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攻勢凌厲,可鹿鳴不見疲憊,身上的傷勢猙獰恐怖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動作,反而讓她更加嗜血更加勇猛。
就像傷勢傷害不到她,反而成為了她的助力。
不敵鹿鳴的劍修面容冷俊,眼睛帶著刻骨的仇恨,他拿出一個笛子。
“最后一次警告,你還念著舊情就該離開師兄,你跟師兄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災(zāi)難?!?p> 回應(yīng)劍修的是鹿鳴的嘶吼,鹿妖向來靈動又神駒,可入魔的鹿鳴身上有的只有恐怖的魔氣與殺意。
“嗚————”劍修吹響了笛子,之前無論如何攻擊都泥牛入海的鹿鳴,她身上的氣勢在一寸寸瓦解。
陸邀越只能感受到身心愉悅,聽著這笛音,感覺自己修為都在增進,從前不解的問題,通通都變的容易理解起來。
那個笛子不簡單,對鹿鳴的攻擊更像是把她從存在上一寸寸的抹消著,否定她的存在。
“唉——”一聲低低的嘆,從書生口中響起,處在二人爭端中的書生始終一言不發(fā),陸邀越甚至忽略了他。
“慶師弟,住手吧,不要在繼續(xù)下去了?!睍哪樕喜槐幌玻床怀霰砬?,他的聲音帶著嘆息的憐憫。
這是不正常的,陸邀越認識的書生多愁善感,不卑不亢的同時性子有些羞怯,這個樣子更像是劍修嘴里的師兄,而且書生的稱謂,陸邀越心中一凜。
轉(zhuǎn)世之人無論修為多高,地府一行,奈何橋一趟,喝過孟婆湯,不會再有人留存有記憶。
當然,有問題自然也就會有答案,雖然沒辦法逃過地府,但是備份生前記憶,灌輸進轉(zhuǎn)世身的神海里并不是什么困難的辦法,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法術(shù)之流。
但這些辦法都會抹消轉(zhuǎn)身身的意識。
劍修與鹿鳴都打出了真火,而且顯然本就仇人,并不是一句勸阻就能阻止的。
書生出手制止了兩位,輕描淡寫的就將所有的攻擊化為虛無。
“回去告訴掌門,不必在來渡我?!?p> “師兄……”白衣劍修的表情復(fù)雜,而后他又仇恨的看向鹿鳴。
“為了這樣一個鹿妖,真的值得嗎?”
“跟我回去仙劍門,掌門師叔們都默許了,他們不會在追究以前的事情了!”
“只要你離開這鹿妖!”
劍修的語句中字字真摯,他聲嘶力竭的,用力的說著。
他肯定很在乎他的師兄,陸邀越心里浮現(xiàn)這個念頭。
書生只是平淡的拒絕了,他一揮掌,施展了遁地神通挪移走了劍修。
在揮袖,失去理智暴躁的鹿鳴已經(jīng)變回了人形,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并不影響她縹緲出塵的容貌。
“越兄?!?p> 陸邀越一驚,還未來得及跑,書生抱著鹿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我知越兄光風(fēng)霽月,我欲將鹿鳴托付給你,她身上沖天的魔氣,都是因我而來?!?p> “所有的罪孽我一人擔當,卻不該讓她承受。”
“你要去哪里?”
書生沉默著笑了,帶著解脫。
“去尋一個解決的方法,鹿鳴修為不錯,她跟著越兄當一個打手也能安穩(wěn)一些,不與我摻和那些舊事,她也不會有麻煩?!?p> “這是我與她的信物,越兄拿著,她會聽話的?!?p> 陸邀越有些木然的接過,看著笑的溫柔的書生,他看著昏迷的鹿鳴的眼神纏綿而溫柔。
“我該走了,在不走他們會找來?!?p> 書生走了,留下木楞楞的陸邀越跟昏迷的鹿鳴。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陸邀越一個激靈,看著被打的坑坑洼洼的地面,抱起鹿鳴飛也是的跑了。
“嘖,怎么樣子看著嬌嬌小小,結(jié)果居然這么重?!?p> 風(fēng)中傳來陸邀越不爽的聲音。
翌日
“涂山的轉(zhuǎn)世續(xù)緣要價很高,我當你的保鏢,你幫我付涂山要的東西?!?p> “哇涂山那群狐貍要的價格可不是一般的高,就算我想雇你,那也得我付的起錢啊?!?p> “哥哥,她是誰?。俊?p> “我是鹿鳴,渡劫期鹿妖。”
“成交!不過你不當我的保鏢,你加入我的小隊跟我一起完成任務(wù)!”陸邀越笑的見牙不見眼。
渡劫期大妖啊!
故事到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話本里這是二十七回的結(jié)尾,而這舞臺上,就算這一幕戲的結(jié)尾了。
“還算不錯了,不過……”陸湘皺了皺眉。
有些中規(guī)中矩,沒有自己期待中的那種感覺,也就是沒有眼前一亮的驚艷感。
全程都是以唱的方式唱出來的,咿咿呀呀的調(diào)子其實還算好聽,但是全程都是這樣,俗人一個的陸湘其實覺得有點審美疲勞的厭倦。
“不過什么?”威曦秀期待的開口詢問。
“怎么說呢……”
陸湘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
“首先就是服裝吧,雖然很美,但是!”
“還原才是重點吧?還有發(fā)型頭飾衣服的制式,話本里是有人物的立繪的吧?”
“立繪?”
“就是人物的圖畫,話本里都是有的,按照圖畫上定制衣服,還有,臉不用畫那么濃,完全涂白涂紅其實不需要,太浮夸了?!?p> 說著說著陸湘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完全是下意識像舞臺劇那樣要求了。
前世雖然沒有去看過戲劇,但是陸湘曾去看過喜歡的游戲動畫改編而成的舞臺劇,那熠熠生輝的舞臺讓現(xiàn)在的陸湘也難以忘懷。
“怎么了湘湘?”威曦秀疑惑的問道。
陸湘興奮的勾起嘴角,心潮澎湃的道:“就讓我來幫忙負責戲班子的調(diào)教吧?到時一定給秀秀一個驚喜的舞臺!”
“湘湘不覺得麻煩的話當然可以,湘湘想這么做都可以,只要能符合你心中的……但是這些事情……”威曦秀皺了皺眉頭。
她顯然在組織著語言,想要以更為柔和的言語提醒陸湘:她的才華是如此優(yōu)秀,應(yīng)該傾注在更重要的地方,戲不過是一個消遣玩意,戲子更是下九流人物,不值得陸湘上心。
陸湘不用聽,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說什么,陸湘笑著開口道:“秀秀跟我一起吧?秀秀也很喜歡大夢吧?”
“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