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沒追到
20.
徐真真和徐子言一路暢通無阻地就來到了書店的高中教育區(qū),并成功找到了蹲在一排書架前勤奮找書的林疏寒。
林疏寒捧著一沓試卷,不翻也不看,眼睛愣愣地看向書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最令徐真真不解的并不是林疏寒這一臉癡呆樣,而是他腳邊擱著一本書,書名是《千方百計之教你如何談戀愛》。
千方百計之教你如何談戀愛?
教你如何談戀愛?
談、戀、愛?
哦!這騷里騷氣的書名兒!
哦!林疏寒這神奇的品味!
不過,重點是林疏寒要談戀愛?他個高考生現(xiàn)在想著要談戀愛?
徐真真的心情有些復雜……
這么些天,林疏寒對她的好和喜歡,她不是看不到。生日時送的手機上的殼子更是大膽直白。
那她對林疏寒的感覺呢?
徐真真自己也不知道。有時候她和林疏寒在一起的確會心跳加速,雖然多半是被氣得,但不能否認的是,她也常常能感覺到那久違的心動。
徐真真她自己也沒怎么談過戀愛,唯一一場可以讓她借鑒的喜歡,就是和陸廖的那段朦朦朧朧的愛戀。但林疏寒給人的感覺,和陸廖給她的感覺顯然是不同的。
陸廖給她帶來的是安心。她和陸廖在一起,從來不需要擔心任何東西,因為該擔心的東西,陸廖早就替她仔細考慮過了。而她只需要負責整天地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無憂無慮地和他在一起。
而林疏寒呢,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他產生莫名的好感。明明常常會被他氣得跳腳,但她也總會被林疏寒突然感動到……
不過——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她要糾結什么啊?。克麄儍蓚€,一個失蹤多年,一個尚未表白,要她糾結個毛線啊?。?p> 徐真真甩了甩腦袋,覺得這種復雜的事情她還是別想來得比較好。
生活如此美好,為什么要如此糾結?
好在徐真真有一個特別好的品質,那就是下定決心不糾結的東西,她能立馬放下,不管她幾秒之前是不是一個人糾結得死去活來的。
于是,徐真真選擇思考了一下稍微簡單些的問題——比如,要不要批評教育一下整天不想著學習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的林疏寒。
左思右想之下,徐真真還是覺得她得上去勸導一下,以免林疏寒想不開的自己作一把,就他這成績……別說談戀愛了,就算不談,徐真真都害怕他本科線吊不牢……
于是她一臉嚴肅地蹲下,撿起那本被扔在地上的《千方百計之教你如何談戀愛》。
她語重心長地說:“寒寒……那個……小徐老師知道你現(xiàn)在正處于荷爾蒙爆發(fā)期,可是高考在即,咱們把這些事兒先給擱一擱好嗎?”
林疏寒一直在蹲著發(fā)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已經站了兩個人。
所以徐真真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過來的時候,林疏寒心里一緊,腳一滑直接跌坐在地上。
圖書館的地真滑。
林疏寒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徐真真在說些什么,但當他看到徐真真手里拿著的書,是他剛剛頂著眾多女性驚訝目光拿來的粉嫩嫩的《千方百計之教你如何談戀愛》的時候,他突然臉上就有點兒發(fā)熱。
林疏寒的手比腦子動得要快,直接手一伸想要上去搶。
徐真真靈巧地一躲,就躲過了林疏寒的這一撲。
撲空的林疏寒多少有些尷尬,徒勞地解釋道:“這本書本來就放在這個書架上……”
“那你干嘛撲過來搶啊?”徐真真見著林疏寒的小耳尖兒都紅了,不禁覺得有些有趣,忍不住彎了嘴角笑出聲。
林疏寒害羞這個現(xiàn)象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跟林疏寒這沒臉沒皮的待在一塊兒,臉紅的一直都是徐真真。
“物歸原位不可以嗎?”
林疏寒扶著書架要站起來,剛剛蹲太久了,腳都有些發(fā)麻了。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人,沒錯,那人就是徐子言。
林疏寒語氣不善地說道:“喲,這不是你前夫嘛?”
徐真真這才意識到現(xiàn)場的氣氛有一絲絲的詭異,而她也不怎么能消除這份詭異,只能擱旁邊兒尷尬地笑著。
徐子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支開徐真真:“真真,你去樓上幫我看看ZA雜志的最新期有沒有出?!?p> “哈?”
這話怎么聽都是在支開她嘛。
徐真真有點兒害怕徐子言跟林疏寒動手,雖然徐子言的語氣還是和平常一樣的溫柔,但徐子言那微微瞇起的眸子還是暴露了那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雖然他們兩個動手的確讓人有點兒匪夷所思,但是徐真真又迅速能夠理解徐子言了。
擱以前,徐子言好說歹說也是個混混頭子,雖然沒林疏寒那么魔性,但他也有過跟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經歷。
雖然現(xiàn)在徐子言的確改頭換面了一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老話也不是白說的。
林疏寒幾次三番的挑釁,要是擱在以前的話,徐子言可能早就炸了,讓他這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匮b下去,著實有些委屈。
想到這一層,徐真真就更不敢離開了,連忙扯扯徐子言的袖子,想想覺得可能這還不夠拉住徐子言,于是她直接上手扒拉住徐子言。
徐真真小聲說著:“子言歐巴,別沖動,沖動是魔鬼……別和孩子一般計較……”
徐子言被徐真真攔住了腰,這類似于擁抱的阻攔,讓徐子言的身子明顯一頓。
但是徐真真沒有注意,還在絞盡腦汁地小聲勸著。
林疏寒看著扒拉在徐子言身上還在傻傻地說胡話的小傻子,明明剛剛還有些硬氣地想著和徐真真劃清楚界限的念頭,瞬間煙消云散。
他一伸手就把徐真真從徐子言身上給拽了下來,還沒臉沒皮地繼續(xù)說道:“小徐老師,咱們都睡過了,你當著我的面兒抱別的男人,合適嗎?”
徐真真一頓——她已經感受到徐子言那涼嗖嗖的視線了。
林疏寒這廝的嘴巴,不得不堵。
于是,她兩手一拍,就拍在了林疏寒的嘴巴上,掩耳盜鈴般地假裝林疏寒沒說出那句話似的。
林疏寒皺了皺眉,把貼在自己嘴巴上的兩只手給拿了下來。
“狗子在柜臺,剛剛還有一個小姑娘好像挺怕狗的,狗子等會兒可能人來瘋會嚇著她,你去那里看著它吧。”
“……?”
什么玩意兒?
怎么這倆都要支開她?
林疏寒到底懂不懂她的苦心啊!
徐子言打架真的很猛的……她是真的擔心林疏寒吃虧……
徐真真偷偷掐了一把林疏寒的手臂,不斷給他使眼色。
林疏寒看著她居然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去吧?!?p> 徐子言的聲音也在一旁響起:“去看著七月吧?!?p>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算了算了,她自己都難保了,趁徐子言還沒問起來,她還是先溜吧……
還得好好想想要是徐子言問起來,她該怎么回答呢。
徐真真拍了拍林疏寒的肩膀,就迅速走人了。
原地便剩下林疏寒和徐子言兩人。
“前——夫?”幼稚的林疏寒故意把“前”字咬得很重,“有事兒?”
徐子言的眼眸垂下,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緩緩問道:“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徐真真從四樓下來也沒坐電梯,一路走到柜臺,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到最后,還是覺得不放心,萬一真打起來怎么辦……
徐子言的戰(zhàn)斗力她是親眼見過的,可謂十分猛烈;林疏寒嘛,雖然她沒見過他打架,但敢?guī)б粠腿巳ノ逯写蛉杭苁裁吹模@戰(zhàn)斗力也不容小覷。
她這豬腦子怎么真把倆人擱那兒了……擱那兒讓兩人喝茶聊天嗎……
徐真真正欲轉身回去,可她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兒子早就瞥見她了,果斷就扔下已經玩厭了的奶茶瓶子,飛奔過來咬住她的裙角,不肯放人走。
徐真真哄了七月好久,七月也不消停,反而把她的裙角給當成了新玩具,又嗅又踩又咬的。
好不容易歇下來了,也沒見樓上有什么打斗的聲音,估計是沒事兒。
徐真真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去了,去了也要被趕回來,她干嗎要去觸這個霉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疏寒先下來了。
他走到柜臺要領走七月??伤墓穬鹤右恢倍及抢鼖尣环?,還可憐兮兮地朝林疏寒嗷嗷了兩聲。
林疏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看著徐真真懷里的七月皺了皺眉,喊道:“狗子,回家!”
徐真真順了順七月的毛,跟它道了聲別,就把它塞到林疏寒的懷里。
七月還是有些不舍,它就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它媽。
它都不明白,為什么這幾天它媽不跟它爸一起溜它了?還有它媽為什么不跟著它和它爸一起回家睡覺了呢?
徐真真摸了摸七月的頭,看著林疏寒不太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林疏寒:“你怎么了嗎?”
林疏寒看著徐真真一臉不放心的表情,硬邦邦地扔下兩個字:“沒事。”
他抱著七月就走了。
林疏寒沒辦法好好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感情,說真的,他現(xiàn)在很嫉妒那個和徐真真在一起的男人,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應該……很幸福吧。
那個巧言令色的徐子言要給他講什么狗屁不通的愛情故事,當是在拍電影嗎?
憑什么徐真真她談了一段戀愛就不能再談?再次喜歡一個人不是很正常嗎?特別是喜歡上像他這樣優(yōu)秀的人!
哦……不對,他好像也不夠優(yōu)秀……
學習學不好,也沒徐子言那股精明裝逼樣兒,氣質……別提了,他那股子混子氣質被他爸媽說了好幾遍了……
打架倒是在行,怎么的,還覺得自己優(yōu)秀……優(yōu)秀在打架嗎?
林疏寒扯了扯嘴角。心里拔涼的。
徐子言最后一句話是真的直戳得他心窩子疼。
徐真真她喜歡你嗎?
徐真真她喜歡你嗎?
徐真真她喜歡你嗎?
她能忘掉以前那個她喜歡了這么多年的舊情人,轉頭就跟他好了嗎?
林疏寒不能確定。
他甚至能夠否定。
這么多天他明示暗示也夠多了吧,徐真真愣是一次也沒回應過他……
現(xiàn)在想想她被自己套路,為數(shù)不多地說起以前的男友,那表情……很難過但也很眷戀。
是的,她還是很眷戀她那個前男友,就算人家是死是活她都不清楚。
林疏寒抱著他的狗兒子深深嘆了口氣。
生活啊,真他媽的操蛋!
我是撕號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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