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確認自己沒死就匆匆離開醫(yī)院的哥哥,居然邀請自己去他家做客。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誠意,殷澈都點頭應承了下來。
她想知道,她的哥哥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聽蕭蘭說了,你交了個男朋友,到時候把你男朋友一起帶上,讓大哥幫你看看合不合適?!币蟪痰馈K寄恐g和殷澈有三分相似,人生得高大,身材有些中年發(fā)福的預兆。
“好啊,哥?!币蟪禾鹛鹨恍Α?p> 聽到那一聲“哥”,殷程明顯一僵,隨即倉促一聲:“到時見?!?p> “怎么?姐夫,你只邀請親妹妹,我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嗎?”蕭蘭吃醋,拉著殷澈的胳膊撒嬌賣萌。
“都來?!币蟪虖澠鹈佳?。那是一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透著濃濃的疲憊,“帶上你家顧遠野,一起過來?!?p> 蕭蘭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好嘞!”
和他們一行人分開后,殷澈在門口等了兩分鐘,路上車多,陳柚耽擱了一會。
見到陳柚,殷澈首先說道:“我哥邀請我們?nèi)ニ页燥?,我答應了?!?p> 殷澈可以肯定,在聽到這句話時,陳柚的表情絕對不正常,好像有點驚喜,又好像有點擔憂,五味雜陳。
“你不想去嗎?”殷澈關心。
陳柚搖頭:“我只是太詫異了,你以前……”話只說了一半,頓了頓,他肯定道:“我想去。”
如此,殷澈進一步確定,陳柚那短促的情緒叫做受寵若驚。
轉眼就到了赴約的日子。
殷澈告訴張叔,他們要去殷程家做客時,張叔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點。張叔每天都是如此,滿臉都是“憂國憂民”。
可無論殷澈問他任何,他又守口如瓶。既然他什么都不說,殷澈也就不再管他,抱著他準備好的禮物,高高興興地挽著陳柚出了門。
殷程的家距離殷澈家很遠,雖然都在同一座城市,開車卻要將近兩個小時。殷澈心道,光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大家的關系的確不親近。
相對于殷澈的住所,殷程家更是豪華,門前立著兩根柱子,其上鑲著燙金花紋,亮閃閃的。
當殷澈踏下車子,望著眼前這一座小城堡似的建筑時,她才驚覺自己當真身處上流社會?;叵肫鹱约旱哪切∑莆?,嗯……頂多是暴發(fā)戶的水平。
“哇,富麗堂皇!真是有錢?。 卑衍嚱唤o傭人后,殷澈第一時間同陳柚感慨。
陳柚淡哂:“你比他更有錢,只是你沒把錢花在這些地方?!?p> 也對,殷澈繼承公司股份,公司不斷賺錢,殷澈的股份不斷升值,她一變現(xiàn),手里頭應當是有巨額存款的。至少應該比她哥有錢。
“那我的錢都花在哪里了?”殷澈湊過頭來問。
陳柚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我怎么知道呢?”
蹙起眉,瞇起眼,殷澈故意作出審問的表情,逗他:“說,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的錢?”
那一瞬間,殷澈瞧得清楚,陳柚嘴巴微張,瞳孔放大,是……心虛?
“殷澈,你來啦!”呼喚先出,隨后便見蕭蘭從門口迎過來。
視線從蕭蘭身上挪回來,殷澈瞥了一眼陳柚,他已如常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