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桌子,又看了一眼在沈斯手里的桌子,懵了。
“周宇,什么情況?”她壓低聲音問。
沈斯離得遠,周宇才敢小聲的跟言輕輕解釋來龍去脈。
言輕輕別的感覺倒沒有,只是有點奇怪。
居然能不經(jīng)過她同意動她的桌子?
是不是有點沒禮貌了?
而且就算是老師換的位置,至少也應(yīng)該知會她一聲才對。
言輕輕不太想換位置。
她在學(xué)校本來就屬于來去自如的類型,坐在最后一排不容易打擾到別人,而且她也不愛和太多人打交道,就喜歡安靜的窩在角落里,沈斯旁邊的位置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關(guān)于沈斯為什么為難沈園園,言輕輕歸咎于可能是他不喜歡旁邊一天到晚都有人在吧。
畢竟她是很少來教室的,她做他的同桌,至少能給他一個清靜。
“我不換位置哦?!毖暂p輕淡笑一聲說道。
她邊說邊想把桌子挪回原位。
沈園園不樂意了,“這是老師換的位置,你就這么隨便的嗎?”
言輕輕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隨便,倒覺得挺稀奇的。
“我以為,動我桌子的人,更隨便?!?p> “我?guī)湍惆嶙雷幽氵€說我隨便?”沈園園瞪大了眼睛。
言輕輕沒理她,把桌子移回原來的位置,然后氣定神閑的坐下。
沈斯一直看著她,視線沒有錯開過。
看來她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否則說話不會是這樣。
周宇也覺得言輕輕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氣場全開,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軟軟的女孩子。
“輕輕,你…”
言輕輕知道自己現(xiàn)在和平時不一樣,但那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冰冷,在控制著她,經(jīng)過一整晚的休息,她都沒有完全緩過來。
就算她再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索性少說話,不管別人怎么說,她都不答話,極其高冷了。
沈園園看她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看書,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氣沖沖的跑到言輕輕身邊,“你起來,這是我的位置?!?p> 言輕輕頭都沒抬。
她現(xiàn)在控制不了自己,萬一沈園園真把她惹急了,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滾?!?p> 她由衷勸告道。
沈園園:“你說什么?!”
她說著像沈斯一樣,想伸手去拉言輕輕的桌子。
言輕輕的位置里其實沒什么東西,充其量就是一些不怎么用的書,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允許別人隨便動她的東西。
她一腳踩在桌子下面的橫桿上,穩(wěn)穩(wěn)地壓住,沈園園半厘米都拖不動。
她臉漲紅了,“你松開!”
言輕輕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發(fā)出一聲嗤笑。
所有人都看呆了。
不僅因為她平時性格軟軟的,更是因為她做這個表情和動作,簡直就是和沈斯如出一轍。
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樣子。
偏偏還不覺得裝,只覺得帥。
周宇兩眼放光,不自覺的說了句:“輕爺帥!”
言輕輕給了他個眼神,周宇立刻會意,自覺給她當(dāng)起了小弟。
“園園,你還是換回去吧?!?p> 看起來兩位大佬都惹不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