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機保和黑子聽了妖僧菩提流支的話,倆人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菩提流支不以為然的陰著一副臉,并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這時候來求他,當然要付出代價,不然以為他菩提流支是好捏的軟柿子,想捏就可以捏的。
黑子拉著甲機保的衣袖走出門外,走了好遠一段路才停下來,問:“甲機保,那妖僧也太欺負人了吧?他居然要把我們招募過來的人據(jù)為己有,這樣也就算了,還他娘的,他娘的,要我們聽他的指揮,不聽的話,就算我們違約,這個合約不能簽???”
甲機保也為這件事愁眉苦臉的,但他比黑子要冷靜一些,想到的事情也全面一些,所以甲機保的意見黑子還是愿意聽的。聽黑子這么一說,他就回道:“黑子,目前我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沒有菩提流支去救我們兀帥,那我們的兀帥就死定了。他的條件雖然不符合情理,但也是在情理之中???”
黑子大惑不解的問:“什么叫不符合情理,而又在情理之中,這不是很矛盾嗎?”
甲機保卻解釋道:“我們應(yīng)該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那他就是對的,兀突骨帶著人把他的二當家無常給打殘了,緊接著就是三當家昆布投靠在兀突骨的帳下。這不得不讓妖僧有所顧忌,如果再不好好懲戒一下老兀,今后菩提流支就別在江湖上混了!”
黑子覺得甲機保說得有道理,連忙點頭稱是。兩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商量出結(jié)果來,由于時間有限,由不得他們多商量下去,只好依了菩提流支的意思,雙方簽了合約。
第二日,甲機保和黑子帶著嘍啰們前去長蛇谷中叫陣。此刻他們長蛇谷門上的匾額換了,換成了“昆布鬼谷”四個鎏金大字。
甲機保一看便是生氣的罵了起來:“昆布,你這不要臉的東西,鳩占鵲巢也就算了,居然有臉還寫上你的名字!有種的就出來戰(zhàn)上三百回合!看我甲機保不打斷你昆布的狗腿!”
后面跟著的嘍啰們也跟著甲機保吆喝:“昆布,有種你就出來試試,看我們不打斷你的狗腿·····”
幾個看守的鬼兵,見如此大的聲勢,慌忙跑回去報信去了。甲機保見沒有守衛(wèi)了,便將那“昆布鬼谷”四個字的匾額,揮刀劈得稀巴爛,這樣才解他心頭之氣。
昆布聽了守衛(wèi)的話,慌忙帶著他的部下前來應(yīng)戰(zhàn)。后面跟著五萬多的鬼兵,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喊著:“殺殺殺·····”一路吆喝著,簇擁著昆布而來,來勢洶洶。
昆布老遠看到甲機保,就大聲喊道:“甲機保,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哦,還有黑子,沒有想到是你們兩個,昨天放過你們倆一條狗命,多活一天就不耐煩了,趕著過來送死??!呵呵,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活路了,當初是你們倆追著老子殺來殺去的,這也休怪老子無情了!”
黑子“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就說:“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恬不知恥的說些不知廉恥的話!你自己想想,我們跟兀突骨上千年了,都沒有當二當家的,你一來就欣然接受,還不斷討好我們的兀帥,使得我們的地位一日千里的低下去,低得連你手下都不如。你覺得我們心里就舒坦嗎?這一落千丈的滋味好受嗎?老子也是忍無可忍才對你下手的,你跟老子無怨無仇的,老子要殺你干什么?可是你竟渾然不知,那就是你自己找死,怪我們嗎?”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雙方都大笑起來,笑畢,昆布走出人群,甲機保和黑子也走出人群,雙方對峙起來。
妖僧菩提流支站在暗處,觀察著昆布的一舉一動。
昆布呵呵一笑,說:“甲機保、黑子,你們倆活得太久了,也該送你們上路了,你們還有什么遺言要說的,就趁早說吧,說出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可以好生給你們安葬!”
甲機保提刀砍了上去,黑子也舉刀砍了過去。昆布沒有動,冷笑著,雙手發(fā)掌而出,只見掌心紅芒大閃,帶著一道無可匹敵的力量往兩人打了過去,只要兩人中掌的話,那就是一擊斃命的結(jié)局。
這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道紅芒還沒接近他們,就被另一道黑色的氣浪給擋住了,炸起空氣“嘭嘭嘭嘭······”地不斷價響。
昆布一看情況不對,明明看到甲機保和黑子兩人舉刀砍來,根本就沒有功夫接他的掌力,這黑色的氣浪又是誰暗中相助呢?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心想:甲機保和黑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們不可能這樣前來送死,要送死昨天就送了,何必等到今天呢?想到這里,他頓時大吃一驚,心叫不好,這黑色氣浪不,不就是那妖僧菩提流支的絕技嗎?原來他們搬來了菩提流支。昆布一想到菩提流支,嚇得冷汗直冒!那家伙簡直不是東西,他有一萬種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哪還敢繼續(xù)戰(zhàn)下去,頓時慌忙奪路而逃。
還沒逃出幾步,前面妖僧菩提流支早就笑呵呵的等在那了,昆布慌忙轉(zhuǎn)身再次往另一邊逃去,然而另一邊也是菩提流支的身影,慌忙之下再次轉(zhuǎn)身往另一邊逃,換來換去都是菩提流支的身影。這前后左右都是菩提流支的身影,昆布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只好拼死一搏了,左右手不斷揮舞著發(fā)掌應(yīng)對,紅芒一道道從他的手掌心擊出,打向不同方向的菩提流支。
更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盡管昆布不斷的使出神掌朝菩提流支打去,但那四個菩提流支,個個都使出黑色氣浪應(yīng)戰(zhàn)著,并且將他的掌力阻斷,空氣都發(fā)生扭曲,被兩股法力碰撞得發(fā)出“嘭嘭嘭嘭·····”地炸裂聲。打了一輪后,昆布漸漸法力不支,一對四,自然是吃力難敵,累的昆布滿頭大汗,那菩提流支還是以四對一,打得昆布叫苦不疊,左突右閃,上騰下拉,忙得不可開交。昆布氣喘吁吁,疲于奔命,而又不敢懈怠,想從中找出菩提流支的破綻來。
四個菩提流支同時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來打我?。∥沂钦娴摹ぁぁぁぁ?,呵呵,我才是真的······你們都是假的,老子才是真的·····老子沒有說話,就以為老子是假的了嗎·····”
昆布打著打著慢了下來,看著四個菩提流支晃來晃去,晃得他眼花繚亂,疊影重重的,他不得不揉揉眼睛,仔細甄別,甄別半天也甄別不出來。
看著看著竟然多了起來,四個變成八個,八個變成十六個,昆布氣急敗壞的罵道:“妖僧,你他媽的,能不能正真一點,老子眼睛都被你晃花了,有本事就一對一,何必搞一些小把式,來蒙騙老子!”
“一對一,好??!”話一落音,那菩提流支突然就不見了。
昆布頓時大吃一驚,好好的那么多身影,突然就不見了,頓時慌張起來,感覺到腦門后涼颼颼的,讓他惶恐不安。
菩提流支冷笑道:“昆布,你渾身打什么冷顫啦!你腦門后是不是感到?jīng)鲲`颼的?又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跪下來求我放了你,還是將你的頭顱砍下來喂我的巨蟒啦!”
昆布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妖僧會讀心術(shù),他慌忙封閉了自己的意識體,不讓他察覺出來。然后大聲喊道:“妖僧,你別自以為是,老子不怕你,就算死在你手里,只怪我技不如人,也不怨你,雖然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投奔了兀突骨,但我壓力感覺沒有那么大,整日在你手下討生活,還不如死了的爽快!”
“是嗎?那你為什么事先投奔到我門下,而不投奔到兀突骨門下?你既然投奔到我門下了,就理應(yīng)按照我的門規(guī)辦事,而你不但不遵守門規(guī),居然還帶著我的部下一起投奔兀突骨,你想想,我還能容納得了你嗎?自古以來,忠臣不投二主,難道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菩提流支責問道。
“知道又能怎么樣?我昆布向來不屈居人下,算了,說這么多也沒有用,終究難逃一死!”昆布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
妖僧在昆布一松懈之際,突然出現(xiàn)在昆布的身后,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后頸脖,另一只手按住了昆布的頭頂,他一用功力,只見昆布的腦門上冒出一股紅色的光芒,昆布“啊啊啊啊·······”地大聲喊著,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讓他不能自己。
不一會兒的功夫,五個老和尚的精元從昆布的頭頂飄逸而出,被菩提流支吸到掌心,一把抓住,抓住昆布后頸脖的手一松,昆布頓時一頭栽倒在地,眼冒金星,口吐白沫,癱倒地下不動了。
菩提流支手一伸,掌中出現(xiàn)一只白色瓷瓶,他用意力一念,那瓷瓶蓋子就自動彈跳到空中,一動不動的,像是等待主人的召喚似的。那菩提流支將手中抓住五個老和尚的精元裝進白瓷瓶里,然后往空中一招手,那瓶蓋自動降落下來,將瓶口蓋上,最后在瓶蓋上貼上一道封印。
此刻甲機保和黑子見昆布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就走過去,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那些小鬼見到菩提流支,嚇得驚慌失措,慌忙跪倒在地,山呼:“菩提尊者,尊者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