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霖終于理解他哥的感受了,他也要打人了好嗎?
“趕緊關掉!”他真的要跟宰稚談談關于教育孩子的問題了!
但是,已經(jīng)遲了。
店里雖然沒什么客人,但老板這時候來上菜,邊走邊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走近,一眼就瞥到屏幕上的畫面。
一盤子蝦,如果不是宰稚手快,就已經(jīng)掉到地上了。
老板驚魂未定,看看兩個大人,又看看宰六這個小屁孩,實在想勸說一下,但又怕人罵他多管閑事,可不說吧,想到自己也是為人父的,心里真的過意不去。
想了想,最后把孟豫霖叫到一邊,小聲叮囑他,“小伙子,都是男人,我懂,但是,小夫妻,情趣歸情趣,還是要注意下分寸,這孩子,實在還太小了,有些事,還是得背著孩子……”
孟豫霖:???
孟豫霖簡直想鉆地縫,這都叫什么事兒???!
孟豫霖紅著一張老臉回的座位,好在,宰六已經(jīng)不看了,他松了口氣,端起水杯,喝杯水壓壓驚。
誰知,宰六突然指著監(jiān)視器問他,“大象,你大哥跟剛剛那個男人的身體有什么不一樣嗎?”
孟豫霖噗的一聲,一口水全噴了出去,一邊嗆得滿臉通紅,一邊指著宰六斥責,“從今以后,你要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我……我再也不剝蝦給你吃!”
宰六張了張嘴,默默看了眼宰稚,低下頭,沒說話。
他不敢表露出來,他覺得蝦很好吃,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個變化的,會覺得食物是有味道的,這點,絕對不能讓宰稚知道……
孟豫霖看他的樣子又覺得他有點可憐,到底是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能懂什么?
算了算了,他以后好好教就是了……
他摸了摸宰六的頭,“不是不讓你做你喜歡的事?!?p> 他也是過來人,知道總被人訓斥是什么心情,“你還小呢,又沒人教你,不懂很自然,以后你喜歡什么,哥哥陪你一起,但有些東西真的不適合小孩看,知道嗎?”
宰六緩緩點頭。
“那我可以看?”宰稚磕著瓜子問。
孟豫霖真的腦殼痛,“你也不可以,這個時代有很多你們沒有的東西,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你們分不清……”
宰稚懂事地點頭,“那我跟你一起看!”
孟豫霖:……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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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密室。
孟豫冬一身深色大衣,陰沉著臉,大踏步步入。
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人在,好幾個年輕人,地上還癱軟著一個中年人。
年輕人之一上前來,小聲跟孟豫冬匯報,“冬哥,人帶了。”
“嗯?!泵显ザ谥虚g的椅子坐下。
其他人七手八腳把地上的人扶起來。
中年男人一看端坐的孟豫冬,驚得眼珠子都突出來了,怪叫一聲“鬼啊!”,屁滾尿流往門口爬。
沒爬幾步,被人拎了回來,押著他面對孟豫冬。
“叔,好久不見?!币彩鞘烊耍?jīng)隨著父親出入一些商務場合時見過。
孟豫冬不想問為什么,這么個人也不值得他聽廢話,他只有一個目的,“我的東西呢?不還給我?”
“你你你……你已經(jīng)拿走了,還……還還問我干什么?”那人結結巴巴,早已不成句,美艷女子一手震碎他玻璃窗的畫面,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還有那個車燈燈光里長發(fā)飛揚充滿邪氣的笑,將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了!
孟豫冬也是一愣,但這種時候,他相信此人不會再說謊話,而且,今晚的事本來就透著詭異,眼前這位叔,這番模樣是誰弄的?
他問旁邊的年輕人,“行車記錄儀有嗎?”
“有?!蹦贻p人取出一張SD卡,插入電腦。
電腦屏幕上,于是出現(xiàn)幽深的街道,昏暗的路燈和車光照亮的路面。
忽然,車的前方出現(xiàn)一個黑影,畫面不是很清晰,光線又暗,車燈掃過,只覺得是個穿大衣的男人,五官卻看不清。
孟豫冬身邊的年輕助手看著屏幕皺眉,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老板,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車卻沒有停下來,反而加速朝男人撞去,孟豫冬都皺起了眉頭,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道白光橫空出世,車停了下來,穿白衣的女子手按在車引擎蓋上,沖著車內(nèi)嫵媚地笑。
這一個瞬間,孟豫冬放了最慢速,看了三遍,最終確定,那一道白光,就是這個女孩。
“冬……冬哥……”年輕助理捂住嘴,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難怪把人抓回來的時候,這人一直失魂落魄地喊“鬼、鬼”,如果不是女鬼,那又是什么?
孟豫冬此刻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學校操場觀眾席水泥地上那一道裂縫。
為了解釋這道裂縫是怎么來的,他還費了不少腦細胞……
“把他扔出去吧。”孟豫冬道。
那人自己都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放過了,可一被扔到夜晚空蕩蕩的街道,他又嚇得失魂落魄,“啊啊啊”地叫著,一路手足并用又跑又爬,唯恐有鬼要追來。
“冬哥,就這么算了?不報警嗎?”
孟豫冬沉吟,“算了,知道了是誰,揪出來背后的人,就行了。公司要洗牌,正好也讓我將這些人看得更清楚些?!?p> 孟豫冬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畫面停留在宰稚長發(fā)飛揚的笑容,“這個女孩,想辦法知道是什么人?!?p> 年輕助理的牙齒微微打顫,“不……不會真的是……”
孟豫冬冷笑,耳邊響起另一個聲音:我是小仙女??!
“去吧!也許是仙女呢?”孟豫冬把電腦還給他。
助理:……
“紀叔呢?”孟豫冬問道。
“在隔壁,我叫阿林帶過來?!?p> ——————————
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這個夜晚。
孟豫冬已經(jīng)屏退了房間里其他人,此時就他一人,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紀盛,終是知道,這個人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不如,此時此刻,他就很想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
紀盛知道大事已去,倒也不再矯飾什么,坦誠道,“我想有錢。”
孟豫冬:……
在監(jiān)視器旁觀看的孟豫霖:……
這“樸實”的臺詞,的確像是宰稚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