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目睹二人親昵互動的第三人捂住腮幫子,“哎呦,你們倆是不是要酸死我???”
殷澈適才有機會提問:“你是誰?”
那人愣了一愣,才道:“真的失憶了???”他伸手剛要去摸殷澈的腦袋,就被陳柚攔下,在陳柚兇神惡煞的“護犢子”眼神中,他悻悻收回手,理了理衣服,自我介紹起來:“我是蔡梓宥,是你的小學、初中加上高中同學,現(xiàn)在是你的助理?!?p> “助理?”殷澈上下打量了他,瞧起來確實干練。她問:“你的老板發(fā)生了意外,你怎么才出現(xiàn)?”
蔡梓宥抿著笑意:“大姐,我可是替你遠赴北歐去談生意啦,那么冷的地方!我差點被凍死哎!而且,”他手一指,“他們也沒通知我啊。”
殷澈看向陳柚,陳柚摸了摸后腦勺,“忘了。”頓了頓,他小聲嘟囔:“畢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
“呸!”蔡梓宥搡了一下陳柚肩膀,“小屁孩,我和殷澈青梅竹馬的時候,還沒你呢!”
“你和她認識得再久又怎么樣?時間又不代表感情的深厚!”陳柚梗著脖子反擊,順便也裝模作樣地推了一下蔡梓宥。
撇了撇嘴,殷澈從“小學雞互啄”現(xiàn)場離開,回到病床,望向窗外。
從醫(yī)生那里打探來的消息,足以讓她對張叔和陳柚松下一些戒備心,可她還是無法完全信任他們。
說來很奇怪,對于她發(fā)生意外,他們的擔心是真真切切的,可是,對于她失憶這件事,每個人又似乎是開心的,沒有人在為她找回記憶而努力,大家只是坦然接受,然后開啟了新生活。
這一點,真的正常嗎?
陳柚追著殷澈走了進來,蔡梓宥緊隨其后,他問殷澈:“你打算什么時候出院?什么時候回公司???”
殷澈聳肩:“聽候發(fā)落?!?p> 陳柚開口:“醫(yī)生說再觀察兩天,所有的體征都正常,就可以回家了?!?p> “再觀察兩天?!币蟪嚎粗惕麇吨貜停拔沂浀氖虑?,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彼俳淮?,“還有,如果有人問起我去哪兒了,就說我和陳柚去度假了?!?p> “說你和陳柚去度假了?”蔡梓宥不確切地問,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殷澈看他:“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確定一下?!辈惕麇缎ξ?。
“你以前……”略顯低落,陳柚開口,“不會在別人面前提及我?!?p> ?。恳蟪涸尞?,不是男朋友嗎?為什么男朋友不能提?她看向陳柚:“為什么?”問出口,她便有些后悔,換位思考,無論陳柚知道與否,于他而言,這都是一個極其殘忍的問題。
“你有你的原因?!标愯趾唵位卮稹?p> 殷澈點頭:“我知道了?!彼倏聪虿惕麇?,“那你看著辦吧。有任何事情,你再向我匯報?!?p> “好,好,好……”蔡梓宥夸張地攤開手,“我來呢,是想輕輕松松地探望你一下,來了以后,果不其然就是被安排工作。哎,真是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