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剛才打過招呼的人。
她一直跟在慕一橫身邊,眾人都以為是慕一橫的女朋友,然而這會兒被沈斯牽走,這些人看到了之后,臉上居然還能維持住禮貌的微笑。
不愧是生意人。
哪怕心里好奇到要死,表面還是禮貌溫和。
言輕輕也回以淡定的微笑。
沈斯一直抓著她沒放開,手里用了力氣。
他步子很大,又走得快,言輕輕穿著高跟鞋跟不上,微微扯了他一下。
“你先…先等一下,我走不動了?!?p> 她站在那里,弱弱的喘著氣,杏眸微瞪,有一點小小的不滿。
沈斯不自覺就軟了神情,心里的火氣唰的就散了一半。
旁邊就是一個安全通道,沈斯直接把她帶進去,關(guān)上門。
樓道里有點暗,言輕輕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門剛啪嗒關(guān)上,沈斯的身影就整個籠罩了過來。
他今天和平常格外不一樣,穿著剪裁得體的襯衫,戴著平時不戴的金絲框眼鏡,額前的頭發(fā)撩了上去。
不知怎的,言輕輕想到一個詞。
斯文敗類。
他步步緊逼,言輕輕節(jié)節(jié)敗退。
退到墻邊,眼看再往上靠裙子就要臟了,她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
“你...想問什么?”
沈斯抓著她的手臂一直沒放,“你覺得呢?”
他這模樣有點瘆人,笑容不達眼底。
言輕輕低下頭,思索了半天。
他們倆至多是說個好巧啊你怎么也在這兒,還能說點什么?
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沈家的小兒子,然后說什么?
她低著頭,又疑惑的抬起頭。
“你到底想問什么?”
沈斯覺得自己的火氣又上來了。
他幾乎咬牙切齒:“紅色跑車是怎么回事?”
言輕輕眨眨眼:“紅色跑車?”
他氣沖沖的就是想問這個嗎?
她還以為是什么難纏的問題,比如她是什么身份之類的。
“我和慕一橫我們開個玩笑而已呀?!?p> 看他緊張的樣子,是不是以為她墮落到去傍富家公子哥了。
言輕輕哭笑不得。
聽到她的解釋,沈斯心里某個角落的大石頭放了下來,但是另一個角落的石頭又高高的提了起來。
“你和他...”
言輕輕眨眼,再眨眼,“青梅竹馬。”
沈斯眸中暗了暗。
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是溫熱的,正放在他心口上。
熱度好像透過衣服的布料,以心口為起點,蔓延開了無邊際的酸澀。
沈斯蹙了蹙眉,緊了緊握著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沒放。
言輕輕在等著他的問題。
他遲遲沒說出口。
他又皺了皺眉,好像有點生氣,微微與她拉開了距離。
她今天穿著小禮裙,露出潔白的脖頸,修長纖細,讓人想上去咬一口。
沈斯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變得晦暗。
言輕輕卻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腕。
她驚呼一聲,“咝,疼...”
一句話把沈斯的理智喚醒。
他輕輕放開她的手。
纖細皓白的腕上有很明顯的紅痕,被她奶白色的皮膚襯的無比明顯。
光潔的手臂上就數(shù)這條紅痕最顯眼,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沈斯:“......”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