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如同旭日東升般的火球虛懸而起,照亮了夢幻淵峭壁上這灰蒙蒙的霧氣。正在與黑蕩一起拖著刻耳柏洛斯的白飄看到前方有紅光乍現(xiàn),其不經(jīng)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吐著長舌頭對黑蕩說道:“大哥,好像有東西在前面放火玩啊?!?p> “放火?”黑蕩正低著頭背著鐵鏈前行著,突然聽到白飄說有東西在放火,其頓時止住腳步,放火二字隨即脫口而出,在兩字過后,黑蕩甚至頭都沒抬,就轉(zhuǎn)身向白飄怒氣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誰?誰敢在我眼皮底下放火?!”
就在這時,白飄只覺身邊似乎有一股氣流而過,耳邊響起凌鴛那驚恐話語。其聽言不經(jīng)愣了愣,下意識地開口就道:“這七個字七個字的往外蹦跶的是什么?七言絕句嘛?這連打油詩都不算???”
“管其要死!”黑蕩目光一閃,“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是誰在放火!”
黑蕩身為地府勾魂使者黑無常,可不像白飄這個白無常那樣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其一聽到有人違反陰法,那可就是要追查到底的。至于凌鴛所說的那什么絕句還是打油詩,或者說屁都不是的言語,黑蕩壓根就沒去想。此時,其對白飄說話的時候,那臉上還帶有一種不顧一切的霸氣,那樣子就像是不管放火的東西是天王老子,黑蕩都會踩天王,抓老子似的。
對于黑蕩這個樣子,白飄倒是習(xí)以為常了,其只是慢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哥,你這次怕是管不了了?!?p> 黑蕩聽言頓時大怒吼道:“什么?!你說什么?!”不過,黑蕩一開始也沒指望這個叫自己大哥長大哥短的能出什么力,聲音其在大吼過后,就冷哼一聲繼續(xù)道,“哼,你要是慫了,我自己上就是了!”
“大哥,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卑罪h話語頓了頓,往后面奔跑而去的凌鴛看了看,隨后繼續(xù)道:“大哥,你知道那放火的是誰嘛?”
“我知道是誰還問你?”黑蕩不耐煩回了一句,話一出口,黑蕩猛然一驚,“你是說是剛剛跑過去的那……”
“不!”白飄有些無語,連忙打斷黑蕩的話語,“從那鴨子的話語來看,這放火的恐怕就是法者其老人家在與冥……”
“哦,誰是你大哥!”黑蕩一聽是法者,其哦了一聲打斷了白飄的言語,隨即沖著白飄就是一吼,然后拉著鐵鏈轉(zhuǎn)身就走,其一邊走一邊在白飄的呆視中喃喃地道,“玩火不就是容易尿床嘛,沒事沒事……”
黑蕩這話,一時間,白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變臉比自己都快啊,人才??!不,鬼才,絕對的鬼才!
“喂,小白,小黑,你們沒聽到那鴨子說嘛?冥王來了,你們還在這里干嘛呢,還不去稟報十殿閻羅?”白飄正在這里看著黑蕩背影感嘆,一個女聲就在這時從后方傳來,沒等其過多反應(yīng),只見一白衣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而從語氣以及發(fā)型來看,這白衣女子正是夢淵王之妹幻婆。
幻境到來之后,諦聞也隨后而至。白飄看著這一鬼一獸,心中也是無奈,冥王破次元而來,作為地方的勾魂使者,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回稟十殿閻王,可法者其老人家讓我們兄弟拖這個刻耳什么斯,我們能怎么辦?況且我們從這夢幻淵中也不能直接出去啊,就算繞了一圈出去了,那也趕不上啊,以冥王那辦事效率,怕是早完事了。由此,還不如好好辦法者其老人家交代下來的事情,把那冥王交給法者其老人家對付呢……
白飄剛想把這一番話說出來,只聽諦聞在那開口道:“幻婆,來不及了,您看……”
諦聞抬著頭目視百丈外的火光,火光欲紅,十八個火球隱約可見?;镁掣惺艿侥鞘藗€火球也是一驚,先前因為能量內(nèi)斂,其還沒怎么在意,只說是法聶晫弄出來的,但此時這能量波動分明是九階頂峰,而且這十八個火球怎么這么像七年前那個功法……
幻境有此想法,自然是出聲就道:“小聞,是那暴脾氣,我們快點走!”
“跑?”百丈外的靈卦村先生聽了據(jù)自身有十丈開外的法聶晫出言叫自己下方的一鬼二女跑時,其不經(jīng)哈哈一笑,“哈哈,五郎,你這臭小子,怎么?還怕我傷了你的三個老婆啊?”
三個老婆,客邂憶聽言臉一下子黑了,其正納悶法聶晫的師父怎么知道自己是色小子的未婚妻呢,沒想到這未來師父簡直就是見到女的就說是自己徒弟媳婦,這也難怪色小子對結(jié)婚的概念會模糊了,有這樣的師父,恐怕這想不模糊都不可能吧。只是……夢姐姐那邊……
果然,客邂憶只見夢回目光微動,口處微張有些微怒地出音道:“小子,你言語最好注意點?!?p> “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情緒呢,失敬……”靈卦村先生說到這里,眼中紅光一閃,隨即加重語氣繼續(xù)道,“失敬!”
話音未落,空中虛懸的十八個火球驟然炎光大盛,然后各縮于一點,隨即同時向著冥王哈迪斯射去……
“師父,小心點??!”法聶晫聽到其師父那調(diào)侃,知道其師父會注意功法覆蓋范圍的,但法聶晫看到那十八個收縮驟然由紅轉(zhuǎn)白的圓球落下時,其還是不由得出言提醒了其師父一下,生怕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
“臭小子,你費什么話,差點被你嚇得功法混亂?!膘`卦村先生說到這里還真的在空中松口氣,似乎還真是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但下一瞬,其又向法聶晫轉(zhuǎn)言道,“你還不趁機(jī)快跑,你真以為你師父我能弄出一百個太陽??!”
“跑?那小娃能跑到哪去?”厚重的聲音接言而起,回蕩在這夢幻淵峭壁上的人鬼心中。
十八個赤白火球轟擊之處,白光閃耀,刺目光芒之中,隱約可視,哈迪斯左手帶叉斜指向空,那手中的雙股叉前端好似有著一層結(jié)界,使得那十八個赤白火球不得前進(jìn)分毫。
而法聶晫對哈迪斯能夠輕易地?fù)跸缕鋷煾傅哪鞘藗€火球并不意外,再怎么說冥王哈迪斯也是相當(dāng)于仙靈體的境界,可其師父頂多也就是圣界頂峰,就算像其師父所說,能用一百個火球?qū)χ纤罐Z,也不見得會把哈迪斯日死,更別說這僅僅十八個了。但以其師父那無限接近仙靈體的境界,哈迪斯也不可能把其師父給秒了。所以,法聶晫在得到其師父讓其跑的話語后,其就抱著萬茸玥就往遠(yuǎn)處疾行而去,至于哈迪斯那在心中響起的話語,法聶晫可以說直接屏蔽了,頭都不帶回的向著來的方向奔去。
哈迪斯語后感受到法聶晫非但沒有一點遲疑,反而還有所加速,并且即將消失在十丈之外,其目光微動,左手帶叉一揮,那雙股叉前的十八個赤白火球霎時在哈迪斯揮叉中,向著法聶晫后方珠簾飛去,在這些火球之后,還帶有一技雙股叉于空中劃出的一道灰黑光刃,欲將法聶晫抹殺在百丈之內(nèi)。
“色……”客邂憶眼見火球與光刃襲向法聶晫,其不經(jīng)左腳蹬地,大喝一聲就要前去求援,可話還未出口,就見那十八個驟然回迎至那向著法聶晫切去的光刃,球刃相撞,頓時球開刃過,發(fā)出一聲切割的聲響,但在聲響過后,那十八個火球與灰黑光刃之間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反應(yīng),只是十八個火球被光刃從中間一分為二,被切成了三十六個半圓火球速度略減的向著哈迪斯聚轟去。而哈迪斯劃出的光刃也在切割火球后,力道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削減向著前方切去,然而,即使這灰黑光刃對于法聶晫來說,也足以致命。
客邂憶想立馬沖上,可由于那十八個火球飛回時,其行動明顯一頓,就是這一頓,客邂憶知道自己怕是攔不下那光刃了,雖然其也明白,縱然沒有那一頓,自己也怕是趕不上,但即便有一絲希望,自己也要去嘗試,可如今這一絲希望恐怕也不復(fù)存在了,不過自己還是要試試,不為別的,就因為那是自己獨一無二的色小子,這就夠了……
客邂憶下定決心間只聽光刃的前方傳來一個女聲,這女聲在那有些微怒地道:“這是什么東西???連超音波都弄不飛!”
緊接著,法聶晫的低語響起,“坤卦·地域·御!”
低語間,客邂憶只見光刃前方,在灰蒙蒙的霧氣中,橙光微亮,透霧好像看見有一座山憑空出現(xiàn),而那微微可見的橙光似乎就是自這座山發(fā)出的。
客邂憶在這座山出現(xiàn)后,其并沒有絲毫放心之意,因為客邂憶知道,法聶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好,其還記得法聶晫在來到地府之前,可能已經(jīng)遭到了八卦陣反噬而脫力,雖然法聶晫看起來已無大礙,但客邂憶很清楚,就算法聶晫的恢復(fù)力再怎么厲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恢復(fù)到完全狀態(tài),況且即使法聶晫是狀態(tài)完全的,那也絕無可能硬抗下哈迪斯這光刃。因此,客邂憶那還能有半點遲疑,說不定在這座山的抵擋下,其還能來得及……
于是,客邂憶的動作再沒有一點停頓,其右腳往后一瞪就要沖上前去,可就在這時,客邂憶的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一個讓其不得不止步的人。下一刻,客邂憶只覺得前方傳來一股能量洪流,霎時其的視野內(nèi)滿目赤白光亮,只有前方還存在著一個漆黑的背影……
光亮間,一個女聲自前方傳入客邂憶的耳中,聲音中充滿了怨懟之意,“臭暴脾氣,你那破球要炸就快點炸,你引出個光刃是個什么意思,想搞死我???!”
顯然,從這女聲的言語來看,那赤白光亮是三十六個半圓火球爆炸的結(jié)果,而這女聲的主人駭然就是感受到那十八個火球聚力提升威力的幻境。
幻境自百丈外黑白無常出而來的時候,可還沒行至一半呢,只感覺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似乎正向自己跑來,沒等其過多反應(yīng),其只見十八個白點如同流星般迎面而來?;镁钞?dāng)時就愣了愣,其腳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覺的止住。
一旁而至的諦聞見十八個赤白火球魚貫而至,其也顧不上幻婆為什么止步站在這里當(dāng)靶子了,張口就沖著火球無聲一吼,試圖用超聲波再次像改變刻耳柏洛斯發(fā)出的三個火球那樣,將這十八個火球悉數(shù)歸還??芍B聞沒想到的是,火球是回去了,但這些火球后面還跟著一道光刃,并且其的超音波根本無法對這灰黑光刃有分毫阻撓。諦聞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這光刃切開火球向著其而來,這一刻,諦聞思想中出現(xiàn)了紊亂,仿佛自己回到了先前面對暴怒的服部穗姬的那一瞬,而這灰黑光刃就是服部穗姬向自己劈來的,可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只能對待著那死亡的審判……
然而,也就在光刃劈開火球的那一瞬,愣神中的幻境突然感覺到前方而來的法聶晫身形分裂,駭然分成了八個,并且在前方十丈處,圍成了一個極小的圓,并把萬茸玥緊緊地圍在其中。起初,幻境還未在意,甚至還在出聲驚問那黑灰光刃是什么東西呢,可當(dāng)法聶晫在西南方位雙手握棍下插于地低語后,那泛著橙光的小山升起時,其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是逍遙氣催動的八卦陣啊,難道說……
幻境思想間,那光刃已經(jīng)與這坤卦·地域·御所形成的小山撞上了,那靈卦村先生的十八個赤白火球被灰黑光刃切成三十六個半圓火球也在同一時間相觸,頓時赤白光芒以觸碰的地方,成環(huán)形向四周飛速爆散而開……
幻境見火球現(xiàn)在才炸開,其哪還不知道先前那十八個火球根本不是沖著自己這個方向來的,而是被那光刃的主人引過來的,由此判斷,幻境也不管法聶晫用的是不是八卦陣了,竟然在法聶晫弄出的小山后面質(zhì)問起那發(fā)出十八個火球的靈卦村先生來了。
而法聶晫用出的坤卦·地域·御,所幻化出的橙光小山在對上那黑灰光刃時,其隱隱感覺到,其以自己這段時間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回復(fù)到七成的力量,強(qiáng)行用出的坤卦·地域·御,恐怕是撐不過一息的時間。法聶晫也想過閃避,可等這光刃切來之時,那橫跨之大,怕是有百丈之長,縱向倒是可以躲,但其帶起氣流那也足以把自己與九兒割成血人,這血人自己倒是無所謂,可九兒……自己說什么也不會讓九兒碎一死衣角的,況且自己奔跑的方向上,可是選擇了與大哥一個方向的,目的就是想通知幻境姐姐一行鬼遠(yuǎn)離這個區(qū)域,沒想到通知還沒通知,這到把攻擊引過來了……
法聶晫由此想法,自然是選擇了硬抗了,于是就有了此時的小山擋光刃??煞檿層彩前l(fā)動的坤卦·地域·御,卻不可能與冥王哈迪斯這看似隨手一揮劃出的黑灰光刃所抗衡,不為別的,就說這能量等級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法聶晫以最低程度的坤卦·地域·御能抵擋這光刃一息的時間就應(yīng)該偷著笑了,要不是那十八個火球,這光刃怕是直接無視了這做發(fā)著橙光的小山了。不過,法聶晫并沒有過于擔(dān)心,因為此刻其身邊還有其師父在,法聶晫相信自己的師父一定不會讓自己單獨面對這超越九階功法的光刃。
八卦陣之坤卦·地域·御,無階空間屬性防御功法,具有絕對抵御任何攻擊之能,可以把任何仙靈體以下的攻擊轉(zhuǎn)移至地下,再由點化面地用八八六十四里的土地均勻承受所受的攻擊。此時,法聶晫用這功法來承受這仙靈體發(fā)出的灰黑光刃雖然有些螳臂當(dāng)車,但這光刃被其師父那十八個火球削弱后,法聶晫再用自身的七成力量強(qiáng)行催動這時間功法發(fā)揮出一絲防御力,也足以使得哈迪斯這灰黑光刃一頓了。
法聶晫心中明白,自己的師父要的就是這一頓。而法聶晫的師父,靈卦村人稱先生的那位灰袍中年男子也沒有叫法聶晫失望,法聶晫只見光刃擊自己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小山之前的那一瞬,遠(yuǎn)飛而去的三十六個半圓赤白火球驟然合一,影約可見一只雀鳥在聚合之處顯現(xiàn),面對其定睛凝視,下一瞬,刃山相接,刺目白光帶著無邊的威勢剎那而至,那與自己發(fā)著橙光的小山相撞的黑灰光刃瞬間被赤白光芒吞沒,隨后連同法聶晫功法形成的那座小山與法聶晫自身,包括萬茸玥與幻境連諦聞一起,同化在這赤白光芒之中……
“大哥,前面這是在干嘛?玩火玩爆炸了?”幻境走后,白飄剛拿著鐵鏈追上黑蕩,就看見赤白光芒在前方越見清晰,其不經(jīng)開口問道。
“好像是?!焙谑幝犙砸餐O履_步,看著前方隨口回了一句。
“剛才那山是八卦陣嘛?”白飄想起先前似乎看到了一座發(fā)著橙光的小山拔地而起,于是其又問了一句。
“似乎是?!焙谑幭肫鹉切∩桨l(fā)出的橙光,其不經(jīng)心中一顫,硬擠出三個字。
“大哥,你能不能多說兩個字?。俊卑罪h一臉得無語,好歹多說一點啊,自己沒看清?。∮纱?,白飄再一次問道。
“誰是你大哥!”黑蕩看了一眼白飄,隨即怒道。
“呵……”白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說多說兩個字,這還真的多說了兩個字,可是這不是自己想聽的?。o奈,白飄只能把目光投向前方,自己去看那赤白光芒……
赤白光芒一側(cè),客邂憶在火光襲來的那一刻,其看到中年男子那幽暗的背影從現(xiàn)在面前,心中也是一驚,但自身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客邂憶右腳左蹬,就要自右側(cè)繞面前之人而過,向著赤白光芒而去。
可客邂憶右腳剛剛發(fā)力,其面前的中年男子卻搶先一步抬起右手,在肩頭之上生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客邂憶在這中年男子抬手間,只覺得身體驟然一制,整個身體內(nèi)所有的力量突然被禁錮了,還未等其有所反應(yīng)時,在中年男子食指擺動間,客邂憶的一切都以恢復(fù)了正常,可雖然身體恢復(fù)了正常,但其心卻涼了,因為就在中年男子食指微動的時候,那赤白目光已經(jīng)淹沒客邂憶的頭頂,其僅管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可其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再去色小子所在地做些什么了。
然而,也在中年男子食指晃動之時,在赤白光芒到來之間,在客邂憶心涼之際,中年男子的聲音卻響起了,客邂憶只聽面前這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有些淡定地道:“別去,來不及了?!?p> 客邂憶此時所在之處,是哈迪斯面對法聶晫逃跑的方向斜角約三十度方向三丈外,三十六個赤白火球爆炸的地方則是在法聶晫那座功法化成的小山防御的方向三十丈外,距客邂憶所在處更是有約四十丈的距離,所以說,這位中年男子說的沒錯,的確是來不及了。
但客邂憶此時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后,其只想把這中年男子怒罵一通,因為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靈卦村人稱先生,那叫客邂憶徒弟媳婦的,法聶晫的師父,身穿灰袍,火光而至的男子??湾鈶涍@個氣啊,你作為一個師父的能不能留點心,沒事讓色小子瞎跑什么,難道你認(rèn)為色小子能從哈迪斯手中跑了?這個先不說,就說你幾個破球,你還眼見著哈迪斯把你那些破球往你徒弟砸而無動于衷,你想整死你徒弟?。窟€有從色小子奔跑的方向傳來的那名叫幻境的聲音聽來看,你是能夠控制那些破球的爆炸的,那你為什么等那幾個破球飛回來才讓球炸開,你這分明就是想與哈迪斯一起搞死色小子?。?p> 可客邂憶雖然想罵這法聶晫的師父,但其在思想間也未曾加上一個臟字,說到底,這也是法聶晫的師父,客邂憶也沒法惡語相向,其只是把您變成了你,然后客邂憶也不想跟這個靈卦村先生廢那么多話,其只是急吼道:“你是不是色小子師父啊?啊!”
靈卦村先生聽言也是一愣,隨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徒……”然而,就在靈卦村先生想要說些什么時,這赤白光芒之中突然金光大盛。靈卦村先生感受到這金光從上方將下,其抬頭瞇眼看去,并且改言道,“嗯,美女要來了。”
客邂憶自后方看著這位法聶晫的師父那一臉色相,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客邂憶也顧不上這是不是法聶晫的師父,其現(xiàn)在只想沖著這中年男子的臉大罵一頓,如果客邂憶能夠打過這中年男子的話,其不建議把這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自己的徒弟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這還有興趣在這看美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師父!
客邂憶思想與動作幾乎是同步而行,其口處微張,音未出口,只聽一個威嚴(yán)的女聲在空中回蕩道:“冥王哈迪斯速回守冥界,不得擾亂冥界以外次元秩序!”
客邂憶一驚,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金光閃耀之處,一位女子漸漸顯現(xiàn)。此女腳穿之物,高跟長靴,靴跟細(xì)高,靴頭圓滑,其前寸半,高鼓而起,其面全包,軟化可折。靴跺至綁,堅硬如甲,幫高膝下,護(hù)腿而緊,其上有物,護(hù)膝硬圓。大腿下露,之上有裙,戰(zhàn)裙三圈,相疊寸小。腰上至肩,連線中裸,白膚可視,峰勾可見。其臂無袖,肘有護(hù)具,雙手之上,皆有套之,套長至肘,護(hù)臂緊之,護(hù)之器物,左手圓盾,擊之器物,右手長槍。其發(fā)金燦,盔冠勾下。其面容絕美,眼眸鷹利,全身衣物,金黃光亮,有戰(zhàn)無不勝之感。
“嘿嘿,這妞真夠勁?!笨湾鈶浾谶@打量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呢,就聽法聶晫的師父在在前面嘴饞的話聲傳來。
客邂憶聽言這個怒啊,色小子怎么有這樣的師父啊,這,這,這是要流口水了嘛?
客邂憶把目光轉(zhuǎn)向靈卦村先生,好家伙,這哈喇子已經(jīng)到嘴邊了,客邂憶都不敢去想想這法聶晫師父腦中的畫面了……終于,客邂憶實在忍不了了,準(zhǔn)備上前劈頭蓋臉地開罵了,可就在此時,灰光乍起,一束沖天,哈迪斯那厚重的聲音隨之響起,“本王做事還輪不到你這黃毛丫頭來管?!?p> “黃毛丫頭,嘖嘖,這個叫法很貼切啊……”靈卦村先生眼睛瞇笑,“就是不知道這全身毛發(fā)是不是都是這樣了,尤其是……”
“你給我自重點!”客邂憶實在聽不下去,于是終于喊了一嗓子。
“哦?”靈卦村先生轉(zhuǎn)過身來,“徒弟媳婦,你有事?”
客邂憶嘴角抽搐,這叫什么反應(yīng)?還問自己有事?你剛剛在干嘛你自己不清楚嘛?還來問自己?你要臉嘛?有臉嘛?臉丟了不成?還是賣了?多少錢?
但靈卦村先生這么一問,客邂憶看著這已經(jīng)漸淡的赤白光芒,其不經(jīng)神情暗淡了幾分,“色小子……”
“色小子?你說的是五郎吧?”靈卦村先生聽言問了客邂憶一聲,其先前就想問這句話的,可沒成想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金光給打斷了,此時客邂憶這才說色小子,身為色小子的師父,其當(dāng)然要問上一句。不過,還沒等客邂憶答話,這靈卦村先生就哈哈一聲,接著開口道,“哈哈,色小子,這個名號好,高端,大氣,上檔次!”
客邂憶聽言頓時一頭的黑線,這色小子的師父到底是何許人也?簡直是太,太,太什么呢,哦,太不靠譜了……
客邂憶思想間只聽那全身發(fā)著金光的女子冷哼一聲道:“哼,我乃戰(zhàn)爭女神雅典娜,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冥王如若不回冥界,那我也只好不客氣了?!?p> 冥王哈迪斯也不跟雅典娜廢話,竟然要打,那便打就是了。哈迪斯眼中灰光一閃,其怒哼一聲,腳步下踏,頓時這夢幻淵峭壁之上,那比金剛石還堅硬的平原之地,以哈迪斯腳踏之地為中心,出現(xiàn)道道裂谷。而哈迪斯本身則借力,瞬間沖向那自稱雅典娜的女子。哈迪斯在這之間,其左手帶叉,在面前飛速揮出三技灰黑光刃,在這之后哈迪斯雙手握起雙股叉,駭然接在三道光刃后,向著雅典娜當(dāng)頭刺去,那架勢仿佛就要用這一招把雅典娜打的神格破碎似的。
地面上,靈卦村先生看著一沖而上的哈迪斯,其竟然開口向夢回道:“我說夢婆,您沒有什么想法嘛?這哈士奇的祖宗把您家都給拆了,您是不是得管管啊?比如說罰個款什么的?”
“我在這看著就行。”夢回淡淡地回了一句,仿佛這夢幻淵不歸其管似的。
“呵……”靈卦村先生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人家在您家里打架,而且都弄出地裂了,你就干看著啊,好歹也說點狠話啊,這也太淡定了吧?靈卦村先生正思想間,其突然目光一凝,開口急道:“嗯?這裂縫是……附法!徒弟媳婦,帶著那徒弟小媳婦快跑!”
虛空中,雅典娜看著雙股叉頭灰光閃爍,其只是詫異哈迪斯竟然如此果斷,不過雅典娜那英麗的面容之上卻沒有絲毫懼怕之色,其左手之中盾牌閃爍,右手之中長槍前指,霎時,雅典娜整個身軀猶如隕星般向著哈迪斯撞去。
“啪!啪!啪!鏗!”四個聲響幾乎在同時傳出,使人根本聽不清楚,到頭來只能聽到鏗的一聲后,哈迪斯與雅典娜交錯而過。
而當(dāng)事人雅典娜清楚的知道,那前三聲是光刃擊打在盾牌上聲響,至于后一聲則是叉槍相交的結(jié)果,只是冥王先前的話語……
哈迪斯與雅典娜錯身而過后,冥王哈迪斯面容還算平靜,可雅典娜卻在微微愣神,就當(dāng)客邂憶抱起服部穗姬躲避哈迪斯所造出的地裂后,抬頭看到雅典娜的神情時,感覺是雅典娜吃虧的時候,半空中的雅典娜驟然轉(zhuǎn)身,其左手盾牌護(hù)身,右手長槍橫立于盾牌之后,并開口急速道:“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室女,天秤,天蝎,人馬,摩羯,寶瓶,雙魚,黃道十二宮,封!”
雅典娜在說話時,其每說兩個字,那身前的盾牌之上就亮起一個圖案,等雅典娜說到最后一個封字的一剎那,盾牌頓時整個射出一道圓柱光影,直擊哈迪斯背后而去。也不知道哈迪斯是根本沒注意到這光影,還是說注意到了卻躲不開,或者說想硬抗,更是說其自己就是想被封印,而不去躲,總之哈迪斯就是站在原地毫無反抗被光影所籠罩,并在這圓柱光影的牽引之下瞬間隱沒在光影之中,只是,哈迪斯在光影照在身上的一剎那,其嘴角上揚,像是笑了……
雅典娜在冥王哈迪斯被封印后,其向著夢淵王夢回點了一下頭,然后猶豫一下,就破次元而去了,只留下口水洶涌的靈卦村先生還在眼巴巴的看著雅典娜消失的方向……
也就在這時,那三十六個半圓火球爆開發(fā)出的赤白光亮也在此刻消失殆盡,方圓五十丈的空間內(nèi),灰蒙蒙的霧氣被焚燒殆盡,放眼望去,視野一片寬廣。
但此時,客邂憶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上面,其想起先前法聶晫的師父那急切的話語跟現(xiàn)在這的狀態(tài)分明是兩類人,那時,客邂憶從那語氣中感受到的擔(dān)心焦急的關(guān)愛,雖然那裂縫很容易躲開,但自己清楚的感覺到了,色小子這師父有著一絲恐懼之色,那是后怕,是對自己這個徒弟媳婦的關(guān)心。可現(xiàn)在呢,這樣子簡直比萬法學(xué)院那色老頭還色,人家都走了,這還沒回魂呢。
“喂,都沒影了,你還看個什么?”客邂憶看靈卦村先生那樣子就氣,幸好這靈卦村先生沒對客邂憶這樣,不然,肯定是打打打了。不過看這先前那急切的話語,其還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靈卦村先生聽言也未回魂,其下意識地開口就道:“這妞雖然走了,可是,我的腦子里可還與其……”
“夠了!”客邂憶爆吼一聲,“我現(xiàn)在只想去找色小子,你,不要再禁錮我?!?p> 客邂憶真怕這法聶晫的師父再抬手把自己給禁了,今天已經(jīng)先后被禁了兩次了,自己可不想再被禁了……
“哦,你說剛剛啊?”靈卦村先生把目光投向客邂憶,“那可不是我禁的,那應(yīng)該是五郎那小子催動殘留在你體內(nèi)的八卦陣導(dǎo)致的,靈卦村這些老頭所教的限制性功法,以五郎現(xiàn)在半吊子境界是無法根除的,不過,五郎還是能控制的,徒弟媳婦放心,只要五郎不去引動就沒有事的,就算引動,你這也只是瞬間的效果……”
“我走了?!笨湾鈶浡牭竭@里哪還能在這干站著,其隨口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客邂憶心中明白,剛剛色小子肯定是怕自己在赤白光芒下,不知道情況就沖過去抵擋,可色小子,如果你死了,你認(rèn)為我能活嘛?我們可是有……
“等等!”客邂憶轉(zhuǎn)過身剛剛起步,就聽到靈卦村先生在后面道,“如果你要去找你的色小子的話,那就不必了?!?p> “為什么?”客邂憶腳步略停,“不要告訴我色小子可能死了,我與色小子之間可是有雙向伴生契約的,現(xiàn)在我好生生的站在這里……除非……”
客邂憶說到這里驟然一制,就在客邂憶眼神漸漸變得驚恐時,耳邊卻傳來了一個有些稚嫩的男聲,只聽這男聲道:“除非什么啊,邂憶姐姐?”
客邂憶聽言愣了愣,隨即嘴角上揚,一臉得欣慰。但其在巡音向右側(cè)轉(zhuǎn)身的時候,臉上笑容驟然消失,面容平靜地看著在萬茸玥攙扶之下,緩緩走來的法聶晫。
“你這色小子能不能爺們點啊,動不動就要茸玥扶著。”客邂憶看著法聶晫右手搭在萬茸玥的香肩之上向著自己而來,其眼中不知不覺地充滿了淚水,使得視野逐漸模糊。客邂憶在此時想起了仙靈城中,法聶晫也是在萬茸玥的支撐下,出現(xiàn)在其的面前的……然而,客邂憶在發(fā)現(xiàn)自己眼淚時,其也是猛然一慌,于是這才不經(jīng)出聲有些抱怨地道。
法聶晫看著客邂憶眼中的晶瑩,聽著客邂憶口中的哀怨,其也只能心中苦笑,就在光刃擊山的那一瞬,法聶晫只感覺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抽空,坤卦·地域·御剎那崩裂,那光刃瞬間直擊法聶晫的脖頸,也就在光刃離膚三寸的那一刻,灰黑光刃立即被赤白光芒所定格,隨即自兩端開始一點一滴粉碎消散,直到完全消失。
日火鳳炎之灼能之焰,有燃萬能之威,對非能量體之外,無半點威脅。而哈迪斯與雅典娜之所以能夠能量外放而不受影響,一方面是灼能之焰已經(jīng)后繼乏力,而一方面,這兩位在一開始就用絕對的力量震散了周圍爆散的焰火,而靈卦村先生又把大部分焰火集正在法聶晫這邊,所以,冥王與戰(zhàn)爭女神才在赤白光芒之中打得起來……
而在光刃消失之后,法聶晫八影歸一,體內(nèi)所有力量蕩然無存,整個人猶如爛泥般向前倒去,要不是萬茸玥及時把其扶住,法聶晫恐怕就一頭栽死了。在這之后,法聶晫就看到金光亮起,雅典娜隨之出現(xiàn),聽了雅典娜的話語后,法聶晫不經(jīng)松了口氣,其知道一定是哈迪斯劃出的那光刃,從而給了這金甲女子破次元而來的坐標(biāo),看來這一切都在師父的意料之內(nèi),只是在自己這里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數(shù),諦聞那超聲波……
法聶晫有此想法,自然是不再招呼后方的幻境與諦聞就讓萬茸玥架著自己移動而去。不過,法聶晫不再遠(yuǎn)離,而是讓萬茸玥帶著其迂回往其師父處靠近。法聶晫很清楚,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遠(yuǎn)離,遇到什么狀況只能讓九兒出手,這樣別說自己不忍心了,就是九兒拖著自己還能干嘛?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尋求師父的保護(hù)為妙……
于是,法聶晫在客邂憶起步之時,就出現(xiàn)在這了,然而,面對客邂憶的抱怨,法聶晫雖然知道這是邂憶姐姐關(guān)心的話語,但還是尷尬就是了。法聶晫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變強(qiáng),爭取不再讓九兒與邂憶姐姐擔(dān)心了……
此時,萬茸玥的眼中也有絲絲淚光,但其沒有掉淚,因為萬茸玥知道這沒用,只能讓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心急,自己一定要能幫上自己的小五郎叔叔才行……
“行了行了……”靈卦村先生出言打斷了法聶晫與萬茸玥的思想,“徒弟媳婦,你抱著徒弟小媳婦,這怎么像媽抱孩子在等老公啊?就是這老公有點小……”
“你說什么?!”客邂憶聽言大聲回了一句,這分明是在說自己老啊,這哪能忍?而且色小子哪里小了,不就是年齡小了嘛……
“呵,那個什么,我先走了……”靈卦村先生說話間,也不管法聶晫的死活,其朝著前方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夢回喊道,“哎,夢婆,您等等我……”
夢回見法聶晫過來時,就起步而去,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漫步到十丈開外了。
法聶晫看了看行走間的夢回,其定了定神,向客邂憶開口問道:“邂憶姐姐,你與穗姬妹妹還好吧?”
客邂憶甩了甩頭,把淚水弄掉,然后其冷哼一聲,“哼,我與悶搔女都比你好!”
法聶晫看著客邂憶一副強(qiáng)悍的模樣,其不經(jīng)漏出一絲微笑,“那我們走吧?!?p> 法聶晫說著就示意萬茸玥,讓其帶著自己前行。
客邂憶見法聶晫欲要前行,其不經(jīng)皺了皺眉,厲聲道:“色小子,你這樣還走什么走,給我坐……”
客邂憶還未說完,就聽到靈卦村先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徒弟媳婦,五郎沒事,死不了,讓其跟上。”
法聶晫微笑地?fù)u了搖頭,扶著其的萬茸玥在這時候卻開口道:“邂憶,沒事的,小五郎叔叔有我呢?!比f茸玥看向法聶晫,“小五郎叔叔,我們走,”
法聶晫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其只是在萬茸玥地架扶之下,一步一停地過客邂憶向著自己師父與夢回走向的方向前去。
客邂憶看著法聶晫與萬茸玥的背影,其收起右手中的地府十八忘情鞭,不經(jīng)有些出神,下一刻,客邂憶起步跟上,只是在行走之前,其不經(jīng)嘀咕了一句,“凌大會長跑哪去了,過來背著色小子啊,看其回來的時候,不打得其哭爹喊娘的!”
夢幻淵峭壁邊緣
凌鴛正在這里看看這結(jié)界有沒有漏洞,突然感知到客邂憶說要打其,凌鴛這個嚇得啊,話都說不利索了,“十八火球光刃顯,郎男護(hù)女抵御山。忽來雅典女娜戰(zhàn),黃道天宮冥王限。我,我還是等等再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