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快把咱們的”搭槍卡“開進斯摩棱斯克!對!就是那里!。。?!?p> 安東所說的“搭槍卡“是一種馬拉機槍平臺,一般是后部載有一挺重機槍的大車或者敞篷馬車,它在內(nèi)戰(zhàn)時期發(fā)明。把這個名字用在這里,簡直再合適不過!
安東興奮的拍著駕駛室頂,斯切潘和老頭在駕駛室里亂作一團,卡車拖拽著后面的37毫米防空炮七拐八拐的在泥濘的土路上飛速的向著,承載著61-k型高射炮的自行底盤就像一片秋天的落葉一樣滑稽的來回滑動。
“飛行員!喏!拿著這個把這些彈藥箱拆開,給我們遞過來!”安東將一把鐵釬遞給了半路加入我們這個“防空乘員組”的飛行員手里,而后跳上37毫米防空炮的站位上。奧列格則站起身,背對著我坐的炮手位,以便接過從車廂上遞過來的彈藥并裝填進炮膛內(nèi)。
我一如既往的擔任“炮手”一職,銘牌上顯示這門防空炮于1940年在加里寧格勒兵工廠出廠,黃油還黏在它的機械軸承部位。37毫米高射炮的瞄具十分簡易,沒有坦克上的光學瞄準鏡,僅僅只是由一個機械的球狀瞄準校具以及一套簡易的準星組成,只要炮彈進入炮膛拉下上膛曲柄,踩下我右腳下的踏板便可讓這門37毫米防空炮打出驚人的火力!我和安東共同使用一套方向機轉(zhuǎn)柄,讓這門炮可以上下左右無死角的瞄準。嶄新的炮架即便是一個人也可以輕松的轉(zhuǎn)動它。
很快我們的“搭槍卡“便來到了城中的守軍防線內(nèi),正在一旁緊張準備的戰(zhàn)士看到我們這架勢都一臉驚愕。
“。。哎!伙計!德國佬在哪?“
安東問著路邊工事內(nèi)的士兵。
“。。這里到處都是德國佬!不知道你問哪一個?是柏林的還是不來梅的?“
士兵戲謔的回到。
“伙計我們是裝甲部隊的!專門來找開坦克的德國佬的!”
“哈哈!就用你們這輛”坦克“?聽我說,你們最好下來,來,拿著這幾個集束手榴彈,要不然你們根本沒法靠近那些德國佬!。。。。”
正在那個士兵準備把集束手榴彈遞給我們的時候,一枚炮彈忽地打了過來。
“德國佬?。。。?!“
安東立沒有猶豫即刻坐回到站位上,大吼著讓斯切潘向著炮彈打過來的前方開去。
“駕駛員!沖過去?。 ?p> 這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寬敞大街,德國佬的一輛輕型偵察坦克此刻已經(jīng)沖到了街口處,臨時匆忙建立的防線完全無法阻擋住甚至一輛輕型坦克的進攻,步兵們憤憤的從街心向街道兩邊的掩體散去,而我們的“搭槍卡“則迎著硝煙狠狠的沖了上去。
飛行員遞來了一版就像步槍彈夾的5發(fā)并聯(lián)37毫米彈夾,奧列格接過順勢壓進炮尾的壓彈口,左腳用力一蹬上彈曲柄。
“嘎噠!嘩啦!!“
“5發(fā)穿甲彈裝填完畢!“
“方向機十點鐘方向!自行開火!安德烈!別給他們留活口!“
待到彌漫的硝煙與灰塵散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能透過十字準星看到德國坦克的輪廓了!
“砰!砰!砰!
“五發(fā)穿甲彈裝填完畢!“
壓彈口的一排37毫米炮彈隨著一聲聲清脆的炮聲,一枚枚的向下降,安東隨即便又壓上一版大號彈夾,多出來兩枚漏在外面,便用雙手扶住。讓這門兇悍的小炮能時刻保持著強大的火力。
砰!砰!砰!砰!砰?。《b忊?,叮鈴鈴,叮鈴鈴。。。。?!?p> 我的右腳趾因為大力的踩踏以及強烈的震動變得酸麻,放平的炮口噴涌而出的滾燙硝煙打在臉上,火星鉆進了眼睛,基本上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但我沒有放開緊踩的腳掌,雙手死死的把住方向機曲柄,好讓彈道穩(wěn)定在一個點上,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斗。在打出兩版彈夾后,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那輛德國坦克已經(jīng)被打成了蜂窩了,因為透過面前濃厚的硝煙,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汽油燃燒的熱量。
斯切潘停下卡車,硝煙散去,德國坦克被打得千瘡百孔,而我們僅距離他們約10米左右!而他的炮口已經(jīng)對準了我們。
“嘎噠!嘩啦?。?p> “5發(fā)穿甲彈裝填完畢!”
為了防止還有其他的德國坦克,我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旋轉(zhuǎn)著方向機索敵,炮架上零落的37毫米彈殼在底盤的轉(zhuǎn)動下滾落下去。
“叮鈴鈴。。。叮。。。叮鈴鈴。。。。?!?p> 在確定沒有其他的德國坦克突破防線過來后,周圍爆發(fā)出了一陣興奮和激動的吶喊。
周圍的士兵紛紛的圍涌過來,后來,我們才知道我們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一次正面擊毀了德國人的坦克,且毫發(fā)未傷。
“兄弟!把這個穿上!阿納托里,快把咱們的裝備脫下來給他們,他們比我們更需要這些東西!“
一隊戰(zhàn)斗工兵拎著機槍跑向我們,一邊脫下身上的裝甲防護衣,一邊說道。
我們受到了如同英雄般的擁簇,這對于接連屈于德國“優(yōu)良“坦克的步兵戰(zhàn)士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激勵,我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德國坦克并不是最”優(yōu)秀“的,我們手中的武器也不是最”低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