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渡夢錄

十四

渡夢錄 戰(zhàn)魔傾 3381 2020-02-13 22:35:47

  黎府。

  立德新站在那幅丹青面前,肩膀碰了碰木兮的,“所以,這里面的忘川沒人管可以嗎?”

  “嗯……可以吧,我們也過不去看,但是如果有問題黎府會被通知的?!蹦举庹f到這剛好看見黎月弦拿著手提電腦走過。

  木兮拽著立德新跑過去,走到她對面坐下,“姐,忘川那邊現(xiàn)在沒人了吧?沒關(guān)系嗎?我們可是要將人引渡過去的?!?p>  黎月弦點開小游戲玩紙牌,看了看他們,“沒事的,忘川還有個名字叫做夫芘川,那邊的夫芘枝葉除了這急流灌養(yǎng),就是原主人夫芘的血液灌養(yǎng)的,具有攻擊性,不用怕沒有人?!?p>  立德新有些疑惑,“所以,是因為原主人叫這名所以這忘川才多了個別名,是這意思嗎?”

  木兮點了點頭,然后又緊看著黎月弦,“是不是?”

  黎月弦將桃枝放進(jìn)水壺里,再伸手捂著壺身,一邊點了點頭,水一下就開了,倒入茶內(nèi),洗了,潑掉。

  “不過那夫芘茶,可不能亂喝,特別是你立德新,你可是個亡魂,有了新身體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喝下去就完了?!崩柙孪夷抗饴湓诹⒌滦骂^上,伸手指了指。

  “喝進(jìn)去,會怎么樣?”立德新眨巴眨巴眼睛。

  黎堅喝了口茶,轉(zhuǎn)頭看著他,一巴掌拍上立德新肩膀,“你喝了就什么都忘了,連你自己都不會記得。”

  “木兮你之前說過那茶是要在進(jìn)去忘川前喝進(jìn)去的,怎么最近都沒見過有誰喝?”

  木兮也給他倒了杯茶,“那是之前,現(xiàn)在不用喝也行,反正進(jìn)到去還是會忘記的。”

  “那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喝?”

  月弦手上一頓,遂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他,“這不是該問的?!?p>  “對了木兮,”黎月弦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袋給他,“這個你給畢方掛腿上?!?p>  木兮嗅了嗅,“這也不香啊?!?p>  立德新只覺得有些不舒服便離開了些,黎月弦瞟了他一眼沒理他,“木兮,掛上去,對圣靈好的。”

  黎月弦看了眼立德新,立德新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月弦,怎么了?”

  她把紙筆停下,眼神收回,“沒事。”那個香囊里的,難道立德新他真的……

  探邑走進(jìn)來,看了看黎月弦,第一句話便是,“文束死了?”

  她無奈的看過去,立德新也是猛的離他遠(yuǎn)點的位置坐下,探邑?zé)o語,“我會吃人嗎?”

  “不會不會。你來干嘛?”

  “那人是不是說,孟家不是敵人?可信嗎?”黎月弦也沉默了,畢竟人已經(jīng)放了,而且就算真有問題,她也不能強(qiáng)留著林一格。

  黎月弦心知,如果真的有問題,就更要先按照她們的去做。

  “放心,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有什么問題我發(fā)現(xiàn)了也會告訴你的。我們互相記得,及時告知?!崩柙孪易詈笏膫€字講得慢些。

  探邑聽后也感覺不對,隨即笑著跟她討茶喝,然后又想到什么,“我給你的香囊,給畢方用上了嗎?”

  “用上了,你再給我一個吧?!?p>  黎月弦看著他,“對了,關(guān)于文束的死我在想一件事,你那些被抽掉的記憶里或許能夠知道你到底給過她什么?!?p>  立德新在木兮的眼神下,走掉了。

  探邑?zé)o奈的看著她,“你可不能在這里死磕這件事,我的記憶是被抽掉的,怎么可能想得起來呢?”

  黎月弦盯著他,是嗎?這可不一定,“探邑,你去找一個人,或許他可以給你解答一些事情?!?p>  正欲問下去,大門外的經(jīng)文燈籠亮了一下,黎月弦看著門口,“看來是真田元一?!?p>  正等人進(jìn)來,卻好一會兒沒看到人,卻聽見了風(fēng)鈴音,她感覺很無奈,“我怎么就忘了,這是個太過規(guī)矩之人。”

  她用手梳了梳披散的頭發(fā),嘆了口氣,隨即走了過去,“元一晚輩?!?p>  探邑一下就嗆到了,元一……晚輩?!他看起來比你還要大,要不要點臉?

  黎月弦瞪了他一眼,咳了咳,對著外面喊道,“進(jìn)來吧。”

  回到座位上,看他隨即小聲說道,“你當(dāng)我想那樣嗎?他一直覺得我是長輩我能怎么樣我也很絕望?!?p>  真田元一來到之后,又想按照真田家的本家禮儀給她來一條龍的問候。

  黎月弦看著他眼睛瞬間瞪大,一把提弦扯起他身體起來,“我說過了,我們都可以隨意些,真田君?”

  “可是……”真田元一似是覺得不妥。

  探邑也感覺接話道,“隨意些吧,真田君你看你老是前輩前輩的,把她叫老了她一個女的心里總是不痛快是不是?”

  朝她使了使眼色,“對吧?”黎月弦隨即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對!所以啊,真田君你可不能再如此客氣了。”

  真田元一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吧,就隨了那中國的成語:入鄉(xiāng)隨俗。”

  黎月弦開心的拍了拍手,“好!就這么定了。”她雙手搓了搓,然后再給真田倒了杯茶,“那,你是有什么事嗎?”

  真田元一似是看了看她屋子處,聲音微微小了些說道,“上次我就想說了,可是探邑不在,今天我終于感覺到探邑在這就來了。”

  黎月弦手撐著下巴,探邑也是執(zhí)起茶杯看著他,聲音也小了下去,“是關(guān)于劉俊祁的身體?”

  真田元一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準(zhǔn)確的說,是現(xiàn)在劉俊祁體內(nèi)的那個惡魂的問題?!?p>  只見她執(zhí)起茶杯,喝了進(jìn)去,隨即看了一眼畢方腿上的香囊,“剛剛已經(jīng)知道了。”

  探邑和真田看了看她眼望的方向,探邑轉(zhuǎn)過頭看著她,“那不就是半袋丹砂嗎?”

  黎月弦搖了搖頭,“我還加了兩塊瑪瑙,二者共同除了對畢方養(yǎng)精蓄銳更好,還能祛邪氣,特別是奪人身體的……惡魂?!?p>  真田元一似是想到什么,“所以,您是否要做些什么?”

  黎月弦搖頭,手指輕撫著下唇,“有我在,根本不用擔(dān)心危險的問題,只是還要再確認(rèn)一件事?!?p>  真田元一欲繼續(xù)問下去,探邑對著他搖了搖頭,黎月弦盯著探邑,邪笑著,“探邑,你身上有朱砂的味道,我可是感覺得很清楚?!?p>  見黎月弦伸出手明顯就是向他索要了,嘆了口氣,“你想我來當(dāng)壞人?”

  真田元一蠢蠢欲動,黎月弦伸手止住他想說的話,“真田君可不能做這壞人,而且太明顯反而不好。”

  拿過香囊,朝里面加入的也是瑪瑙,不過一塊就夠了,收緊之后還給他,“你找機(jī)會送給他,安魂舒心利于他的魂魄繼續(xù)待在劉俊祁的身體里?!?p>  真田元一也勾起一抹微笑,看著黎月弦,真田心知其意,這確實是真的,但前提是不能是惡魂。

  若是惡魂,那這朱砂戴久了,可不得覆滅?

  探邑趁著真田家也有人在,順便想確認(rèn)一下,細(xì)聲問她,“傀儡師的靈魂才是真的強(qiáng)大,你現(xiàn)在沒有身體的束縛,你真的,出不去黎府嗎?”

  黎月弦看了看他們,真田元一也好奇此事,她執(zhí)起茶杯,聞了聞,“我不清楚?!?p>  “為什么?”真田元一問道,“你沒試過嗎?”

  黎月弦微微一笑,“你們放心,這個不用擔(dān)心,我暫時不出去不代表以后出不去?!?p>  有間料理店。

  真田元一隨著魂歸路上的燈籠,回到料理店,真田換好拖鞋。

  經(jīng)過店內(nèi)的桌椅看到一個額間有花印,很強(qiáng)的美艷女子,他皺著眉看了看,遂走到料理店最里面然后跪在外面,“我回來了?!?p>  “元一,進(jìn)來吧。”

  一個老爺爺?shù)穆曇魝鬟M(jìn)耳內(nèi),真田元一走進(jìn)去之后看見一個身著銀白色中國古代衣裳的男子,頭發(fā)也是銀白色的,坐姿半躺著很是隨意。

  真田元一皺了皺眉,見老爺爺沒說什么,便朝他行了禮,就跪坐下來。

  看著這一系列的動作,男子噗嗤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哥們好的拍了拍老爺爺肩膀,“這元一應(yīng)該是把我忘了吧?真?zhèn)陌??!?p>  真田元一感覺被調(diào)戲了,臉色鐵青,又不敢說什么,“請問您是?”

  男子笑了笑,提弦過去,速度竟是黎月弦的好幾倍,真田元一訝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被提起,“您,也是傀儡師嗎?”

  老爺爺看他確實是忘記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眉頭一皺,“元一,二十多年前,他幫過我們一回,否則你也不會離開你大哥來到中國了?!?p>  二十多年前?

  真田元一猛的瞪大雙眼,男子把弦線放下,歪了歪頭很欣慰也很是歡喜的看著真田元一,“你想起來了嗎?”

  男子想了想當(dāng)時的裝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揮了揮頭發(fā)變回黑色短發(fā),“這樣呢?你想起來了嗎?”

  真田元一活動一下兩只手,點了點頭,“柳刑裔。”

  老爺爺咳了咳,看著他,“這位……”刑裔伸手讓他打住,但也很有禮貌的說道,“沒事,元一以前也是如此,我也很是想念這樣的元一。”

  真田元一似是想起來什么,“對了,刑裔,不是說過以后再見面還有一個老朋友一并介紹給我嗎?”

  刑裔摸了摸鼻子,“你……進(jìn)來時沒看見一位女子嗎?她額間有朵花印?!?p>  真田元一點了點頭,“刑裔,你知不知道探邑失憶前,到底給了文束什么?”

  刑裔手隨意搭在膝蓋上,他拿起空茶杯在手里摩挲著,“不能說哦,你也不想刑裔受天譴吧?”

  漸染打開推拉的門,換好了拖鞋進(jìn)去,卻是端端正正的跪坐著,她看了看真田元一,“你好真田元一,我是漸染?!?p>  真田元一感覺心里舒服了不少,斜眼睨一眼刑裔,刑裔倒是盯著裝模作樣的漸染,“你挺能裝???”

  漸染微微一笑,看著刑裔,“我覺著不錯啊,要不你也端正跪坐下來?”

  見她眼神里的危險,刑裔趕緊岔開話題,“對了,這就是我以前和你說的老朋友?!?p>  真田元一明顯不想理這個人,只是點了點頭。

  二十年了,刑裔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肖呈殊殺了李妍,倒算是拔了一根難受的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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