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沒有胡思亂想。
自己在林中出手制服殺手,也一定被天門列入危險人物名冊。
不過小武在此地還算是有點“地頭蛇”的能力的。
自己的混名,也許現(xiàn)在正在天門的議事廳里被人議論著。
他確實沒有在臆測。
天門的議事廳里,確實在布置著第二天擂臺比武以及善后事宜。
這次,似乎天門格外的小心。
天門上下都恭恭敬敬的人就是那位紅袍公子。
從天門所有人的恭敬有加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一定是尊貴至極的。
“大人,那個少年在此地生活多年。祖籍哪里還在密查。目前在邊地算是個市井小民,不知其背景,也不為誰所用。愛好惹是生非,靠打架,打賭的賭注為基本生活來源。沒有其它收入。目前只有這些?!碧扉T派出的耳目探得消息,如實匯報。
紅袍公子顯然不是太滿意,冷哼了一聲。
“下去吧!”
探子躬身退下。
紅袍公子揮手,幾個已經(jīng)準備好的黑衣人拱手離去。
“陰陽雙劍現(xiàn)在哪里?”紅袍公子問道。
“稟大人,在西關(guān)客棧。”身邊一位管事說道。
“密切注意他們行蹤,弄清楚他們來此目的!只要不干涉我們的大事,別招惹他們!”
“諾!”管事答道。
“和那少年在一起的人什么來歷?”
“大人,目前還沒有查出。只知道是京都口音。應(yīng)該是從那里來的!”
“應(yīng)該?!”紅袍公子冷冷說道。
“啪啪…”管事自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大人恕罪!大人息怒!”
管事的不敢多言了。
“既然有京都口音,有那么難查嗎?!告訴密部,這個人查不到,他們知道后果!”
“諾!”管事躬身抱拳退到門外,擦去腦門兒上的冷汗。
小武看見驛館大門閉上了。
之前出去了不下四五批人。
雖然有所偽裝,但也逃不過小武的眼睛。
最近的一批是關(guān)大門前一刻鐘出去的。從自己視線里消失后沒再返回來。
從他們?nèi)サ姆较颍∥渑袛啵阂?,可能去監(jiān)視控制白天擂臺不欲控制之人。二,去監(jiān)視其它在天門防范名單中的有威名之人。第三四撥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最后一批人分相反兩個方向走了。還有人直接來到酒館,和自己一樣吃起酒來。
小武扔下酒錢,出了酒館兒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酒館內(nèi)有幾個人在小武走了片刻便起身跟蹤而去。
市面街道簡單而明了。
但轉(zhuǎn)過去街的后面,邊民居住的棚屋卻沒有任何章法的雜亂。
破爛的院落,零落的茅草棚,土坯院墻本來也擋不住最笨的小偷,強盜,散兵游勇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家破任它破,零落任零落。
小武更是如此了。
自己沒有學(xué)過什么。慢慢長大后的魁梧身形,結(jié)實的肌肉,以及在挨揍中練就的一身“武功”,是他活下去的依靠。
其實小武有時候也替邊鎮(zhèn)的商販干些體力活兒,有時候替別人出個頭,免去被欺負敲詐,能得一些生活的銅板。所以,在此地口碑還算不錯。
小武到“家”,掩上破門,也沒有點燈。
他在等待。
等待該來的不速之客。
夜深了。
楊少君熄滅了油燈,靜靜的躺在床上。
想起來小武沒有找自己問關(guān)于天門等一些事情,定是自己去調(diào)查了。
這讓楊少君多少有些擔(dān)心。
天門的勢力龐大的不可想象。自己現(xiàn)在也被盯上,是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事情。
自己之所以暫時安全,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查出來自己的出處。
楊少君對自己的出處還是很有自信的。
他最善于隱藏。
這是他的保身絕技。
從來不曾公開在江湖中揚名立萬。
但他卻是個老江湖。
楊少君的絕技不只是隱藏。
但江湖中從來沒有人聽說過他。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小武在此地還有個混名。
而他卻好像沒有人認識他一樣。
有人能做到如此,也真是算得上高人了。
小武也在床上躺著。
思索著楊少君的來歷。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不簡單。但絕對不是邪道中人。
小武又想起了擂臺上笑面書生詭異的血牤操縱術(shù)。
楊少君居然能知道他的來歷。
還有神秘的笛聲和那股不同于其它花香的味道……
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縈繞在小武的心頭。
外面似乎有些動靜了。
就在破爛院子的外面。
小武沒有動。
這時以靜制動,是最好的選擇。
何況,他們能來幾個人對付他,心里也有個基本的估計。
擂臺才開了一天,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小武想到,若是在自己家里動手,就算自己打贏了,怎么處理他們是個棘手的事情。
他們可是官家背景。
自己家有死尸,自己不管怎么說,也會授人以柄啊。
想到這里,小武決定出來把他們引到其它地方。
主意拿定,小武徑直走出家門,順手拿了把柴刀塞進腰間。
這還是小武第一次打架用武器的,以前沒有過。
因為這次不同。
沒有人會留給對方生的機會。
小武也不指望能從他們嘴里知道些什么。
都是些死士。
多為王公貴族圈養(yǎng)的。
自己只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行了。
自己也不一定有這個把握。
自己卻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
從遙遠的京都,輾轉(zhuǎn)到遙遠的邊地。
酒館內(nèi)跟蹤出來的幾個,還是遠遠的跟著。
小武干脆直接往集鎮(zhèn)外走去。
那里是空曠的戈壁。
是個大家都熟悉的戰(zhàn)場。
后面跟蹤的人卻沒有再跟上。
他們不是在擂臺上的那些奴隸。
他們怎么就不跟上來呢?
小武若無其事的又返回來,往客棧那邊過去。
那是幾個不愿意加入天門的人所在的客棧。
小武拍打著店門。
幾次三番,店家才慢吞吞的開了門。
“我的小爺,這么晚了您過來干嘛!”
“住店??!”小武說道。
“您別鬧了!您啥時候住過店??!夜深了,您趕緊吧,小的也要睡覺嘍!”說完就要關(guān)門。
小武推開小二,直接闖了進去。
“哎,哎,哎呀,爺,你真的不走啦?”
“廢話!小爺今日就在你這里了,還不快帶我去房間!”
小二不敢怠慢了。他可惹不起這位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