不是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可能還以為是壞人呢,宙淵搖搖頭:“沒有,是這個嗎?”
把盒子交給他,他打開一看,果然有幾張銀票在里面,頓時高興地關(guān)上盒子,笑道:“沒錯,就是這個,謝謝大大?!?p> 宙淵聽到謝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卻平靜道:“走吧?!比缓箝_始操控腳下的白云迅速飄回去。
青云路過一個酒館前面時,突然看到一個二樓窗口坐著一個白衣女子,窗戶打開著,她就側(cè)坐在床沿上,背靠著窗框,有腿微微曲著延伸搭在前面的窗框上,仰頭目視前方喝酒,窗戶有一米四寬,旁邊還攀爬著清幽幽的藤條和葉子,女子抱著不大的土色陶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任酒撒一些在白皙的臉上和雪白的衣服上,又放下在膝蓋上搭著,手里拿著,正對著陽光美成一道剪影。
青云忍不住轉(zhuǎn)頭駐足欣賞起來,竟然忘了所有的動作,就這樣呆愣愣地觀看了幾分鐘,心想天下竟有如此清新脫俗的女子,而且她的氣質(zhì)真的很好,艷紅的嘴唇,配上從深往外擴展淡下來的紅色眼影,黑色的眼線,飄逸的長發(fā),又幾絲在側(cè)臉隨風淡淡飄著,清新之中多了些嫵媚,嫵媚之中帶著一絲醉意,更添一些暈染可愛。
似是感覺到一股視線襲來,她微微側(cè)過臉來對上那雙眼睛,面前的劉海在風中肆意自然地吹散著,她黑長細膩的睫毛扇了扇,帶著醉意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電了電眼前的男人,紅唇微啟,帶著輕佻的醉意道:“公子,要買酒嗎?”
然后左手拿著酒壺口,豎起一根食指指了指下面的一排酒缸和酒壇,道:“下面的酒,隨意挑選,銀兩你看著給,隨心隨意,再過些時日,這個酒館便關(guān)門了?!?p> 她說完匆忙地掃他一眼,轉(zhuǎn)過頭來,仰頭繼續(xù)喝酒,她微微仰坐的樣子真是太美了,帶著一絲似是傷感又似乎不是的坦然。
青云心跳忍不住加速,抬不走近去看,用自己認為最好聽的聲音說道:“姑娘為何要關(guān)門?是有事還是生意不好么?”
葉夕桐側(cè)過臉來看他,微微垂眸去暼他,道:“你看我這氣質(zhì)像賣酒的嗎?”
青云愣了愣,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看,看到店門是關(guān)著的,忍不住有些疑惑道:“難道姑娘不是酒館的老板娘?那姑娘為何一人在酒館里喝酒?”
他心想難道有另外的酒館老板,那酒館老板在哪里?這個店明明是關(guān)門的,而且只有她一個人。
葉夕桐頓時笑出唇角的兩顆小漩渦,搭在腿邊上的左手酒壇動了動,右手在窗口后面的右腿之上把玩著一個紅色的紙飛機,轉(zhuǎn)動幾下,頭尾上下動了動,她眼睛盯著紙飛機看了幾秒,在青云眼里只以為她在看著酒壇或者面前的窗框,
她轉(zhuǎn)頭,對著下面一臉疑惑的青云道:“那就是不像咯。”
青云有些懵,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問,又這樣回答,難道她真的只是簡單地問了她的氣質(zhì)是否和酒館搭不搭嗎?他是不是回答錯了。
頭上那人卻眸子清亮含著淡淡笑意道:“你不會以為我殺人了吧?”她說完嘴角弧度迅速擴大,手中的紙紅飛機的手指動了動,仰頭喝酒笑道:“我把這家酒館的老板殺了,哼哼,好冤枉哦?!?p> 她笑出一道哼哼喉鼻聲來,好聽美麗,她抬眸看著上方的房頂和窗沿,笑容慢慢淡下來,似乎有些被誤會地自嘲和難過。
青云頓時一股愧疚和復(fù)雜生起,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在下并沒有誤會姑娘的意思,在下只是初次路過此地,不太了解此地而已,望姑娘見諒。”他趕緊真誠地抱拳道歉。
“沒事,公子,你長得也是極好?!比~夕桐沒來由地前言不搭后語,盯著他看一眼,笑意像個成熟的女人在看一個新生鮮肉一樣,青云頓時心跳抽了一下,抬眸看她,忍不住老臉羞澀了起來,這女人竟然如此開放,他竟然沒有料到他突然會說起這個,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縱橫情場多年,前女友有一堆,現(xiàn)女友還在追,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凡人女子撩到了,這這這。
“姑娘過獎了,姑娘才是美中絕色,出塵脫俗,在下嘴笨,找不出配得上描述姑娘的詞?!?p> 他只恨自己這次栽了,在這個美艷動人的美人面前,他竟然詞窮了,感覺什么詞都不合適用在這個女子身上。
葉夕桐酒壺放在腿上動了動,嘴角迅速勾了勾,短暫地又收回,淡淡笑道:“沒事,不重要,公子,我說我沒有殺人,你相信我嗎?”
她說著看他一眼,仰頭喝酒,紙飛機在藝術(shù)式的手指中自由的搭在在右腿上,窗框其實離地面不到一米高,她特地設(shè)計的。
青云心下一塵,忍不住暗自疑惑起來,她為什么這樣說,難道今天城里死的那兩個男人跟她有關(guān)嗎?但她神色如此坦然自然,肯定是真的沒有殺人了,他抱拳認真道:“我信,雖不知姑娘為何如此問,但我相信姑娘是個極好的美人。”
葉夕桐舉著酒壇在紅艷的唇前,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和俊臉,等他說完,才似乎有種如釋重負地放下酒壺,淡笑地低頭眨眨漂亮的眼睛道:“謝謝。”酒壺口的云手,輕輕劃過半空,指著周圍的酒壇道:“公子喝酒否?隨喜好自挑,酒錢自愿,不給也成,今日酒館還未打烊,只是小女子沒開門?!?p> 青云對她的笑和話深深吸引,恨沒有早一點遇見她,如此有趣奇怪的靈魂,那一刻他真的心動了。
他臉頰難得地發(fā)燙起來,抱拳嘴角微微勾起來,道:“好!多謝姑娘,姑娘真是美麗大方豪爽之人,性格實在討人喜歡,在下十分欣賞姑娘,不知姑娘能否與在下共飲一番,我們認識認識,聊聊天?!?p> 他忍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葉夕桐一眼就看出來了,卻沒有拒絕,酒壺上的手指了指屋頂,道:“好,屋頂如何?我雖然醉了些,但不至于掉下去?!?p> 青云心中歡喜,立馬點頭道:“好,在下取一壇酒去,在下愿意出一千兩銀票,美酒配美人如此佳景,值得?!?p> 葉夕桐笑出一口白牙來,眼波越發(fā)的美艷動人,看著他道:“公子這是要盤下這座酒館嗎?”
“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再出五千兩買下酒館,姑娘繼續(xù)做老板娘拿六成盈利如何?”青云為了美人豁出去了,反正神仙能變出來銀兩多,而且都是真金白銀,不會變回去的。
葉夕桐笑了笑,道:“買酒館可以,當老板娘不行,小女子去意已決,沒時間當酒樓老板了,先上屋頂吧,我想看看更高更廣的風景,木梯在后院,公子隨意自取?!?p> 說著看他一眼,翻身從窗框上下來,有些落落大方有些醉意地走進屋里。
青云看那有些散漫慵懶,卻格外獨特美好白色背影飄逸衣裙,忍不住小鹿亂撞著迷失神起來,他見過各種不同類型的美人仙女,就是從未遇到過如此獨特的美人,心下決定一定要追到手,就是她是凡人也沒關(guān)系,他寧愿為了她放棄一切。
他快速抱了一壇酒壺,快速走向后院,順著梯子爬上去,沒有用法力,怕她被驚道。
走到露出半顆頭時,葉夕桐已經(jīng)坐在上面,背對著他,左手抱酒壺,右手把玩著紅色紙飛機,然后迅速化開成紅色淡淡霧氣,消失在手中,又像沒事人地仰頭喝了一口酒,卻是一點都沒有回頭。
青云因為心里太過激動和興奮,竟然沒有察覺到那一絲絲的法力,還以為她確實是個好看的凡人。
他半爬半走地往屋頂沿走去,快走到她身邊時,她才轉(zhuǎn)過半身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唇齒因為剛抿了酒而有些濕潤:“你上來了?!?p> 青云頓感心口控制不住地怦怦亂跳起來,一股窒息感使得腦子有些空白,他就這么與她對視十秒,直到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閉嘴笑了笑,笑出嘴角的一點漩渦,才如同湖面被擊中一樣打破他的失神。
“嗯,可以坐這嗎?”他走過去指了指她左側(cè)的房檐位置,葉夕桐回頭來,卷長的睫毛扇了扇,點頭道:“可以,你坐吧?!?p> 青云突然感覺她這樣的語氣很親切,忍不住更加心動幾分,心里難得地有些緊張,像個沒談過戀愛的男孩,他有些對自己無語,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撩妹經(jīng)驗,只剩下最初的那種青澀和心動,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強裝自然地把酒壇輕放在中間,坐好后掏出胸口的一幾張銀票,遞給她笑道:“這六千兩銀票給你,我說話算話,你要是不想當老板娘,便不當了,錢你收著,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p> 葉夕桐抬眸看他,又看了看銀票,沒有去接錢,而且舉著酒壺在嘴邊,余光瞥了暼他,認真自然道:“公子真闊綽大方,不過,我做生意不喜歡坑人過多,這酒館撐死能賣個一千三百兩,見面禮我心領(lǐng)了,我意思意思收你個兩千兩吧,看你人挺好的,我喜歡跟好人打交道?!?p> 說完喝了口小酒,抬眸看他,放下酒壺后問了一聲:“如何?”
青云頓時有些臉頰發(fā)燙,臉上笑得認真道:“好,那在下就多謝姑娘的夸獎了,我也喜歡跟姑娘這樣豪爽性子的人打交道?!?p> 他半開玩笑地說,毫不掩飾地回復(fù)了自己的欣賞之意,心里莫名地興奮,看起來自己有點機會呢,這么想著他從銀票里取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葉夕桐,葉夕桐伸手接過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姑娘可有喜歡的人了?”
青云看她收好銀票后,假裝自然地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后接著酒勁故意大膽子問,拿出他以前撩妹的氣勢來,笑意坦然而友好:“在下這么問不會打擾到姑娘吧?姑娘會介不介意跟我隨便聊聊?”
葉夕桐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情場熟手了,舉著酒壺在胸前,抬眸看他的認真隨意表情,也認真輕笑道:“許是有了,畢竟,想得到我的人很多,我想得到卻得不到的人也不少,但我相信時間。”
她說著輕笑出一點鼻息來,帶著淡淡的酒香,她身上似乎也帶著一股淡淡的好聞氣息,讓青云忍不住荷爾蒙爆發(fā),想靠近卻不敢著急,假裝自然地好奇道:“是嗎?姑娘想得到誰???可以跟我說說嗎?”
葉夕桐看他一眼,有些羞澀地回眸目視前方,腿邊的酒壺動了動,她的腿細而長,雖然有長裙遮蓋著,卻依舊遮掩不住動人的線條,手腕和手像膏脂一樣百里透著一絲紅,晶瑩好看,鵝蛋臉下頜線清晰,鼻子高挺精巧,眼睛有些深邃妖媚,眉毛也極為漂亮,嘴唇更是小巧讓人想觸碰。
“一個我愿意嫁的人,在我心里,一個女人決定嫁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要對那個人和那個家虔誠忠誠負責,而男人也應(yīng)該公平地虔誠專一負責,我給他做飯,他也要給我做,我只對他好,他也只對我好,不能愛愛人娶別人,否則我會吃醋會痛會累,然后會離開,所以我說,我只相信時間?!?p> 她眸光憧憬認真,時而忍不住閃過一絲堅定,但說完內(nèi)心卻有些失落,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她笑了笑,望了一眼青云,手中的酒壺動了動。
青云愣了愣,忍不住暗暗對比著自己,好像之前的所有深情都是不夠的,都是不達標的,他突然開始反省自己,下定決心從今往后努力去為她而改變。
“或許我可以為姑娘努力試試,姑娘愿意考慮一下給我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