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崩澉踢M了房門第一句就是送她回去,跳過了剛才對話,“你皇兄他們應(yīng)該很擔(dān)心?!?p> 華月如自嘲的笑了笑,“擔(dān)心?他這樣冷血之人怎會擔(dān)心?!?p>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冷魈見華月如表情有些不對,輕聲問道:“我走后,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華月如陷入了沉思,許久,才緩緩開口:“妖孽,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p> “你能不能救救婉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救她了,皇兄現(xiàn)在變了,他對婉晚從未有過真心。。。這都是我的錯,我當初為了不讓她嫁給。。?!比A月如抬眸看向坐于對面的冷魈,他很認真的看著她,就連那雙眸子中都似乎沒有那么冰冷了。
當初她一意孤行,為了不讓苒婉晚嫁給冷魈,所以才有意撮合皇兄與婉晚,這一切的發(fā)生都有她華月如的一份力。
華月如試圖讓自己不再陷入冷魈的美色中,微微移開了視線,繼續(xù)道:“當初我就不該撮合他們,現(xiàn)在婉晚有了身孕,我卻無能為力。”
“在戰(zhàn)場上時,皇兄將婉晚當做人質(zhì),可婉晚她是焉啟國棄掉的棋子,怎么會因為婉晚動容,既然不是有用的人質(zhì),皇兄定會直接了結(jié)掉的,所以我才一時著急,故意將自己放置在了對華國無利的位置,讓轅厲國他們抓住了我。。?!?p> “因為我知道,我是唯一能威脅住華國的重要人質(zhì),他們自然不會怎么樣我。。。但是我想錯了,轅厲國與焉啟國畢竟不是一個領(lǐng)導(dǎo)者。。?!?p> “好了?!崩澉坛雎暣驍嗳A月如的下文,他知道接下來的事定不會是什么好的回憶,“我知道了,你想讓我怎么做?”
華月如鼓起勇氣,抬眸緊盯冷魈那雙魅惑的鳳眸,懇求道:“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我此次只是路過。。?!?p> “你是華國的國師大人,如果你能和我一同去,你親自開口的話,皇兄他們也定不會反對,而且你的出現(xiàn)肯定會高漲了士氣。。?!比A月如頓了頓,她也知道這件事說的都是為了華國,其實她也有私心,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冷魈的感情不一樣。
她無法想象之后見不到冷魈的日子,更無法不去思念。
“。。?!崩澉陶酒鹕?,將視線從華月如那認真懇求的臉上移開,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
華月如輕輕喚了聲,“妖孽。。?!?p> “我去看看你的湯藥?!崩澉瘫硨χ?,聲音悶悶的,她看不見他的神情,臨走前,他只說了一句話,倒讓華月如稍稍安心了些:
“這件事,我會考慮?!?p> ******
蕪巖鎮(zhèn)。
華鋒霖一臉疲憊的模樣讓葉啟很是擔(dān)心,今日就是交換約定之日,而華鋒霖這幾日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殿下,臣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會救下公主殿下的,你也莫要過于擔(dān)心,累壞了身子。”葉啟朝華鋒霖一拘禮,時不時朝華鋒霖看去,面露擔(dān)憂,“殿下。。。?”
華鋒霖站起身,朝門口的方向望去,聲音中帶些沙啞,沉聲問道:“什么時辰了?”
“回殿下,已經(jīng)快午時了。”
“苒婉晚還是不用膳嗎?”
“王妃娘娘。。?!币惶崞疖弁裢恚~啟都不由的皺了皺眉,自華月如被抓走已經(jīng)過去快三日了,而苒婉晚也因為有身孕,所以只是被關(guān)進了營帳中,但她卻是始終吃不進東西,只要是吃進去的都會一點不剩的全部吐出來。
太醫(yī)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每日靠給溫水和湯藥強行吊著她的命。
“王妃娘娘還是吃不進去,太醫(yī)說也有懷孕的原因?!?p> 華鋒霖微瞇眸子,緊皺眉頭,抬步就走出了營帳,臨走前叮囑道:“葉將軍,你去準備下幾個時辰后的營救計劃,本宮有些事需要處理?!?p> 葉啟看著華鋒霖出了營帳,才深深嘆息出聲,“唉,這又是何苦呢?”
華鋒霖出了營帳就直奔關(guān)押苒婉晚的地方,站在門外遲遲不肯進去,直到從營帳內(nèi)猛地跑出一個嬌小的身影,她被攔在了門口,滿臉的著急,就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朝守衛(wèi)大喊:
“讓開!王妃娘娘現(xiàn)在還是主子,你們難道要讓王妃吐血身亡嗎?”
“怎么回事?”華鋒霖心中一緊,走至那女子面前。
守衛(wèi)紛紛朝華鋒霖行禮,“參見七殿下?!?p> 淺語不情愿地跪下行禮,盡管對華鋒霖有再多的不滿,現(xiàn)在她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然王妃娘娘真的命在旦夕了。
“七殿下,求求你看在王妃有身孕的份上,讓太醫(yī)來看看吧?!睖\語磕頭請求著,哭著繼續(xù)道:“王妃娘娘這幾日幾乎沒有進過食,剛才更是開始吐了血。。?!?p> 華鋒霖還沒聽淺語說完話,就疾步路過淺語進了營帳,剛踏進房內(nèi),他就看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苒婉晚。
自從回來后,他就沒有再來看過苒婉晚,日日都在與葉裕恒他們商量怎么解救如兒,而苒婉晚的事也都是通過太醫(yī)了解著。
苒婉晚瘦到幾乎脫相,面色更是白的滲人,從前不管何時他都能看見苒婉晚那燦爛的笑容和灑脫的性子,如今卻如同沒有了養(yǎng)分的枯樹。
“喊太醫(yī)速速過來。”華鋒霖沉聲吩咐著身后的侍衛(wèi)。
“是?!?p> 他的聲音令苒婉晚有了反應(yīng),她緩緩睜開眼皮,眸中竟是冷漠,曾經(jīng)她看向他的目光中永遠都是帶著亮光的,猶如小動物的眸子般,可愛卻不失野性。
“咳咳?!避弁裢砻偷亻_始劇烈咳嗽,生生咳出了血,嘴角還未來得及擦掉的血跡再次被覆蓋上了一層,淺語與苒清皆是扶著苒婉晚坐起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此刻苒婉晚的模樣真的讓人害怕。
淺語帶著哭腔喚道:“主子,主子,你就吃點東西吧?!?p>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
苒婉晚輕扯嘴角,眼睛斜睨了站在不遠處不做聲的華鋒霖,“你們退下,本妃有些事需要與七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