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驍冷冷地看著他那只手,并沒有任何想要和他有哪怕是一絲肢體接觸的樣子。
“顏鈺,你先上去?!彼鏌o表情地看著她。
顏鈺心虛道:“哥,我還不著急的其實......”
顏驍不愧自小就是家里的孩子王,一個眼神射過去直接把她威懾得連一句話都不敢講,只能眼巴巴地挪著小步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一句話,直截了當,連多余的拐彎抹角都沒有。
京晟宇收回手,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緒。
顏驍沒等他回答,又陰沉沉道:“阿宇,她跟你玩過的女人不一樣,她——你玩不起。”
京晟宇沉默。
“她......也不是她,她已經死了,你明白嗎?即便她們......顏鈺也不可能被當替身,我也絕不允許?!?p> 沉默。
“你放過她吧,全當是放過你自己,不行嗎?”顏驍似隱忍道:“十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京晟宇身形一動,舊事重提,他好像遭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頹然地靠在車身上。
末了才悠悠地說道:“阿驍,你阻止不了我?!?p> 顏驍冷笑一聲:“你真的覺得,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知道了你接近她是別有所圖,會就這么老老實實地待在你身邊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顏鈺雖然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但其實心底里明鏡似的,偏偏她又爭強好勝,固執(zhí)起來連男人都拗不過。
這樣的人,又怎么甘愿委屈自己當別人的替身?
顏驍能懂的道理,偏偏京晟宇卻不懂。
他的人生,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從來都是循規(guī)蹈矩,按部就班,任何事情都是在計劃內的,很少出現(xiàn)紕漏,除了那一次。
也正因如此,他總是對自己過分自信,覺得任何事都是在自己掌控之內的。
即便不是,他也可以把它變成是。
顏驍見他再次陷入了沉默,剛想繼續(xù)開口說點什么,卻見京晟宇已經站直了身子,一改之前頹廢的樣子,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說道:“我?guī)乩险恕!?p> 顏驍震驚,一時張著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憋了半天,只能默默地拍著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你好好對她?!?p> 后者點了點頭:“這是自然?!?p>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顏驍都像消失了一樣再次人間蒸發(fā)了,聽京晟宇說,他去爬山了,說是結婚前的最后一次單身之旅。
這次來找她,就是來告別的,結果沒想到卻剛好出了那樣的事,就忘記說了。
至于那天他們兩人在外面究竟都聊了些什么,京晟宇卻選擇閉口不談,無論她怎么追問愣是一句話都撬不出來,她雖心里有疑惑,卻也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