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竟然讓公主跑了?”那人滿臉兇像,身后還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胖子。
胖子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大白,道:“彥兒,公主呢?”
大白扶手行禮,“父親,公主被歹人劫走了?!?p> “廢物!”那親衛(wèi)狠狠的剜了一眼大白,然后示意身后人去追,“給我把各路封鎖起來,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們!”
大白低頭不語,若不是有父親在,他估計早就被那親衛(wèi)一頓暴打了,抬眼看了看天邊的云,小羅他們……應(yīng)該是離開青丘了吧。
……
白幼是被冷醒的。
睜開朦朧的狐貍眼,白幼發(fā)現(xiàn)自己正糖在一張極大的寒玉床上,再定睛一看,床邊有個撐著腦袋打瞌睡的人。
好、好美……
那是一張好看到白幼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臉。
怎么說呢,師父好看,好看在氣質(zhì),那滿滿的禁欲之感,還有那淡漠的眼。暗亦好看,好看在柔美,是那種一看過去就覺得很舒服的好看,一顰一笑都能讓人靜下心來。
再說眼前這人,白幼覺得自己前世啃的書都啃到狗身上去了。
傾國傾城?
土!
貌美如花?
更土!
好看到只能目瞪口呆?
這個蠻貼切的。
那鼻子,那眉眼,那朱唇……
白幼就這么看呆了很久很久,直到那美人的長睫微動,白幼才狐軀一震,左右看了看之后,當(dāng)機(jī)立斷,裝睡!
那美人起身,身上的衣袍在空氣中劃過,帶動了很細(xì)微的風(fēng)聲。
白幼現(xiàn)在的注意力完全在那點(diǎn)聲音上面,在被那美人抱在懷里之后,白幼才嚇的又睜大了狐貍眼。
驚!
他竟然抱著自己!
“嗯,怎么了?”這個聲音,怎么可以這么好聽?
白幼微微揚(yáng)起了它的小腦袋,瞥見了那白皙的下巴,還有那完美的下頜線,哭了哭了,這個什么神仙人物???
等等,他的衣服?
白幼忍住流鼻血的沖動,強(qiáng)迫自己開始思考。
眼前這個人身上,穿的是北道派的衣服……
白幼的腦子突然空白了一下,她是不是忘記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問題?
她為啥在這里?
大白呢?小羅呢?
說好的狐帝父親呢?
這個人帶自己來這個地方又是想干啥?
白幼低低的哀嚎了一聲,果然是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吶!
腦袋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觸碰之感,一陣暖流傳入了白幼僵硬的四肢,哇,不冷了。
“沒事了?!泵廊吮е『偝隽碎T。
這個地方看上去很氣派嘛!
不過和記憶里的北道派,感覺還是無法重疊的。
這個地方可比北道派氣派多了,單那門口放的那幾盆花,就比北道派門口的那兩只石獅子貴。
白幼也不懂為什么北道派的山門為什么會擺兩只石獅子,不過后來滅了北道派,白幼也沒有去動那兩只石獅子就是了。
“公子。”小羅坐在門口,眼睛腫的厲害,看上去是之前哭狠了,“白幼幼怎么樣了?”
“它沒事?!泵廊祟D了頓,又道,“也不是,我覺得它大概可以化形了。就這幾天吧?!泵廊撕芰?xí)慣的給白幼順著毛。
“化形!真的么?天吶,要是三月姐姐知道了,肯定會特別開心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羅的眼底現(xiàn)出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喜悅,看上去亮亮的,白幼也跟著笑了。
化形?
很好。
比現(xiàn)在這樣束手束腳可是好太多了!
被束縛在美人的懷里,雖然感覺還是有些飄飄然的,但是自己走路還是更踏實一些的。
感覺到白幼在抖動的小耳朵,美人柔聲道:“乖?!?p> 白幼活了兩世,哪里有人對自己說過這個字?
一時間,白幼有些不知所措,啊,莫名有些羞恥,這是怎么肥事?
白幼耷拉著耳朵,一頭埋到了美人的懷里。
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你們!
哼!
耳邊傳來了美人輕笑,那笑聲仿佛是從喉嚨里直接發(fā)出來的,讓白幼的小腦袋一陣眩暈。
美人不但美,撩人,啊不對,撩狐貍也是有一套的。
小羅看到白幼這樣,則是大聲的取笑,“白幼幼你竟然也有害羞的一天,真的太難得了,哈哈哈哈……”
白幼不聽,不聽不聽!
美人低頭看著一股腦兒自閉的小狐貍,手下抱著的力道更重了一些,眼底帶著旁人不易察覺的寵溺,還有一絲瘋狂。
“好了,你去幫我取一些東西,拿著這張紙,去找藥閣的徐老,他自會幫你這里面的藥材?!?p> “是,公子?!毙×_收了笑,恭敬的接過那張輕薄的紙。
“跟著這引路靈蝶,它會帶你去藥閣,莫要跟丟了?!泵廊酥讣饣没鲆恢伙w舞的蝶,繞著小羅轉(zhuǎn)圈圈。
此時的白幼依舊在自閉,沒有看到這只靈蝶,否則,她又該把自己想暈過去了。
這幻化靈蝶的手法,分明就是北道派所出。
“想把自己憋壞么?”美人把白幼的小腦袋抬了起來,讓她和自己的眼睛對視。
白幼被迫睜眼,那雙眼底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這美人,是不是認(rèn)識自己?
不然為什么,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復(fù)雜呢?
白幼想問,但是卻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心下嘆息,不會化為人形之后,也說不出話吧……
美人看見白幼的眼神又開始閃動,甚至帶著一絲擔(dān)憂和難過,他緩緩出聲道:“小狐貍,別怕。我定然會護(hù)你周全?!?p> 這句話的語氣太過平常,像是在說“我吃飽了”一樣,以至于白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全然不知道這句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身體傳來一陣難以抗拒的疲憊感,白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只留美人抱著她,立于花旁靜默。
……
白幼再次醒來,意識逐漸回籠,身體的灼燒之感也席卷而來。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什么是飄在空中的?
好像是有化形那么回事的吧,難道妖族化形都這么痛的么?
美人眉頭微皺,手下的靈力竟帶上了冰藍(lán)之色,分成了極細(xì)的支流,緩慢而有序的進(jìn)入了白幼的體內(nèi)。
白幼的體表被冰藍(lán)色的靈力籠罩,而她的體內(nèi),一團(tuán)劇烈燃燒的火焰跳躍,與那涓涓細(xì)流一般的冰藍(lán)色靈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