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鏡從屋角的馬鞍上取下一段繩子把怪物牢牢地捆在馬棚的木柱子上,村民聽到于富的女人在張大娘門口驚慌地哭喊著趕緊拉著瘋道人過去。
等到村長他們從屋里走出來以后,于氏顧不上擦去臉上的眼淚拽著村長的衣角求他救人。
村長走上前把于富扶起到樹根下,他在于富的脖頸處扶了扶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沒了心跳,不好意思說出真相的他不敢直視于氏的眼睛。
“村長,他怎么樣了?”
“這......這不好說啊,估計是失血太多了,恐怕人救不回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
“你的男人你自己最了解,你看順子為了救他人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
“他還有氣,找些水來給他喂下。”
“好?!?p> “壞人壞人!”
“小孩你離它遠(yuǎn)一些,它可能只是暈了,你是誰家的孩子?”
“就不告訴你,略略略!”
“好你個小東西,往哪跑!”
那小孩想著趁其他人不注意走過去瞧瞧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剛靠近幾步便讓玄鏡發(fā)現(xiàn)了,只能調(diào)皮地跑走了。
玄鏡走到繩子上綁的那個人旁邊用劍挑起袖口,發(fā)現(xiàn)胳膊上的癥狀和那天發(fā)現(xiàn)的李耳和奉伯一樣,他趕緊跑到外面把情況告訴了瘋道人。
那頭于氏用盡力氣扶著于富回了家,村民給順子喂下一些水以后他才漸漸醒了過來,村長看著順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什么事?”
“師叔,剛剛那個人的癥狀和樹林里的那兩個人一樣,怕都是成了毒尸?!?p> “那這個人不能隨隨便便處理掉,弄不好還會傳染給其他人,村長,這里有放尸體的地方嗎?”
“你說是義莊吧,有有有,就在村子向西三兩百米的一間院子里?!?p> “那這人我就帶走了,剛剛那個于富呢?”
“讓他女人帶走了,道長,之前走丟的李耳和奉伯有線索了嗎?”
“還......還沒有,對了,你告訴村上的人天黑以后要是沒什么事情,就不要出來了。”
“好?!?p> “村長,你派兩個身強力壯的人幫我看守一下繩子上綁的那個人,我去那邊辦點事情,一會兒把人帶到義莊那邊。”
“行,我這就去找人?!?p> “師叔,咱們?nèi)ツ睦???p> “去于富家里,看能不能把他的尸體弄出來。”
“偷尸體?。繋熓?,這個我不會?。 ?p> “偷尸體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用你去偷,你來背就行了!”
“我......我”
“我什么我,難不成讓我這把老骨頭去!”
“好吧,可這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能成功嗎?”
“傻呀你,白天自然是不行,咱們?nèi)ニ强纯?。?p> “是?!?p> “怎么樣了?”
“哎喲,你怎么走路不出聲?。繃?biāo)牢伊?!?p> “我看你去了那么久,早就在院子里面等你了,站在門口那么久怎么也不見你進(jìn)去,你總往那邊看是不是又在想那個花寡婦?”
“你真是老糊涂了,這都什么節(jié)骨眼上了別在這打岔,出大事了!”
“什么事?”
“李耳和奉伯兩個人還沒有找到,現(xiàn)在于富突然死了,你說我還有什么臉面當(dāng)這個村長呢!哎~”
“死......死人了?。俊?p> “你別在這里說,走走走,咱們進(jìn)屋!”
扶著于富回家的于氏剛一進(jìn)門,于富的腳尖碰到門檻的時候,這一顛簸他的嘴里突然倒吐出一口黑水。
于氏欣喜地以為于富還活著,她趕緊把于富放到床上躺下并且開始搖晃他的身體,不過于富還是沒有動靜。
她摸了摸于富的額頭,然后轉(zhuǎn)身去西邊墻角的樹下藏著的土罐里面取出一塊紫色的翡翠。
整個院子里面靜悄悄的,她把翡翠放進(jìn)于富的嘴里,正想著把它往里面頂一頂。
于富嘴巴靠里的牙齒刮傷了她的手指,嘴里的翡翠也這個時候一下子滑進(jìn)了嗓子,她趕緊找了一塊碎布把傷口包扎了一下。
把白紙糊成的燈籠掛在門外面進(jìn)屋插上了門,剛轉(zhuǎn)過身就見發(fā)了瘋的于富一口咬到了她的胳膊上,她痛苦地在地上爬了一段便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這綁著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東西,還找來四個人?”
“我也不清楚,管它呢,反正是村長交待的,你就別發(fā)牢騷了,過一會兒把人交給那個道人就行了?!?p> “也是,那我再等他一會兒?!?p> “師叔,你在這井口邊上看什么呢?”
“當(dāng)然是找找到底是什么毒物感染了水源,水源的問題不解決,到時候會亂起來的?!?p> “既然問題出在水井上,估計井底會有些線索?!?p> “你上水桶,我用井繩把你放下去。”
“行?!?p> 玄鏡彎下腰在水井井口處摸索了一圈,終于在水井井壁上找到了一個可以下腳的地方,他另一只腳半踩進(jìn)水桶用手撐著井壁順著井繩慢慢地往水井下面降下去。
剛一下去就能感覺到井底一陣涼風(fēng)吹進(jìn)他的衣服,井口剛一沒過頭頂眼前便是黑漆漆的一片,他點燃火折子照亮井洞,仔細(xì)檢查著井壁并沒有什么異常。
沒過一會兒瘋道人手里的井繩便還剩不多,這個時候的水桶也快要接近底部,玄鏡拽了指頭頂?shù)木K,瘋道人將剩下的繩子在轆轤上打了一個繩結(jié)。
井壁上沒有什么東西,那自然只剩下井底了,玄鏡把火折子靠近水面一些,井底散發(fā)出來的濕氣也讓火光慢慢地開始忽大忽小。
玄鏡發(fā)現(xiàn)井底也就只有一米高的水,當(dāng)他想著吹滅火折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四周有很小的動靜,正是由于水井下在空間小才能聽得到,正當(dāng)他要把火折子湊過去的時候。
突然有有一個東西跑到他的身上嚇得他一聲尖叫,手里的火折子也掉到了水面熄滅了,然而井口里面的聲音更密集了。
“師叔,井底有......有東西!”
“拽緊繩子!”
“什么?”
因為害怕根本應(yīng)就沒聽到瘋道人說些什么的玄鏡一聲尖叫,他整個人連同水桶嗖的一聲飛快從水井里面飛了出來,直到飛到半空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水井下面到底什么東西。
玄鏡踩著腳下的水桶慢慢地落到了水井旁邊,摔得粉碎的水桶里面突然冒出幾只黑色的蟲子。
蟲子落在地上翻了一下身立刻往水井那里跑去,還好瘋道人的反應(yīng)快,出鞘的劍直插在一只蟲子的前面,沒過幾秒蟲子便縮起四只腳假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