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確實有辦法。其實用“離魂竹”的根煎水就可以把董二公子的魂魄從魔畫上剝離下來,只是需要去找這種竹子,這草木有點與眾不同,它需要龍氣才能生長,所以只能長在皇宮的皇帝起居殿旁邊。
最近的皇宮,在是沿海小國北海國里。成海剛出發(fā),就發(fā)現(xiàn)司徒緋霞又跟上了。北海國的皇宮并沒這種竹子,成海馬上轉(zhuǎn)戰(zhàn)其他國家。之后,他去哪,這個紅衣女子就跟到哪。成海都很懷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示蹤的東西,于是用天魁皂莢認真洗了個澡,身上絕不可能留下任何藥物。但是很蹊蹺,司徒緋霞還是很快出現(xiàn)在了他周圍。
沒幫上忙也就算了,這司徒緋霞還不斷的惹來各路人馬的追捕,一旦那些牛鬼蛇神找上門,她總是很巧妙的躲到了成海附近,成海不喜歡看到周圍的普通人被這些妖魔鬼怪給嚇到,只能捆了綁了給丟到無人區(qū)去。對此,司徒緋霞非常不滿。
不過,成海更不滿??粗@個殺伐決斷的毒辣女子,成海更加想念對天地萬物總抱著一份仁愛和平等之心的小丫頭尹念。原本,他對這些妖魔雖不仇視,但也無容恕之心的,但是這幾年,漸漸的,他也和她的做法一致了——不分族類,只看本心。他教給尹念的只是術(shù)法,但是尹念也教了他很多。
在陳國皇宮取得了離魂竹后,成?;氐搅藶跹懦堑亩腋。灾窀逅?。雙手結(jié)印,催動萬物記上篇的術(shù)法,將竹根水撒到魔畫上,只聽到魔畫發(fā)出了“哎呦哎呦”的呻吟,畫上的黑衣男子慢慢消失了。
同時,已經(jīng)昏迷許久的董家二公子,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確實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配上無上的容顏,堪稱天人。
對于董家老太太和家主如何抱著董二公子喜極而泣,對于司徒緋霞如何驚訝的看著自己施術(shù),成海一點也不在乎,他拿了賞金后,迅速的離開了。
回山上去吧。因為就快過年了。
也就是說,就快到小徒弟的生辰了。她今年滿十八了。
以前,成海心中,她一直還沒長大,是一個需要惦記著吃喝、需要惦記著月圓夜的小丫頭。但是十八歲,這個不同的歲數(shù),在山下女孩子們是為人婦為人母的年紀了,這讓成海不能再否定尹念的長大了。
是不是應(yīng)該送給她一件成熟些的生辰禮物呢?
走在路上的成海,看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的女子們大多三五成群的一邊熱切討論著,一邊走向一家剛開張的熱鬧店鋪。千巧繡樓?好像挺有名的。
成海也走進了繡樓,一進門,就看到了一件紅色混織著金絲的繡著暗紅花紋的披風,非常精致。她以前不是穿灰色就是穿藍色,頭發(fā)束頂,經(jīng)常打扮得像個男孩,當然,這男孩打扮在山下是為了方便,在山上,……當然也是為了方便修煉,但是女孩衣飾也不至于不方便修行吧,前山的女子都是穿裙的。上次救了雪梅后,她似乎有些改變了,一般都穿女裝了,好看很多。她衣裙不缺,但是應(yīng)該沒有披風。
成海剛指著披風,說“麻煩包起來”,一雙纖巧精致的手已經(jīng)捧起了這件紅色的披風,女子驚喜的回頭看成海:“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紅色?”
成海輕輕從司徒緋霞的手中抽出了披風:“你喜歡什么顏色,與我何干。”
“這不是送我的嗎?”
成海很無語,這一路過來,他應(yīng)該沒有給過司徒緋霞好臉色,有時救她也是不得已出手而已,她為何會認為自己買禮物贈予她?
成海的沉默引來了司徒緋霞的一陣低笑:“你別裝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師姐說,現(xiàn)在的男人都喜歡欲擒故縱。何況,我對你也是……”
她長得很美嗎?不覺得。她善解人意嗎?那更不。她內(nèi)心溫柔嗎?絕對不。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自信,認為自己心儀于她,只是裝作冷漠。莫不是太多的男人助長了她這過人的自信?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成海直接拿著披風去柜臺結(jié)賬。
司徒緋霞對于成海的漠然也有點著急了。難道師姐說錯了?難道他對自己沒心思?她追上來,問:“這個披風是送給誰的?”
“自然是我喜歡的女子。但是這與你無關(guān)。”成海支付了金子,把裝著披風的錦盒拿起,走向繡樓外,實在不愿意和她多呆一秒了。
“那我怎么辦?”司徒緋霞惱怒的聲音被他遠遠的拋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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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務(wù)雖然不難,但是跑了好些國家的皇宮,挺耗時的??粗鱾€城鎮(zhèn)都開始張燈結(jié)彩準備過大年了,成海便一直騎馬向孜羅山方向趕路。
入夜時分,他在一家客棧打尖。
剛進房間,兩封信就從窗外不同方向飛到了他的桌上。一封字跡中規(guī)中矩,告訴他有一個新的任務(wù)來了,朔方郡有個家世顯赫的嬰孩丟了,需要術(shù)士幫忙尋找,問他接不接這個任務(wù)。另外一封信龍飛鳳舞的字體,是楊十一,喊成海去喝酒,鄰城的香玉樓。
成?;貜?fù)了第一封信,說必須元月初四才能從孜羅山出發(fā),如果來得及就接受這個任務(wù)。信剛飛出去,窗外又飛來一個紅色的東西。
這段時間,成海本來是比較謹慎的。但是剛才惦記著小徒弟初三的生辰,一時不察,接住了紅色的物件,發(fā)現(xiàn)是一條絲帕,發(fā)出陣陣的馨香。
他瞬間丟開絲帕,但是已經(jīng)晚了。一陣燥熱從手上迅速傳遍全身,在全身掀起了一股熱潮。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成海立刻明白了,自己中毒了,而且貌似還是某種毒。
客棧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司徒緋霞一身紅艷的站在門口。
成海退了一步,碰到了桌子,桌邊的茶杯落地而碎。成海的聲音冰冷:“你下毒?”
司徒緋霞卻在慢慢逼近,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笑了:“我不這樣做,你又怎么會成為我的?”
蘇減減
這種女配的話,都是無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