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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虎

第三十九章 追殺

家有萌虎 超級多糖糖 2187 2020-01-14 20:37:52

  陸湘宿在城東的湘潭巷陸府,蓋因夜深城門已關,明日一早才能出城,其實陸湘不是很明白為何不能留宿王府,雖有些疑惑,但陸湘本也不是很想在王府住。

  雖然王府有陸君,但太過拘束,就如寄人籬下的孤女一般,雖有陸君,這位哥哥,可如今名存實亡。

  陸湘翻了個身,睡不著,睜開雙眼看著遠處木窗透如室內(nèi)的月光,皎皎如玉。

  陸君這個哥哥,是真的越來越難懂了,他的態(tài)度依舊沒變,依舊親近,但卻什么也不跟自己說。

  說他沒變,也有些變了,可能因為記憶恢復,如陸君原本喜甜,恢復記憶后可能記憶中的自己是有些習慣食辣的,于是遵循記憶,卻被辣的流眼淚。

  而后在不見他食辣,而是嗜甜。

  其他種種,亦如此般,遵循記憶改變,一時習慣大變,混亂之極,卻又不甚習慣與喜歡,而后又改回了。

  這讓陸湘確認,這依舊是陸君,那個喜好與自己斗嘴惡作劇的哥哥,只不過想起了從前一些事情,又變的些許不同,成熟了許多罷了。

  可是,今日王府一游,宴上陸君待自己并無何特別,也許有些許親近,可與從前相比又疏遠的不知有多少了。

  而宴散,與從前一般無二,可……

  今日的身份差距已讓陸湘察覺了些許自己該醒悟的東西,以往已有覺悟,可仍存慶幸。

  人總是會變的,而毫無血緣關系,亦無何關系相連,照拂多了,這濃厚的情分是否亦會變?。康匚贿^于懸殊讓陸湘心中滿是憂愁。

  寂靜的夜晚,臨睡前一陣喧鬧,讓本就清醒毫無睡意的陸湘煩躁的望向外面。

  “小姐!”金羅啪的一聲打開門,她神色焦急而慌張。

  “快過來,金羅拿上外套!”朱博神色沉穩(wěn)動作迅捷的從門后跑過來,一把撈起還一臉迷惑的坐在床上的陸湘,向金羅發(fā)號施令。

  陸湘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順從的縮在朱博懷里,朱博是陸君派來侍衛(wèi),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害自己。

  “發(fā)生了什么?”陸湘有些疑惑的問,迷茫的她并無多少害怕的情緒,更沒有何負面情緒,僅有些疑惑,甚至還有些興奮。

  陸湘相信朱博,陸君專門派一堆護衛(wèi)過來保護自己,肯定是考慮到了現(xiàn)在的情況,因此肯定能保護好自己。

  抱著陸湘的朱博急匆匆的跑著,金羅跟幾名護衛(wèi)在旁邊護著,他如今神色依舊沉著冷靜。

  “有賊人進府,面前不清楚目的,敵人很瘋狂且毫無理智?!?p>  陸湘不僅聽到了朱博的開口解釋聲,還聽到的遠處的喊叫廝殺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的格外突兀。

  在被緊緊抱著奔跑中,陸湘被金羅用外套裹住,避免只穿著睡衣的陸湘著涼,在被塞進馬車的最后一眼中。

  陸湘看見陸府沖天的火光與賊人發(fā)現(xiàn)目的無法成功后歇斯底里進攻造成的廝殺聲。

  喊叫聲與沖天的火光,埋葬了第一環(huán)的反撲。

  馬車疾跑著,其實陸湘很疑惑,這可是天子腳下,居然跑出這等的悍匪,悍不畏死的攻擊自己這等寂寂無名毫無用處的小姑娘。

  京城內(nèi)巡查的衙門是吃干飯的?

  而且就算是悍匪,也是有腦子的吧?要知道在京城中就算入室劫成功,他們又怎么能出城,如何毀滅留下的證據(jù),這根本就是十死無生的事情,居然還是做了。

  要不然就是跟草履蟲一般的智商,要不然,就是蓄意報復的人派來的死士。

  陸湘想到這里,手扶上胸口,摸到了劇烈跳動的心臟,才恍然發(fā)覺,原來自己并不是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壯士,自己還是會緊張,會害怕的。

  剛剛不覺只是因為緊張的腦袋一片空白了。

  “小姐不怕?!苯鹆_看著一臉空白的小姐,自己亦害怕的不行,卻仍把陸湘擁入懷中,輕拍著安撫著。

  “沒事的,已經(jīng)沒事了。”

  陸湘能感覺金羅的身體亦在顫抖,她也很害怕的,手輕輕環(huán)上她的背,依偎的靠著。

  “嗯,沒事了?!标懴婊氐?。

  兩人依偎在一起,隨著馬車的疾馳,遠離了火光沖天的陸府。

  就在此時,馬車忽然一個急停,慣性帶來的力讓馬車險些翻車,車廂內(nèi)的陸湘也摔的眼冒金星,感覺小腿一陣劇痛,陸湘搖搖頭稍微緩過來些時,看見護著自己的金羅臉色蒼白。

  頓時心就緊了起來,焦急的想從她身上起來,關切的問:“金羅你傷到哪里了?”

  “小姐沒事吧?”朱博一掀車簾,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可是金羅!”陸湘看著臉色蒼白有些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的金羅感到十分擔心。

  朱博大步走來一把抱起金羅,動作快捷卻不粗暴。

  “小姐跟緊我!”

  “好!”跟著跳下馬車,姣潔的月盤如往常一般的映照著大地,陸湘清晰的看見其他幾位護衛(wèi)抵抗著匪賊,雖然賊人較多,但兵器劣質(zhì)而且素質(zhì)堪憂。

  因此護衛(wèi)們雖人數(shù)比之劣勢卻游刃有余的應對著,賊人無法接近馬車。

  “快!”朱博催促。

  陸湘最后瞥了一眼盡心盡力的護衛(wèi)們,用盡最大的力氣跟著朱博跑遠了。

  夏日的夜風涼風習習沁人心脾,卻無法讓陸湘心平氣和下來,被追殺的恐怖縈繞在陸湘心間,還有對金羅傷勢的擔憂,以及愧疚。

  對陸府內(nèi)禍及池魚的奴仆們,以及保護自己的侍衛(wèi)們,留在陸府中與闖入的匪徒廝殺的,剛剛留下與攔路的賊人廝殺的,為護著自己受傷的金羅。

  陸湘心中仍存有對生命的尊重,對人人平等的認可,因此對于這些因她而受傷乃至失去生命的人,感到了快要壓垮自己的愧疚。

  罪惡自脊柱蔓延了上來,涼意貫穿四肢。

  陸湘感覺喉嚨如火燒一般,肌肉酸軟,卻不開口,默默的跟著朱博跑著,這般自虐一般的行為能讓陸湘心里好受一些。

  “小姐,還好嗎?放我下來,抱著小姐跑吧?!苯鹆_緩了過來,開口道。

  “我沒事!不用!”陸湘回駁道。

  “停下!”朱博倏然開口道。

  “怎……”陸湘的話戛然而止,她也看見了,即使走的小巷,還是被截住了。

  前頭三位拿著棍棒的攔路的,總不可能是官兵吧?畢竟,他們沒有穿著官兵的衣服啊。

  陸湘望望后頭,也被堵住了,四位手持棍棒表情兇惡的大漢緩緩接近。

  而我方,毫無戰(zhàn)斗力的兩位婦孺拖后腿,僅有一位戰(zhàn)斗力,陸湘心中有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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