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求親
“小姐,四小姐。”初晴一大早就進屋叫醒鄭泠,額頭因為奔跑有了一絲汗水,“您快醒醒吧!”
“額?”寧顏睡得迷迷糊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無精打采的坐起身,眼睛依舊閉著,奶聲奶氣的說道,“初晴,你干嘛啊,一大早的,太困了,有什么事等會再說吧?!?p> “小姐?”初晴拉住直直往下躺的寧顏。
“初晴小可愛,我昨天當(dāng)值,實在太累了,讓我再睡一會,乖,你先忙你的?!睂庮佉呀?jīng)躺了下去,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初晴焦急萬分,“哎呀,小姐,您怎么還睡得著,出事了!出大事了!”
“啊呀,現(xiàn)在天大的事都沒有睡覺重要?!睂庮亴⒈蛔右焕麄€人都藏在里面。
初晴努了努嘴,只能作罷,小姐啊小姐,你可真的心大,卻也不敢隨意亂走,只能守著。心里不住的吐槽,這姬家倒是臉皮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們四小姐可是陛下親封的縣主,父親又是當(dāng)朝太尉,兩個哥哥也很是本事,立下赫赫軍功。
兩個時辰后,寧顏終于睡飽,這才從被窩里起來,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慢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這熬夜真真是累。
“初晴,好餓啊,剛才叫我什么事啊?!睂庮佈劬σ琅f微瞇著,看向一旁的初晴。
“???哦,那個,那個小姐,方才有人家來提親了?!背跚绲乃季w一下被打斷,似乎驚嚇到了。
“提親?給誰?鄭悅嗎?還是鄭婉?”寧顏興奮的挑了挑眉毛,很是八卦,“哪戶人家?”
“啊呀,小姐,是你??!”初晴對自家小姐的表現(xiàn)很是無奈。
“我?不可能!我上面還有鄭悅和鄭婉呢,我排第四?!睂庮伾斐鏊闹皇种副攘吮??!霸趺此愣妓悴坏轿翌^上,除非陛下賜婚?!睂庮佂蝗痪o張起來,“陛下不會又想到給我婚配這事了吧。之前我都那樣當(dāng)眾違抗了,不至于吧?!?p> 初晴滿是焦急,“不是,也不知道這姬家犯什么糊涂,是他們家來求親?!?p> “什么?姬家,難道是姬將軍他們家?”寧顏本來散漫的性子一下就正經(jīng)起來,眼睛睜大,背挺得直直的。
初晴連連點頭,滿是憤恨,“正是小姐所言,就是那戶人家,就算姬家平反了,可是,哎,終究是比不上我們鄭府的,再說,小姐可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他們還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跑來求親。”
寧顏有些呆滯,“那,那父親怎么說?!?p> “這還用說,大人當(dāng)然是果斷回絕了。他們姬家來的時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配嗎?真是丟人現(xiàn)眼?!背跚邕€在那抱怨。
“初晴!胡說些什么,以后不要這么說了。”寧顏打斷了初晴,“我們不能這般看待別人,背后說壞話也不合適?!?p> “哦,知道了,小姐。”初晴悶悶的答應(yīng)道。
“不行,我要出去一趟?!睂庮佌f走就走。
“小姐,你不吃飯啦?”初晴在后頭喊到。
“不吃了不吃了,等我回來再說!”寧顏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寧顏一路小跑,直直的往鄭南宮的書房而去。
“四小姐,這是怎么了?跑這么急。”管家從書房出來。
“咳咳咳。老管家,請問父親可在?”寧顏因為跑動整個人都?xì)獯跤?,滿臉漲紅。
老管家溫和一笑,“大人在呢。老奴幫你知會一聲。”
“那有勞了?!睂庮伮徍拖聛?,這身體真是太弱了。
“四小姐,請吧?!币粫Ψ?,管家就出來請寧顏。
寧顏微微欠身,進了書房,“父親。”
鄭南宮正在處理公事,頭也沒抬,只應(yīng)了一聲。
“父親,我聽說。”寧顏猶猶豫豫,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鄭南宮,“那個,姬家是不是來提親了?”
“是?!?p> “父親回絕了?”
鄭南宮這才抬起頭,看向?qū)庮仯霸趺??不想父親回絕了這門婚事。”
“當(dāng)然不是!父親幫我回絕,我巴不得了,如果,就是如果以后父親都能回絕了,那就太好了!”寧顏一臉諂笑。
“成何體統(tǒng)!”鄭南宮眼睛一瞪,很是嚴(yán)肅,一聲訓(xùn)斥讓寧顏不由一愣。片刻以后,才不情不愿冒了幾句,“陛下都同意了!”寧顏鼓著腮巴子,一臉不服氣。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不嫁之道理!何況,陛下未曾允諾過你。”
“為什么不能。旁人怎么做,我就要怎么做嗎?牽線木偶嗎?”寧顏整個臉顯得更紅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和對方過一輩子的人又不是父母和媒婆,為什么選擇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p> “放肆!”鄭南宮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走到寧顏面前,一只手高高揚起。
“父親,這是要打我嗎?”寧顏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你給我出去!”鄭南宮還是放下了手,轉(zhuǎn)身不看鄭泠。
“哼。反正我不嫁!”寧顏撩了一句話,氣沖沖的出了書房,又在門口停了下來,滿是不開心的轉(zhuǎn)頭看向鄭南宮,“我誰都不嫁!要是父親覺得我礙眼了,泠兒搬出去就是了。”
“你!”鄭南宮被氣的不輕,轉(zhuǎn)身,手指指著寧顏,“無法無天了是吧?”
寧顏滿是不服氣,“泠兒不同父親爭執(zhí)了,這件事,我同父親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都冷靜下來多想些時日。女兒這便向父親告退了。打擾父親了,還望父親諒解。”
待鄭泠離開,一下又冷清下來。鄭南宮無奈搖了搖頭,這孩子真真是倔,認(rèn)準(zhǔn)的事,誰也做不了他的主,這個性倒是同那位很是相像,風(fēng)云變幻,真是難測,這個時候,姬家這樣的舉動到底是何意思?鄭南宮背著手,摩挲著手指,陷入沉思。
寧顏一路上心不在焉,這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姬家怎么突然就看上自己了,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是縣主的身份,這就有些莫名了。姬家元氣大傷,難不成真想搭上外面的?不至于不至于。心里這寧顏有些呆愣的搖著頭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