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以后少抽?!彼卣f。
言輕輕:“......”其實你不用這么聽話的。
沈斯沉悶了很久的心情忽然開闊,連帶著嘴角的弧度都更大了一些。
他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就這么望著言輕輕,似乎還打算就這么一直看下去。
灼熱的視線把言輕輕好不容易散了的熱度再度聚集,渾身上下滾燙。
她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鍍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就像是池子里剛冒出一點尖尖的荷花。
她斟酌許久才開口:“你...不去打球?”
沈斯偏了偏頭,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依舊半靠在墻上。
他恣意的模樣和嘴角的笑意就像是水波漾開了一般,一點一點蕩到言輕輕這邊。
仿佛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個鋪滿大理石的走廊,而是一池被吹皺了的水。
他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似乎在譏諷,過后又抬起眼睛,直直看著她:“和一群只為利益的人沒什么好打的。”
他說的話與外公說的如出一轍。
言輕輕點點頭,揪了揪自己小裙子的邊,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也不太敢說話,生怕自己狗頭不保。
她不說,沈斯也不在意,就這么一直看著她,似乎單單是看她這一件事,他就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某種不知名的激素從言輕輕的耳根開始狂竄,竄滿了她整張臉,甚至連頭發(fā)絲都滾燙。
任何女孩子被一個男人用這種眼神打量都沒有辦法保持絕對的鎮(zhèn)靜,何況是被沈斯這么看著。
他的眼神深邃卻不逾矩,似乎帶有極大的隱忍。
言輕輕沒辦法討厭他的眼神,但卻第一次體會到被一個人看到發(fā)燙是什么感覺。
幾乎要落荒而逃。
這四個字在她遇到沈斯之后,似乎經(jīng)常出現(xiàn)。
她咬咬唇,“那我...”
“會館后面有一片樹林?!鄙蛩跪嚨貑⒋健?p> 言輕輕茫然地抬起頭,“啊?”
“去散步吧?!?p> 他深不見底的黝黑的眸中含了絲絲點點的期盼,刻意壓制著,不讓她看出來,但偶然流露出一點點,都是那么的爭先恐后般的泄露出來。
言輕輕沒辦法拒絕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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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小樹林,但是一眼還望不到盡頭。
中間開了一條石板小路,曲徑通幽,似乎很有意境。
夏天的樹蓊郁的似乎要滴出綠色,陽光流轉(zhuǎn)在葉片上,似乎是金黃色和墨綠色的盛宴。
沈斯一直牽著她,他說這里的路不好走,她穿著高跟鞋容易摔倒。
她是覺得腳有點軟,石板路也的確有點坑坑洼洼。
但是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
她似乎總是被沈斯帶偏。
散步雖然很正常,他說起的時候也很正經(jīng),但是她越走越覺得這像在...約會?
慕一橫的女伴和單霖的男伴。
她趕緊阻止了自己的腦子里蹦出更可怕的字眼。
每一件事都被沈斯安排的這么順理成章,但是合在一起似乎就不那么正常。
他牽著她在森林里散步,他眸中含笑看著她,這幅畫面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是清白的。
她似乎可以理解沈復(fù)言為什么動這么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