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將這口氣忍下,氣場不減,說,“莫不行,我只跟了天哥幾個月,就為他守活寡守了18年,你要想污蔑我,你可掂量好了要付出什么代價。”
別說美琪對莫不行有很大意見,其實莫不行也對她這樣一個靠年輕、花瓶的那張臉上位,并且還得倚仗他不勞而獲的女人,十分的不滿。
無奈,她終究是老大的女人,在她18歲的時候靠青春俘獲老大的青睞,并陷入熱戀陷
以至于一直持續(xù)了18年,那牢獄中的老大還心心念念這個女人的新鮮感,特別囑咐要照顧好她。
這不,盡管她還是難耐寂寞,把老大給綠了,作為兄弟,莫不行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并不清楚這個女人在老大心目中到底幾斤重量,所以,不好諸多干涉。
至少,在老大重獲自由之前,他不能對她怎么樣。
但是,看到她這般不識抬舉,大權(quán)在握的莫不行,自然不甘被碾壓,冷笑著說:
“哼…,我的確得敬佩你這份真心。當年老大是對你寵愛有加,可你也別忘了,已經(jīng)過去了18年,你當你還是那年的18歲嗎?”
看來,這兩個人都在期待著那只猛虎出籠,先把對方給廢了。
“哼!”
美琪也不甘敗弱,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將杯子重重的拍在那張血跡未干的桌子上。
“那就走著瞧。”
*
每晚走夜路,對于許明德來說已經(jīng)是習(xí)慣的事,畢竟從三年前他搬離市區(qū),到偏僻的郊區(qū)民宿就得耗上許多的時間。
遠離城市喧囂,走入黑夜寂靜,這仿佛就是他的歸宿。
他一直很享受一個人這般我行我素,消磨時間的光陰當中。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尋常,許明德剛走去公交站牌的路上,就仿佛身后有影子一路跟隨。
他停下腳步,身后的腳步也不再急促,總是跟從他的節(jié)奏。
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嗎?
他心里這么想著,看到開去郊區(qū)的那輛車靠近,他還是放下了警惕,像往常一樣,上了車。
他快步走到公交車靠里頭的座位上坐下來,眼光審視著入口處依序上來的每一個人。
這一站大約上來了五個人,除去婦女,只有兩個男人。
一個是學(xué)生,一個是帶著眼睛的中年人士,都不像可疑人物。
待車輛緩緩啟動,許明德于是放寬了心。
或許是他多慮了,至少剛才咬緊他身影的人物沒有跟上來車。
就坐在車輛的左側(cè),正當他想要排除誤解的時候,一輛奇怪的汽車尾隨在這輛公交車的身側(cè)或者身后。
一路尾隨了幾公里,它就是不超車。
許明德又再次機警了起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退到公交車的后座上去,細細觀察這輛汽車。
終于,還是確定了最初的設(shè)想,他的確是被人跟蹤了。
這人跟從了一路,卻也沒有露面是什么意思?如是善意,不該這么偷偷摸摸,勞心勞力。
若是不善——,不好,這趟車就直達他郊區(qū)的住處。
居所偏遠,人煙罕稀,只他一個人居住,若被曝光了,恐存在風(fēng)險。
想到此處,許明德一尋思,便在公交車還沒駛出市區(qū)時,一靠站,他就急忙下了車。
一下車,他便穿過天橋,轉(zhuǎn)進商場,又從商場徒步換了道。
一連兜了幾條街,但許明德發(fā)覺,他身后的跟蹤并沒有放棄。
他有想過,會不會是因為跟云秋在商場被粉絲遇見,所以,遭遇了狗仔隊?
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變道,有意的逃離也掙脫不開糾纏來看,這事不簡單,這絕對不是扛著偷拍器的狗仔隊能做到的行為。
幸好,當年他跟陳凱一起為了考警校有過專業(yè)的學(xué)習(xí)和訓(xùn)練。伸手敏捷,心思細膩警惕,這些都是必然的素質(zhì)。
不然,被死盯這么長時間,根本無法做到與之周旋這么久。
而竟然,對方也這么專業(yè)有素,并且怎么甩都甩不掉,許明德一時間頭疼了。
到底是什么人?要不,認識認識?
索性這么想著,他便突然間回頭,想去尋他們。
只是巧了,路邊一輛警車開到他面前來。
車內(nèi)坐著正在巡邏的陳凱和余慧,陳凱探著頭喊,“阿德,你不是早走了嗎?怎么還在這里溜達?”
一見是陳凱,許明德便轉(zhuǎn)念,上前來把陳凱叫下了車。
“阿凱。”
他示意陳凱往他身后瞧,陳凱一看,確實見著有兩名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退身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什么情況?”陳凱不解,“你被人跟蹤了?什么人?”
陳凱好奇的想尋上去,但是街市繁華,距離也較遠,那兩人也再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