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貫坐在了地上,等待傷口的愈合,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雙手微微發(fā)顫,把腦袋埋在了胸口。
“我殺了人么?”
“我竟然殺了人?”
錢貫雖說不上是對社會有重大貢獻的好青年,可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矜矜業(yè)業(yè),不曾越雷池半步,而如今卻有兩條鮮活的生命死于自己手中,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呆呆坐在了地上。
汪遠看著錢貫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兩人,心里也是大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敢去給杜伊松綁,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埋著頭。
錢貫愣神的時候,白色曜石又被尸體重新吸收了,兩具尸體沒有繼續(xù)出血了,而且地上的血液也在被尸體慢慢吸收著,只不過房間太過昏暗,而且錢貫在深深地自責(zé)中,也沒有注意到這些情況。
倒在地上的尸體慢慢地爬了起來,動作有些僵硬,沒穿衣服的女人率先出擊,她以為只是老劉的回光返照,拎著粉拳砸了出去,錢貫也發(fā)現(xiàn)了尸體有些不對勁,暫時拋開了自己負(fù)罪的念想,神經(jīng)又開始緊繃起來。
尸體并未對女人的攻擊做出閃避,在一瞬間突然朝著女人撲了過去,女人身材嬌小,又只是凡人之驅(qū),被尸體緊緊地壓在身下。
“啊~”
女人一聲尖叫,尸猛然一抬頭,一口咬斷了女人的咽喉,貪婪地吮吸著鮮血。
“臥槽,難道變僵尸了?還是喪尸?”
錢貫對這種攻擊模式并不陌生,從小在這類恐怖片中的侵淫中長大,汪遠只得干噔眼,看了一會,便慌忙地朝著房外爬去。
錢貫如獅子一般,一個健步去沖了上去,對著喪尸身體里插著的那根撬棍漏出來的部分就是一腳。
“嘩啦啦~”
撬棍劃開了喪尸的半個身子,喪尸并沒有什么痛感,只是身型歪了歪,而后正了正身型,都沒回頭看錢貫一眼,那半邊身子就這樣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血肉模糊,五臟六腑依稀可見。
錢貫見一擊不中,馬上朝著喪尸腦袋踹了過去,由于尸體剛剛死去,許多部位還遺留著原來的韌性,錢貫的那一腳只是讓它跌落在了床邊,喪尸慢悠悠地準(zhǔn)備爬起來,繼續(xù)朝著床上而去。
錢貫的另一腳直接踹在了喪尸的面門上,這是錢貫全力以赴的一腳,使出錢貫自己原來力量的2倍,沖擊力足足有600多公斤,直接把喪尸了脖子給踹斷了,喪尸還在掙扎,錢貫趕緊拔出撬棍,直接把喪尸的腦袋給砸破,紅的白的流了一地,沒一會白色曜石便又現(xiàn)了出來,錢貫直接收起了白色曜石,一刻都不敢耽誤了,怕等下又讓尸體給吸收了。
“啊~”
門外又傳來了汪遠殺豬般的慘叫。
“別過來,別過來~”
汪遠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跌入了谷底,錢貫一心朝門外飛奔而去,三步化作兩步,可能連錢貫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速度一瞬間快到了極致,瞬間出現(xiàn)在另一具喪尸面前,提著撬棍超著那個滿臉猥瑣雙眼空洞無神的腦袋而去。
“噗嗤~”
錢貫在黑夜中的力量明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直接把喪尸插在了墻上,喪尸來不及折騰幾下便嗝屁了。
白色曜石從喪尸腦袋中慢慢現(xiàn)了出來,掉落在了地上,錢貫趕緊撿過石頭,丟給汪遠。
“握住這塊透明曜石,給它點溫度,吸收它?!?p> 錢貫說完,快步走進了房間給杜伊松綁。杜伊之前動彈不得,但是自己真真實實為錢貫所救,一時間的臉上五味雜陳,又失落又驚喜又恐懼,沒一會便落下了淚來,突然杜伊抬起頭來。
“阿遠,阿遠,你怎么樣了?”
杜伊飛奔出去,抱著汪遠,大哭起來。
“阿遠,你沒事吧。”
汪遠還在吸收白色曜石的過程中,眼神有些呆滯,很可能他的三觀一次次被刷新了。
過了一小會,杜伊哭聲漸漸小了起來,汪遠嘗試性的動了動左腿,疼痛感全無了,站起身來使勁跳了一下。
“嘭~”
汪遠不知道吸收白色曜石有這么大的好處,一下子沒控制住,撞到了二樓的天花板,腦袋一陣火辣辣地疼。
“錢貫,你之前知道這個石頭能治療么?”
汪遠不愧是在商場征戰(zhàn)多年的老將,在自己有了資本以后馬上就對錢貫開始興師問罪。
“我多少知道一點,但是也不全明白?”
錢貫開始有點反感這個汪遠了,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可他一點感恩的心理都沒有。
“哈哈,錢貫,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明明就知道這些消息,為什么不告知我們?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同行的嗎?”
汪遠越說越來勁了。
“阿遠,錢貫救了我們,你誤會錢貫了。”
杜伊覺得汪遠似乎有點過分了,在汪遠耳邊嘟囔了一句。
“啪~”
汪遠一巴掌給杜伊甩了過去。
“你個婊子,你說結(jié)婚前不讓老子碰你,可你卻躺在別人的床上搖尾乞憐?!?p> 汪遠聲音越來越大,杜伊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汪遠走到被釘在墻上的那具尸體前,用拳頭狠狠地砸著尸體,一拳又一拳,汪遠本想去拔那根撬棍,無奈錢貫的力量太大,試了幾下都拔不出來,便又砸了幾拳,朝著房間里面走去。
“敲斷我的腿?讓我跟你當(dāng)小弟?土包子,五大三粗的鄉(xiāng)巴佬!”
汪遠每說一句就踹尸體一腳,本就血肉模糊的尸體,愣是讓汪遠踩的不堪入目,屎尿橫流,此刻的汪遠更像是一個瘋子,一個勁發(fā)泄的瘋子。
錢貫并沒有對汪遠的質(zhì)問有任何不滿,末世,一個不小心,在這地上被踹的有可能就是自己,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關(guān)鍵,當(dāng)然還要有儲備。
錢貫低著頭開始思索起來,杜伊哭得有些累了,錢貫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杜伊,難免有些失神,錢貫才24歲,自認(rèn)為閱片無數(shù),但是杜伊是那種典型的東方女人的美,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