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齊林師范學院]
三班里,黎月弦發(fā)現(xiàn)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想來應該也是那天的事情引發(fā)的。
下課之后,黎月弦走出去就看到走廊盡頭的淵繁,無奈了一下,“你那天的驚人舉動,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了,怎么辦?”
淵繁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哦?!?p> 黎月弦聽這話,轉頭看向他,“那是為什么?我可不自在了?!?p> “我也不能確定,只是聽木兮說,班上有人開始猜測你們姐弟倆住在哪里了。”
月弦無奈聳聳肩,“反正活人進不去,就說我住你家唄?!?p> “不是,據(jù)說是因為有人看見你和木兮走著走著就不見了,有點害怕。你也知道,一傳十,十傳百?!?p> 月弦明白的點點頭,“那這謠言已經傳了多久了?”
“其實也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你在班級里吐血的事情又被人傳的時候添油加醋?!?p> 黎月弦按了按淵繁的肩膀,“遲早都會有那一天的到來,估計到那一天前,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會被扒出來?!?p> 淵繁也擔心的皺起眉頭,“舊校舍的事件錄?!?p> 黎月弦看著他,“到時候如果真的被找出來,姚君那張臉……這些學生還有家長們,怕是更難以想象他們會怎么做?!?p> 人吶,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月弦突然放松了一下,“你這學校要不就關了?”看著淵繁的臉嚴肅,她也不開玩笑了,“你要知道,那時候鬧得非常大,但是因為當時溫志忠的關系才得以平復?!?p> 時間雖久,但還不至于久到被所有人遺忘的程度。
黎月弦看著他,“我們晚上叫上阿饒姚君一起出去吃飯吧,姚君回來也有幾天了,我相信她還是能夠理解的?!?p> “理解?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月弦看著淵繁,微微疑惑,然后又解釋道,“她自己本身不會有饒的記憶,但是作為轉生者本身的魂,是能夠記得夏饒用她的身體干過什么事情的?!?p> 淵繁搖搖頭,“那不是還是一樣嗎?一樣的具有危險性?!?p> “她回來幾天了,那些學生之間傳來傳去的聲音她也聽得到,你覺得她要是看到以前的資料或者照片之后會怎么想?特別是……”月弦走近一點看他,“她自己那張臉。”
淵繁感覺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件外袍,得拿回來?!?p> “呼,這個嘛,已經不在她家里了。我上次化魂去了一次,已經不見那件外袍了。”她也很郁悶,難道是那人拿走了嗎?
晚上大家吃過飯,然后去了姚君家,黎月弦看了看周圍的弦線不禁皺眉,黎堅也是迷惑的看著月弦。
她拉住黎堅搖了搖頭,小聲說,“阿饒和姚君可以進去,我們其他人怕是都進不去?!?p> 黎月弦看了看姚君家的后園,有椅子,立刻裝模作樣道,“哇,我要在外面,你們家后園真好看!”
淵繁也是無奈的看了看那些弦線,普通人隨意進出倒是可以,但是……
他低頭看了看被弦線割傷的左手,還是無奈的回頭走向黎家姐弟的位置,“姚君啊,你一起出來坐在外面吧,真的好美啊?!?p> 黎堅聽了嘴角微微抽了抽,說的時候就不能走點心嗎?
只見姚君走出來,穿著那身外袍,引起了他們的注視,愣了一下,然后看著月弦笑笑把外袍脫下來給她,“我把這個還給你吧,雖然記憶模模糊糊,但是這件外袍上繡了一個'貳拾叁',我記得木兮講過,你的生日就是農歷二十三,應該是你的吧?!?p> 黎堅扶了扶額,倒是沒想過這件外袍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他們手里。
姚君看著淵繁,眼里是疑惑,“我記得許校長,記得給過你胃藥,我記得……我好像跟木兮很熟,但是我卻不記得月弦跟我是怎樣的,但是肯定要好,不然怎么會把自己的生日禮物給我?”
隨后又低下頭,“呼……可是啊,我記不清了,這樣重要的古物,還是還給你吧。”
一時無言以對,阿饒倒是不知道去哪了,黎堅一直朝屋內看著,但是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她的影子。
姚君看著木兮,然后遞了個創(chuàng)可貼給淵繁,“好了,我進去看看孟饒,你們……不要碰那些線了。”
再出來的時候,只有阿饒一個人,她靜靜地看著他們,良久,久到月弦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
孟饒才反應過來,看著她,“哦,月弦姐,那個……剛剛我看到了一些東西,看到了一些畫面。”
然后從后面再出來的就是姚君拿著水果盤,看了看阿饒,“沒事的阿饒,我也會這樣,只要不碰就沒事了?!?p> 黎堅也看著她們,“碰什么東西?會看見什么?”
淵繁看了看里面,眼神一猩紅,身上換成了寬袂羅剎,成功閃了進去屋內查看。
黎月弦驚呆了,寬袂羅剎還有這能力啊。而且進去的瞬間,寬袂羅剎上星辰的繡紋亮著。
姚君也是愣住,她突然看著其他人,“雖然對你們有點記憶,但校長……?怎么回事?”
阿饒趕緊反應過來,推著姚君坐到月弦那邊去,月弦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起來道天機的事,黎堅便說,“那個,我們是保護你的,你以后會知道的。”
這邊寬袂羅剎上星辰依舊亮著,淵繁看著他們客廳上的畫,不免愣住,隨即眼前出現(xiàn)一些畫面。
他再閃出來之后,星辰紋飾滅了,但是衣物換不回來了,月弦無奈看著他,這就是為什么她不會在外面這樣做的原因。
“我們得走了,”然后拉起月弦,看了看姚君說道,“你家里那副畫記得不要再凝神去看,也不要輕易給別人看包括你父母,最好收起來。”
黎堅送阿饒回到孟家之后,抬頭看了看那個鈴,這不是阿束送給姐的嗎?
姚君感覺莫名其妙的,但是還是收了起來。
[晚間,黎府]
淵繁看著姐弟倆,“那副畫本是普通的畫,但是應該是之前的姚君做了什么,現(xiàn)在就連普通人凝神去看都會看見,立夏出世的人被殺的場面,是一種預見。”
黎堅莫名不懂立夏的意思了,“阿饒是立夏生的,姚君也是,怎么這么詭異?我還是不懂?!?p> 黎月弦按住他,看了看淵繁,“那你看得到的,弒殺者,是誰?”
淵繁看了看她,“那你記得上一個對立夏出世之人有這樣影響的人,是誰?”
黎月弦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