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夜率兵攻打叛賊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路心月孤身一身出現(xiàn)在了星黎城。
如今的帝都依然是明都,星黎城雖然重建順利,但由于心月之痕的存在,始終無法遷回來,但是,在成王夏康的治理下,星黎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昔的繁榮,南來北往的商客帶動了星黎城的發(fā)展,很多幸存下來的原住民也搬了回來。
夏康鼓勵人們回到家鄉(xiāng),參與建設(shè),不得不說,成王的確是一個有雄才大略知人善用的治國奇才,也正是因為如此,路心月愈發(fā)的好奇當(dāng)年發(fā)生了何事令野心勃勃的成王放棄了皇位,甘居幕后。
心月之痕周圍無人可近,帝國只能設(shè)立護(hù)欄提醒路人此地危險,也因此這里成了地痞流氓的聚集地,稍微有點(diǎn)修為在身的拉幫結(jié)派,形成了一個星黎城的地下灰色地帶。
路心月此時站在心月之痕邊上,幽深的洞口還在不停的散發(fā)濁氣,仿佛還能聽到冤魂的哀嚎。
回憶起當(dāng)初的大戰(zhàn),路心月唏噓不已,當(dāng)初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天下無敵,先是被劍魔一招秒殺,后被張繼楓以一敵三,幾乎成了一個廢人。
戴上黑色斗篷后面的兜帽,隱藏了面容的路心月悄悄離開了這里。
路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路心月聽到了一陣叫罵聲。
“這小娘皮仔細(xì)看看還長的不錯!”
“嘿嘿嘿,大哥,咱們把她給,嘿嘿嘿!”
“呵!小蘿莉什么的,哥最喜歡了!”
“小丫頭,不想受苦就乖乖的伺候三位大爺舒服了,說不定還能賞你點(diǎn)錢!”
“哈哈哈!”
路心月皺眉,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之心,可是,強(qiáng)烈的直覺告訴他,若是他不出手,他將會一生后悔!
嗒嗒嗒,腳步聲從三個流氓背后響起。
那老大回頭一看,是一個帶著兜帽看不到長相的男人,勃然大怒道,“哪里來的小子!不懂規(guī)矩??!這里是劉爺?shù)牡乇P!快滾!”
旁邊的老二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唉,說不定是同道中人,大哥!”
大哥嘿嘿一笑,“要不,兄弟一起來?這小蘿莉剛剛可是很有力氣的!”
老三流著口水站在一邊。
路心月抬起頭,兜帽下的眼睛放出紅光,“死吧!”
砰??!
三人瞬間消失不見,不過是一個僥幸突破天屠境的普通人帶著兩個化生境而已,路心月單純用靈力就能把他們碾碎。
三人消失,露出了他們身后一個瑟瑟發(fā)抖的身軀。
鈴音的特殊體質(zhì)使得她不會餓死,可是卻無法消除饑餓感,她的身上一分錢也沒有,落雨晴清修多年,對金錢的概念變得極為模糊,也沒有及時提醒她。
就這樣,鈴音一個人跋山涉水從大幽州走到了星黎城,北方人煙稀少,鈴音有驚無險的走了出來,可是自從進(jìn)了中原,人口越來越多,她出色的美貌和身材引來了不少覬覦之徒,她把自己的衣服弄得破破爛爛,臉上畫的臟兮兮的,這才好了不少,可是,沒想到這里的人連乞丐打扮的鈴音也不放過,欺負(fù)她的同時發(fā)現(xiàn)了鈴音長的相當(dāng)不錯,當(dāng)即賊心大起,想要施暴。
身困體乏的鈴音掙扎了許久終于力竭,死死抱著懷中的一幅畫卷蜷縮著身子祈禱著。
就在鈴音絕望的那一刻,路心月走了過來。
鈴音感覺到外面的寂靜,抬頭看了一眼,一張美男子的臉上有一雙漠然的眼睛看著她,邪意凌然。
鈴音呆了,“你是,路心月師叔嗎?”
路心月久久不語,在鈴音露出容顏的那一刻,他的內(nèi)心就崩塌了!
“她是誰?為什么!心好痛!好痛??!原來,我還有心么?”
“為什么看著她我就想憐惜她,愛撫她,把她死死抱在懷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心月腦海深處有一個女孩子的形象漸漸形成,可惜,唯有臉上有一團(tuán)迷霧,始終無法清晰見到。
鈴音認(rèn)出路心月,自然是因為她懷里抱的畫卷上就是路心月的容貌,這是落雨晴臨別時送她的,鈴音從門外偷偷看到了,那落雨晴專屬的畫室中,有十幾張氣質(zhì)不同的男子畫像,有的略顯稚氣,有的成熟穩(wěn)重,有的光明偉岸,有的邪氣沖天,可是有一點(diǎn)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時期。
這些,是在落雨晴思念中成長的路心月。
“你是誰?”路心月聲音沙啞。
“我,我是,我是鈴音……落師姐的師妹!”鈴音說道,她的心不知為何不停的噗噗亂跳。
鈴音??!
路心月頭痛欲裂,這個名字仿佛有魔力。
“落師姐的師妹?”路心月壓下不適感,就打算離去。
“等等!心月師叔??!”鈴音急忙叫住路心月。
“還有何事?”路心月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
“我,我可不可以跟著你……”鈴音弱弱的說道。
“跟著我做什么?”路心月皺眉。
“我,我想找太一哥哥,落師姐說跟著你就能見到他。”
轟??!
聽到那個名字,路心月全身爆發(fā)出如深淵般可怕的氣勢!
鈴音被威勢所攝,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那瞬間,鈴音仿佛看到了魔神降,對這個師叔,鈴音心中充滿了恐懼。
“你跟東皇太一有什么關(guān)系?”路心月問道。
“不清楚,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太一哥哥好像是我的家人?!扁徱艨焖僬f道。
“我與東皇太一必有一戰(zhàn),你不必跟著我,我也不會帶上你?!?p> 路心月說完,就走開了。
鈴音大急,也跑著跟上去,不停的哀求路心月。
路心月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鈴音不理不睬。
鈴音就這樣跟了他三天,期間,路心月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三天過去了,鈴音心中依然保留著對路心月的恐懼,只是一種更為強(qiáng)大的的情感悄然占據(jù)了她的腦海。
這個人永遠(yuǎn)不會害我的!
鈴音不知道為何有這種想法,她現(xiàn)在只能跟著路心月。
兩個人就保持這種狀態(tài)開始了一段奇怪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