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調(diào)侃她
“你說吧,長公主都有什么秘史?”
“誒呀,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說哪一件,你問我,快,提問。”趙可兒嘟著嘴,催著洛寧。
洛寧啞然:“好吧,那先問第一個問題,駙馬為人如何?”
“怎么說呢,不咋地!”趙可兒用了這樣一個詞,與楚楚截然不同。
“舉一個你認為不咋地的例子!”
洛寧好奇,人與人的互相評價,完全不一樣,她想知道,趙可兒與楚楚的認知,哪里不同!
“今年宮宴,趙香兒不舒服,席間幾次離席,但是劉山卻看不到一樣,一直與父皇和皇兄喝酒,后來還喝得爛醉,最后,還是皇兄送駙馬回去的,我見那趙香兒,臉色一直不好!”
趙可兒嘆口氣:“我將來可不要父皇賜婚,我要自己找我自己喜歡的人,他也要喜歡我!”
洛寧捂嘴樂,笑了指她:“胡說,忘了魏晨的事了?如果不是你強求,我又怎么會讓你記恨!”
“誒呀,那時候不懂事嘛!不許笑我!”
趙可兒紅了臉,也覺得自己當時有點傻,做法有點沖動:“以后不會了!”
洛寧收了開玩笑的心,正色道:“你為什么叫長公主名字?不稱呼她長姐?”
“習慣了,趙香兒沒成婚以前,經(jīng)常和我們玩在一起,叫著名字隨意,但是婚后,她性情大變,仿佛換了一個人!”
趙可兒嘆口氣:“她過得不開心!”
“哦?長公主和駙馬的婚約……”
“其實是趙香兒自己看中劉山的,劉山是驃騎大將軍之子,賽馬和武藝都是高手,我們以前經(jīng)常在宮里看他們比賽!”
“劉山不喜歡長公主?”
“沒瞧出多喜歡,但是趙香兒求了父皇,父皇就下旨了!想想,洛寧,真虧了有你,如果當初不是你阻止我,我現(xiàn)在恐怕也和趙香兒一樣!”
洛寧揉揉她的頭,喜歡她的直來直去:“劉山?jīng)]成婚之前做什么?”
“他是兵部什么司的,成婚后就被免了職務,整日逗逗鳥,吃吃喝喝,后來酒量越來越大!”
洛寧仿佛看到了什么,一個男子,因為賜婚,改變了自己的一切生活,又不喜這種生活,便遷怒改變他的這個人。
“長公主和駙馬成婚多久?可有孩子?”
“一年多吧,不對,差不多兩年了,哪有孩子,這最近一年,兩個人都看不出互相喜歡,趙香兒怎么會有孩子!”
趙可兒一臉不屑:“我現(xiàn)在不喜歡她,整日苦著臉,看著不痛快。”
洛寧單手支頭,消化趙可兒的話,確實,剛才在長公主府,洛寧就覺察出不對勁。
駙馬死了,趙香兒卻神態(tài)自若,也未見過度悲傷,還避開與洛寧交談,但是楚楚的話,真真假假,又是為何?又要掩飾什么呢?
左右思量。
趙可兒感覺無趣:“啊,我走了,說說趙香兒的八卦,感覺不錯!”
洛寧笑話她:“怎么覺得,你是來給我提供線索的?”
趙可兒一跺腳:“我這是和你好,盼著你早日結(jié)案,不然那個什么人,抓進錦衣衛(wèi)私獄的,不是還要背鍋?如果是意外,也好早日讓父皇安心!”
洛寧趕緊告饒:“好吧,那就多謝多謝?!?p> 早日結(jié)案確實好。
說完,趙可兒走了。
洛寧好笑,喊來魏司直:“明日,去查查駙馬劉山的人際交往吧,從長公主這邊,看來是查不出線索?!?p> 又喚來孟司直:“你去長公主府周圍,再打聽打聽,尤其公主府的丫鬟小廝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別的事情,總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p> 第二日,洛寧出太傅府,剛走到街角,秦昭一閃身出現(xiàn)在她面前:“別誤會,路過!”
好吧,宰相府和太傅府隔了兩條街,也不知這秦大人是去哪里?路過!
洛寧笑而不語。
“昨天查得怎么樣?有眉目嗎?”秦昭走在她旁邊,心情不錯。
“昨日去了長公主府,趙香兒懶得理我,打發(fā)一個丫鬟來回話,內(nèi)容又與趙可兒不同?!?p> 洛寧沒隱瞞,自己也奇怪,她很喜歡和秦昭探討案情進展。
“昨日倒有一事,不知道對案件有沒有幫助?!鼻卣淹O聛?,與洛寧面對面。
“我與駙馬劉山雖沒有深交,也經(jīng)常賽馬或者比武遇到,昨日出了事,我便去了將軍府吊唁。”
洛寧抬頭看他,認真聽。
“我要離開時,來了一個女子,將軍府卻如臨大敵,一直要趕她走,女子哭得十分傷心,最后還是被家仆打發(fā)走了!”
“秦大人感覺不對勁?”
“確實奇怪,普通朋友吊唁,來就很好,為何要打發(fā)她?況且那女子哭得十分傷心,似乎與駙馬關系匪淺!”
秦昭還想繼續(xù)說,她倆此刻正站在街口的早點鋪子前,鋪子老板娘以為她倆是食客,忙招呼:
“小兩口,別站在門口,快進來坐,早點稀粥,包子,和茶蛋啦!好吃又便宜?!?p> 秦昭對于這個美麗的誤會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吃過了,吃過了,多謝多謝?!?p> 洛寧卻一扭頭快步走了。
洛寧進大理寺,秦昭也跟進來,對于秦昭這種自來熟,洛寧早已習慣,沒管他,自己翻起卷宗來。
看了一會,洛寧問秦昭:“前日比賽,除了楊帆,還有別人可以接觸賽馬嗎?我總覺得這里有問題!”
秦昭不明白洛寧的意思:“比賽前賽馬已經(jīng)送到校練場,比賽時,賽馬就從馬廄直接到賽道口?!?p> 調(diào)查一圈,如果是謀殺,不管是誰,最容易就是在賽馬上動手腳,事實也證明,確實是真的,殺人的方案成功了。
所以洛寧的思路又回到原點,到底是在賽馬哪里動了手腳?
“你還是懷疑賽馬有問題?”秦昭問。
“那就換過來想,如果賽馬有問題,那么當日參加賽馬的人,就都有嫌疑,成立嗎?”
秦昭笑了:“那豈不是也包括我?”
“對,都有嫌疑。因為都有機會在馬上動手腳!”
秦昭贊同地點點頭:“這樣也說得通,那就來看看當日參加賽馬都有誰!”
洛寧打開卷宗,找到記錄駙馬這一組的名單:太子,秦昭,劉山,駕部一個副司長。另一組御林軍統(tǒng)領,兵部一個司長,左侍郎的兒子,還有錦衣衛(wèi)里的路百戶。
“第三組不用調(diào)查,因為始終都還在遠處看臺下?!鼻卣颜f。
洛寧手指著八個人,放在秦昭的名字下,拿手指敲一敲,笑著說:
”都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