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看著輪椅做的如此精美實用,自是愛不釋手,對元寶更是贊許有嘉。
‘元寶,原來你是位靈器師,沒想到寶豐齋里隨便出來一位小二都是靈器師,當真是名不虛傳?!?p> 楚君邊說邊讓小艾給元寶打賞,但元寶婉拒了,有楚君的認可和贊許他就已經(jīng)知足了。
在元寶走后,楚君迫不及待的自己坐上輪椅,讓小艾推著自己,來到了文玉樹屋前。
文玉樹還和往常一樣,坐在樹蔭下閉目養(yǎng)神,他每天都可以這樣坐很久,一動不動。
見楚君坐著輪椅就進來了,文玉樹眼前一亮,他之前從未見過輪椅,多少生出了些好奇。
‘玉樹哥哥,看我給你做了件什么寶貝?’
楚君笑的陽光燦爛。
邊說著楚君邊從輪椅上下來,讓門旁候著的下人將文玉樹背上了輪椅。
文玉樹坐上輪椅后,起初還有些不適,行為有些窘迫。
但在楚君一番詳盡的講解后,文玉樹知道了如何使用輪椅,他開始手動轉(zhuǎn)起輪子。
他先是慢慢的,試探性的轉(zhuǎn)著輪,接著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最終他學(xué)會了如何輕松的在院中轉(zhuǎn)圈繞過路障。
文玉樹不知怎的,他的心里似乎有個開關(guān),瞬間被打開了。
他停在了楚君面前,很正經(jīng)的說道。
‘謝謝你?!?p> 楚君聽到文玉樹一臉正經(jīng)的跟自己說謝謝,就知道文玉樹是真心喜歡這件禮物,她也很開心很欣慰。
‘玉樹哥哥,真心希望你能快點恢復(fù),在恢復(fù)前,輪椅就是你的代步工具,以后你就可以自由進出小院,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前院飯廳吃飯了。’
楚君是真的很替文玉樹高興,但想到文玉樹說過,他完全恢復(fù)后就會離開,心里總交雜著一些黯然。
文玉樹猶豫了一陣后,頷首同意了,楚君很高興,再又叮囑了照顧的下人幾句后,才一蹦一跳的離開。
楚君走后,文玉樹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坐在輪椅上閉上了眼睛。
他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張和楚君一樣稚嫩、透亮的小女孩的臉,單純、清澈又深邃的眼睛,笑起來山花浪漫,歲月靜好。
陽天越回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貼身侍女衛(wèi)蘭已然等在了房中。
‘少主,宗主得知少主不肯回西沙,也不多做勉強,命屬下侍奉在側(cè),確保少主的安全?!?p> 衛(wèi)蘭依然是一襲黑衣,紅梅紋腰帶,高馬尾,不施粉黛,但干凈利落。
‘確保我的安全?多余?!?p> 陽天越手一抬,衛(wèi)蘭不及反應(yīng),黑色武者服撕拉一聲從領(lǐng)口處往胸口斜斜裂開,一截領(lǐng)口滑落下來,露出衛(wèi)蘭白皙修長的脖子和粉嫩光滑的胸口,如果陽天越出手再重兩分,撕裂的可就是衛(wèi)蘭的脖子。
衛(wèi)蘭好歹是一名七星武者,多少豪強和她對上,都不能出其左右,但在陽天越這種高級靈師眼里,她根本不算什么。
衛(wèi)蘭有些難為情的捂住了衣領(lǐng),臉色緋紅不知該說什么。
‘黑色的衣服很難看,我不喜歡?!?p> 陽天越見衛(wèi)蘭捂住胸口,才想起衛(wèi)蘭畢竟是女子,他只能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
‘以后別動不動就說為了我的安全,今天就是給你一點教訓(xùn),你想跟著我就跟著,但沒我允許,不準現(xiàn)身,滾?!?p> 陽天越冷冷的說完后,衛(wèi)蘭領(lǐng)命一個閃身離開了。
衛(wèi)蘭走后,陽天越給自己倒了杯茶。
其實,以前陽天越一點也不討厭衛(wèi)蘭,甚至對她這樣的侍女很是滿意。
和陽天越同齡的衛(wèi)蘭,七八歲時就跟在陽天越身邊了,她話不多,但很激靈,和陽天越同吃同住,一起習文練武,那時的衛(wèi)蘭,也只忠心于陽天越一人。
小時候的衛(wèi)蘭還很愛穿紫衣,扎著松散的發(fā)髻,很是靈動可人。
但長大后,衛(wèi)蘭開始聽受宗主的指派,從此,她不僅穿衣打扮的風格變了,連說話、處事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xiàn)在的她,開口閉口都是為了陽天越的安全,還以此為由干預(yù)了陽天越的很多事。
這讓陽天越非常反感,漸漸的,衛(wèi)蘭在陽天越心里的地位,從最初的兒時伙伴變成了徹徹底底的侍女。
對待侍女,陽天越無需客氣留情面。
回到自己房間的楚君,以自己要睡覺為由,交代了婢女小艾,不到晚飯不得打擾后,就進了界外天。
‘鼎靈,囚車里那個人身上的毒,你能解嗎?’
楚君一邊翻看著丹青留下的著作,一邊問道。
‘解不了,這種毒屬于蠱毒,它們一旦進入人體,就會鉆入人的血管里,再跟隨血液流動進入大腦,傷害人的大腦神經(jīng),因此這種蠱毒也會通過血液傳染?!?p> 聽到楚君如此問,鼎靈也只能實話實說。
‘我的鼎息只能驅(qū)散或化解那些被人體吸收進經(jīng)絡(luò)里的毒,對于依附在血管里的蠱毒,我束手無策,若想解毒,只有將毒蠱通通殺死或想辦法驅(qū)除出體外才能解?!?p> 楚君聽完,還是不甘心,接著問道。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藥可以殺死或驅(qū)逐這種蠱毒嗎?’
‘巫王用這種毒,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村民,現(xiàn)在連皇親國戚也不放過,沒準哪天,喪心病狂的巫王就會將毒大肆傳播,又沒準巫王會找到我、報赤炎粉的仇。’
楚君越想越心虛,不能坐以待斃。
‘我只知道生化丹的解藥方子,但明顯生化丹的解藥是不能適用于變異生化丹的?!?p> 鼎靈也一時沒了主意。
楚君有點沮喪,又翻了幾頁毒經(jīng),希望能找到一些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我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解蠱毒?!?p> 這時,一旁的煤球終于開口了。
‘煤球,你知道這種蠱毒的解藥方子?’
楚君聽到這話,來了興致。
‘不知道?!?p> 哪知煤球的回答差點沒讓楚君閃了舌頭。
‘不知道那你還說有辦法解毒?!?p> 楚君無奈道。
‘我是不知道這種蠱毒的解藥方子,但我知道有種辦法,不論是什么蠱,都能解?!?p> ‘真的嗎?’
這次鼎靈也來了興致,和楚君一同問道。
‘嗯,我記得在上古時期,那時我們靈獸都生活在叢山峻嶺里,我們經(jīng)常會被一些毒蟲或寄生蟲也包括蠱蟲類的生物侵襲?!?p> 煤球邊說邊跳進了楚君的懷里。
‘那時的我們,如果中了毒,就都會去找一種叫噬尸蛭的水蛭幫忙解毒,但這種水蛭本身是有劇毒的,但凡被它咬一口,就會暴斃當場,然后淪為它們的食物,這也就是它們名字的由來?!?p> 煤球說著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難怪要事先跳進楚君懷里。
‘但它們身上的黏液卻能解各種奇毒,解蠱毒更是不在話下。它們還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群居生活,而且同一群的噬尸蛭,除非受外力干擾,否則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不挪窩?!?p> 可聽煤球說完后,楚君和鼎靈都表示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