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fā),跑路啦?”這是徐寧的第一想法,不過想想又搖了搖頭,賣糧運糧的事情都是他一人經(jīng)手的,如果這時候跑路了,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知道他去了那里嗎?”背叛從來都是讓人憤怒的,李承德猥瑣的臉上有些猙獰,咬著牙問道。
“少爺,這我就不清楚了。大掌柜自從午間出去后就沒有回來。”張純搖了搖頭,他還沉浸在這個驚人的消息中。大掌柜明杰新是跟了李遠山十多年的老人了,早年間府上生意還小的時候就跟著李遠山走南闖北,陪著李遠山渡過了最初那段艱難的日子,甚至有一次還從遼人的手里救過李遠山的命,后來府里的生意慢慢做大了,李遠山便放手給了明杰新,明杰新為人精明而且兢兢業(yè)業(yè),把李遠山交給他的生意經(jīng)營的很好,李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根本離不開明杰新,當(dāng)然李遠山也沒有虧待過明杰新,明杰新在李府的權(quán)利甚至大過了李承德。所以說張純很難相信明杰新會背叛李家。
“先不要告訴我爹,等我把他抓住了再說!”李承德也有著同樣的顧慮,雖然徐寧的證據(jù)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但明杰新畢竟是李遠山多年的心腹,李承德不知道李遠山能不能接連承受這樣的打擊。
“明杰新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們在查他,他在城北有個院子,我現(xiàn)在就過去,我要親自問問他為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吧!”雖然徐寧覺得找到明杰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想看看這個大掌柜是個什么樣的人。
明杰新在城北的院子不大卻很精致,“明叔!”李承德敲響院門,果然半天沒有人開門,推門進入,家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李承德臉色鐵青的道:“我爹對他那么好,他這是要致我們家以死地呀!”
徐寧道:“想想明杰新在青寧城還有什么人?”
“他的兒子明黎,我們?nèi)r芳館!”
時芳館門口的梔子燈在風(fēng)雪中搖曳著紅朦,門口的小廝堆笑著把徐寧二人迎了進去。不同于外面的寒冷,時芳館里暖風(fēng)如熙,二樓的清倌人薄紗輕舞,清麗的歌聲唱著時下最流行的詩詞,一樓的大廳里杯盞交錯的聲音,調(diào)笑聲混成一片。
“李公子,徐公子什么風(fēng)把你們吹來了?姑娘們下來伺候著!”老鴇一邊吆喝著,一邊笑意盈盈地扭著身子朝李承德他們走過來。
“我們今天可不是來玩的,明黎在嗎?把他叫出來!”李承德推開靠過來的老鴇,冷冷地問道。
“你說明公子呀,這都一個月沒看到他人了,他可是我們時芳館的??土耍媚飩兌枷胨?,這不盼著他來參加青寧詩會嗎,也沒見著人影?!?p> “一個月嗎?時間剛好?!毙鞂幭胫?p> 李承德對徐寧道:“既然人不在,我們先回去?”
徐寧笑了笑道:“既然來了,不如坐會!”接著問道:“明黎常點的姑娘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香兒的。”李承德想了一會道,他不知道徐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找了張桌子坐下。
“兩位公子可想好了要那個姑娘作陪?”
徐寧故作沉思道:“薛媽媽,燕兒還有香兒!”
老鴇歉意地笑道:“那可不巧!香兒這姑娘一個月前被贖走了!”
“知道是什么人?”徐寧問道。
老鴇想了想道:“是個生客!從來沒見過!”
徐寧原本還打算找這個香兒問點東西呢,現(xiàn)在看來別人早就謀劃好了。當(dāng)然來時芳館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知道明杰新跟糧食被劫的事情一定有著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即拉著李承德出了時芳館。
出了時芳館,李承德嘆了口氣道:“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徐寧想了想道:“糧食一定會運回青寧的,一來這樣的天那么多糧食他們一時半會運不走,想來肯定藏在了什么地方,二來他們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錢,只有在這樣的時節(jié)他們才能賣出好價錢來,所以糧食一定會回來的?!?p> 李承德想了想覺得徐寧說得不無道理。
“還有就是明天一定會有人放出糧食被劫的消息,然后抬高糧價!”
李承德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徐寧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才剛剛開始呢!”
李承德看著一臉輕松的徐寧問道:“你有辦法?”
“先回去休息吧!”
熬了一夜徐寧也累了,回到李府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