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鋒霖動作輕柔的為華月如手臂上的傷擦著藥,剛才若不是他聯(lián)合華月如將華曦白芝送走,只怕是上藥都會變得漫長起來。
“告訴皇兄,你個小腦袋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如兒沒有,不知道皇兄在說什么?!?p> “皇兄都看見了,還要狡辯?你故意將自己摔下玉蘭樹,還算好了時辰,要不是國師大人退后了一步,那你應(yīng)該是會被他及時接住?!?p> “皇兄。。?!比A月如驚訝的看著華鋒霖,她怎么也想不通皇兄竟將她的計劃看的一分不漏,“如兒絕對不會做什么壞事。”
華鋒霖頓了頓手,看著華月如一字一頓道:“皇兄不是怕你做什么壞事,而是怕我的如兒自己受傷,你別以為皇兄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兄都一清二楚,只是皇兄希望不要過于投入,最后傷著自己?!?p> 華鋒霖話語輕柔寵溺,他只是害怕華月如這樣做之后會發(fā)生他害怕的后果,最后傷到的只會是華月如自己。
華月如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道:“皇兄放心,如兒會保護(hù)好自己的?!?p> ******
三天后。
花船會如期而至,這也是華國最為熱鬧的節(jié)日。
全國的老百姓會制造花船、花燈籠、還有河燈燭,街上更是會擺滿各式各樣的攤位,不管是吃的還是玩的,都會是平日見不到的稀奇玩意。
華國的皇宮內(nèi)也是一早被宮人們裝扮了起來,有了過節(jié)的氣氛。
“殿下,今日申時是皇宮外花船會的正式開始,你準(zhǔn)備怎么出去?”念念一邊打理著華月如的衣裙,一邊詢問著。
華月如坐于梳妝鏡前發(fā)呆,嘆息:“念念,你說,本公主真的要跟那個臭妖孽共游花船會嗎?”
“殿下,”念念停了手,“殿下如果不想去,不去便可,念念不想殿下這樣為難自己?!?p> “其實(shí)也不是為難,算了?!比A月如打著哈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念念,今日申時我們兩個偷溜出去,到時候讓小蘇子給我們打掩護(hù)?!?p> 念念無奈的搖搖頭,還是應(yīng)了下來:“好,殿下,念念這就去吩咐小蘇子準(zhǔn)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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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
華月如一眾人可謂是經(jīng)歷了重重“困難”逃出了皇宮的大門,念念擔(dān)驚受怕的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殿下,我們總算是出來了,今日過節(jié),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可謂是多了好多,看來是陛下提前吩咐了的?!?p> “無妨?!比A月如扶了扶發(fā)間的流蘇簪子,笑了笑,“本公主這次不還是逃出來了?還有在外面就莫要叫殿下了,叫小姐吧?!?p> 念念應(yīng)著:“好,小姐一會莫要與念念走散了,今日花船會免不得要人擠人的。”
華月如挑挑眉,“自然?!?p> 念念攙扶著華月如下了馬車,似乎是看見了什么,朝一個方向看去。
“小姐,是國師大人?!?p> 冷魈今日一身紅衣,上面銀絲繡邊的花紋奇異美觀,外罩著一層薄如蟬翅的白紗,領(lǐng)口與袖口皆是純白里衣,發(fā)上只有一根簡單淡雅的紅絲帶綁住小半的頭發(fā),其余全部是披散至紅衣之上,嫵媚至極。
華月如一眾人看愣在原地,這妖孽果然稍稍加以修飾就會美的令人難忘。
他還是那張未施粉黛的臉蛋,標(biāo)志性的左耳黑環(huán)耳飾,黑環(huán)后是長長的紅流蘇,美艷的丹鳳眼一挑,薄唇輕啟:“看來公主殿下用了不少功夫逃出來的,其實(shí)你大可與本座說,本座可以帶你出來的?!?p> “那還是算了,國師大人一說與父皇,本公主會不自在的?!比A月如回了神,冷哼一聲,她可不想父皇母后胡思亂想。
冷魈細(xì)細(xì)打量今日的華月如,也是有些許驚訝。
她今日一身撒花純面淡粉裙,頭發(fā)上方被編著些許花樣,攢著長長的流蘇水晶步搖,精致的如一朵盛開正盛的花修飾著這及腰長發(fā),雪紗般細(xì)膩薄軟的外罩著她一身華麗的衣裙。
猶如狐貍般的杏仁眼用著與衣裙相照應(yīng)的眼脂細(xì)細(xì)染著,一對柳葉眉輕輕勾勒,小巧的玉鼻下櫻桃小口染著紅口脂,那顏色不艷不淡,搭配的剛剛好。
華月如見冷魈沒了話,還是首先打破了安靜,“國師大人,在外面還是莫要喊我公主殿下了,喚我名便可。”
“好?!崩澉袒匾孕θ?,神情溫柔,“那阿如也喚我名字便可。”
阿如?
華月如呆愣了一秒,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喚她,就連身邊最親近的父皇母后都只是喚她一聲“如兒”而已。
她抬眸去看他,可為什么他明明聲音那般溫柔好聽,眼睛中卻竟是冷漠薄涼的,毫無情感,她果然還是不喜歡對付冷魈這種人,真是太少見了。
華月如不自然的轉(zhuǎn)過臉,拉起一旁的念念就先冷魈他們一步走向了熱鬧的街井處,“妖孽,還不快跟上?!?p> 冷魈收回微笑,一臉淡漠的看著華月如的背影。
他聲音放低的吩咐身邊的侍衛(wèi),“子無,一會制造機(jī)會將她身邊的那個宮女帶開。”
“是。”他身邊的侍衛(wèi)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