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犯疼的額角,宋寶兒努力壓下內(nèi)心想要殺人的沖動,才出聲讓楊柳進來。
楊柳“撲通”跪到床邊,拽著宋寶兒的褲腿開始大哭:“少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聞墨想謀害小的……”
“停!”宋寶兒厲聲打斷了楊柳的哭鬧,掃了眼事不關己的楊柳,沒好氣的道:“誰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一下,我不想冤枉你們?nèi)魏稳耍 ?p> 沒給聞墨說話的機會,楊柳就搶先開口:“少爺,事情是這樣的,您久久不醒小的很是擔心,提議讓聞墨去找輝長老幫幫忙,可聞墨百般推脫不愿意去,非要小的去,可小的和輝長老沒有交情怎么好貿(mào)然去請求幫助呢!結(jié)果聞墨就誣陷小的沒安好心,巴不得少爺永遠醒不過來,小的非常憤怒想要他道歉,結(jié)果聞墨說小的要謀害您,您醒了他還動手將我打了出去,不給我申冤的機會,小的好苦啊~~~”
“嘖嘖,這口才真溜,愣是把他的不軌之心摘的干干凈凈,你家傻聞墨要吃虧嘍!”白澤好了傷疤忘了疼,隨時隨地不忘給宋寶兒添點堵。
沒時間搭理閑的蛋疼的白澤,宋寶兒抬頭問聞墨:“楊柳說的可有遺漏,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聞墨呆呆的搖頭,思緒還沉浸在楊柳的敘述中,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沒錯,可怎么就不對味兒呢!
宋寶兒看了眼又要重組三觀的聞墨,轉(zhuǎn)頭丟給楊柳一瓶補靈丹,安慰道:“你受苦了,下去休息,爺會嚴罰聞墨還你公道的?!?p> 楊柳喜滋滋的收了補靈丹,狠狠地瞪了眼聞墨,昂著頭得意的離開了宋寶兒的臥房。
“少爺——”聞墨不安的叫宋寶兒,很怕她被楊柳迷惑的了去。
宋寶兒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抬手丟出一個隔絕陣,說:“稍安勿躁,爺心里有數(shù),不過楊柳現(xiàn)在不能死,而且不能死在我們手中,懂嗎?”
聞墨聽話的點頭,并沒有追問原因。
“被扣黑鍋的感覺怎么樣?”宋寶兒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聞墨問。
“難受,明明是楊柳心懷不軌,怎么就變成我錯了呢!”聞墨一臉不甘的回答。
“哈哈……聞墨你怎么傻得如此可愛……”宋寶兒笑翻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解釋道:“這就是語言的魅力,你要學的還多著呢!楊柳他講述的時候避重就輕,故意忽略你倆之間對話的語氣,事情的起因模糊了,結(jié)果可不就不一樣了嗎!”
聞墨張嘴想反駁,最后悶悶的低下頭一聲不吭。
“少爺我沒想你成為楊柳那樣的人,但要你懂得如何對付心思狡詐的人才不會吃虧,懂?”宋寶兒仿佛能看穿聞墨內(nèi)心似的,解答了他心里的疑惑。
“我懂了,少爺!”聞墨語氣輕快的大聲回道。
宋寶兒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神情嚴肅的招手讓聞墨過來一點。
忽地一拳砸到了聞墨的臉上。
聞墨捂著一只眼睛不解的看著宋寶兒。
“戲得做足,你不受點傷,楊柳怎么相信我懲罰你了呢?”宋寶兒吹了吹拳頭,繼續(xù)忽悠老實的聞墨:“來,讓我再打幾下,嘴角需要淤青。”
“哎,可憐的娃,啥時候能知道你是借機報復呢?”
“白澤你給我閉嘴。”
仔細端詳了一會聞墨兒豬頭一樣的臉,宋寶兒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讓他代替自己去戒律堂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