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么原因,”沈斯捻了捻手里薄薄的兩張紙,語氣堅定,“就數(shù)學系。”
人家不說,言輕輕就沒有多問。
反正只要他做好決定就行了。
GHIC持續(xù)四天左右,前幾天言輕輕都沒什么事,她一般只出現(xiàn)在最后一天的積分賽上。
她也只拿G榜積分賽的top1。
卡在時間點入場之后,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言輕輕靠在軟軟的電腦椅里,捧著熱乎乎的紅糖水和沈斯聊天,“你好像對計算機很有興趣?!?p> 又是Latice,又是GHIC,他知道的還挺多。
沈斯給她續(xù)了杯水,看著她喝下去,然后垂了垂眼睛說:“我以前研究過。”
“哦。”
直覺告訴言輕輕,里面有很復雜的隱情,所以她就沒有再問。
她盯著紅糖水氤氳的水汽,看它們繞成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圈兒,然后消散在空中。
仿佛空氣都安靜了。
很奇怪的,她和沈斯相處的時候,即使好久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多尷尬。
這對于她這個超級怕尷尬的人來說,是一大進步。
“你周末有空嗎?”沈斯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
椅子沉了一下,言輕輕感覺他炙熱的氣息好像順著這一下壓在了她整個人身上。
她換了個坐姿,變得拘謹了一點。
他偶爾做一些犯規(guī)的小動作,讓她略微不自在,但是細究起來又沒什么問題,所以她不好說他什么。
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下來,沈斯還是很有分寸的。
都是她自己太會腦補了。
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后,她就著他的話想了想,周末倒是有一件大事。
要陪慕一橫去W市一個商會。
慕一橫來W市,粉絲不知道,但是W市上層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特別是商界。
他的飛機剛一落地,消息就在各家之間到處飛,言輕輕都已經看到他的助理替他婉拒了無數(shù)應酬和酒局。
唯有商會是他推脫不掉的,也是他爺爺親自吩咐過的,是他這次來W市的主要目的。
畢竟慕家的根基基本上都在商界。
出席商會帶個女伴是再必要不過的,所以言輕輕就被拉去做壯丁了。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你總不能讓我現(xiàn)找一個陪我去吧?!?p> 言輕輕被說服了,于是答應周日陪他去。
反正GHIC積分賽是在周一,在這之前她都沒什么事情要做。
“我周日一整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
沈斯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你那天找我有什么事嗎?”
言輕輕輕聲問,他看起來有點失落的樣子。
沈斯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帶她去那種地方,恐怕她會被沈津母子查個徹底。
那種表面言笑晏晏,背地里卻盤根錯節(jié),勾連成一片的黑暗,不應該讓她看見的。
而且若是被沈復言看到,很有可能會為難她和她的家人。
這絕對不行。
沈斯沉默了,言輕輕瞥了一眼電腦。
“我好像接下來幾天都要用你的電腦了,因為一個邀請函對應一個IP?!?p> 沈斯沒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