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渙渙穿了雙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被她一撞,差點沒翻倒在地上。
不過她很快扶著扶手站定在原地,臉上一絲慌亂沒有,從容不迫地跟她打著招呼。
顏鈺看她從樓上走來,疑惑地伸手指了指樓上:“不要告訴我你住這里?”
京渙渙嫵媚地撩了下頭發(fā),開門見山道:“你哥哥說打你電話你沒接,怕你出事,他有比賽來不了,讓我過來看看?!?p> 顏鈺心虛地干笑兩聲:“我手機被老師沒收了,忘記跟他講了?!?p> 京渙渙了然地點點頭,表示有些見怪不怪,語氣平平淡淡道:“那你會來看你哥哥比賽嗎?他好像很想讓你去喔。”
顏鈺透過她的肩膀,看著外面被烏云遮住了的月亮散發(fā)出來的光影,想了幾秒,點頭答應了下來。
京渙渙似乎早猜透了她的想法,她低頭從包里拿出隨身的面巾紙,用口紅隨意地在上面寫下一行數(shù)字,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明天到了后打電話給我,我會去接你。”
顏鈺接過她遞來的白紙,瞥到一眼上面顯眼的紅,默默把它疊整齊放在手心。
京渙渙離開之前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地問了她一句:“沒有電話,應該會問別人借吧?”
顏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景,京渙渙真的是她目前為止見過最特別的女生,囂張,張揚,隨性,愛她的人可能會愛她入骨,但她相信,恨她的人應該也會恨她入骨,因為她就像玫瑰——
愛她,必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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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日,顏鈺難得周末起了個大早,暮秋的早晨沒了秋老虎的折磨,已經(jīng)逐漸有了些許涼意。
她上身穿著白色純白束腰短衫,下身一灰色休閑闊腿褲,簡簡單單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卻多了股莫名的干練和帥氣。
她雙臂抱在胸前,百無聊賴地盯著宿舍樓門口的某一處在看,眼中逐漸染上一絲不耐煩。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才看到一只打扮得騷里騷氣的花蝴蝶朝她走來,她突然感覺腦殼不受控制地抽疼起來,默默伸手揉了揉眉心。
只見李俊豪穿著一件粉色襯衫,步伐騷氣地從樓下下來,看到她,遠遠地就對著她勾唇一笑,只不過他雖打扮的跟個花蝴蝶一樣,卻沒有半點奶油小生的感覺,反倒說不出的溫和儒雅。
顏鈺眼角抽了抽,帶這樣一個招蜂引蝶的妖孽出去,她會不會被女人們的眼神千刀萬剮?
相比較他,陳昇倒是低調(diào)的多,不過雖是如此,卻還是說不出的奪目。
顏鈺有一瞬間看呆了,眼神從他出現(xiàn)開始就沒離開過,直到感覺有人碰了碰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一抬頭就見李俊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嚇得她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張牙舞爪地怪叫道:“你這花蝴蝶你想嚇死我嗎?!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債務!”
后者卻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分鐘,好似一下就把她看透了一樣的眼神,看得顏鈺不禁有些心虛,最后只能奓毛地瞪著他:“你再看我就要收費了!我又沒邀請你,你來做什么!”
卻見陳昇一臉無奈地攤開手:“他昨天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們要去P大,死乞白賴地非說要去,攔都攔不住?!?p> 顏鈺沒好氣地看著他:“我們?nèi)ヅ鯃?,你又沒認識的人在,你去干嗎?”
卻見他勾唇一笑,微微上挑的眼角盡是妖氣,流里流氣地說道:“P大的美女最是多的,前凸后翹,蘿莉御姐,應有盡有,我怎么能放棄這樣好獵奇的機會?”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顏鈺心里暗罵他一聲,這妖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風騷路上一去不復返,偏偏他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憑借一副好皮囊,在學校不知道荼毒了多少無知少女。
按許玥玥的話說,他就是一只移動的花蝴蝶,將來他家就是破敗了,也肯定能靠一手“好活”,穩(wěn)居各大師奶的正宮寶座。
顏鈺正想著,就見許玥玥從另一邊朝他們走來,看樣子是剛從學校外面回來,整個人竟然看起來還神采飛揚,和以往夜不歸宿后的樣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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