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大人還有什么事要說嗎?”顏暮歌笑著問面前的人,舒一含將盒子遞給她
“圣誕快樂!”
“給我的?不會是想整我吧?”
“小人之心!”
“呃呃,拿來!”顏暮歌給了他一個白眼,從他手中接過盒子。
“走吧!”蘇蘇在一邊提醒兩人。三人便慢慢向宿舍走去。到樓梯口的時候,蘇蘇伸手去扶她的手,被她不露聲色的拍開了。蘇蘇眉頭微微皺起,不解的看著她,她朝蘇蘇笑了一下,小聲說了句
“沒事!”
她抬腳下樓,一不小心向前倒了一下,手臂被一個人突然拉住。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見舒一含冷著臉說
“蠢得死,走個路也不能穩(wěn)重點!”她微微一愣,然后嬉笑著說
“雖說夜黑風高,可畢竟也是大庭廣眾,班長還是不要忘記男女授受不親哦!”聽了她的話,舒一含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而且謝晨晨還在宿舍里等著你呢!”蘇蘇忍住笑意趕緊去扶她,總不能讓她因為嘴欠被舒一含一把推下樓梯吧,雖說舒一含不是那種人。
“趕緊走吧你,廢話太多,要不我先走了!”
“別,蘇蘇,你可不能拋棄我。嘿嘿!”蘇蘇和舒一含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模樣,互相對了一眼,都不搭理她。
昏暗的樓梯間,身邊吵鬧的人。三個人都沒說話,顏暮歌還是沒讓蘇蘇扶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下著。舒一含走在兩人身后,看著她一邊下樓梯,嘴里小聲嘟噥著學校樓梯太多的模樣。忍不住嫌棄她太聒噪,卻又在心里暗自責怪自己,白天的時候怎么就沒注意到她的腳受傷了,還讓她從街上一路蹦跶到學校。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連她腳上的傷也沒看見,這一想法讓他更加責怪自己,卻又無可奈何。顏暮歌好像是自己無法了解的人。
“我為什么要在五樓上課?為什么不讓我在一樓呢?”下到一樓,顏暮歌看著長長的樓梯道問兩人,兩人看了她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忽略她。她白白了眼說
“怪我太優(yōu)秀了!”
“舒一含!”三人同時向旁邊望去,看見凌霜雪站在走道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璋档臒艄庹赵谒樕?,顏暮歌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凌霜雪帶著旁人無法相比的美。只是,顏暮歌從她的笑容里總感覺帶著淡淡的憂愁。
“哈嘍,暮歌也在呀!”凌霜雪顯然是沒想到顏暮歌也會在,所以略顯驚訝,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笑。
“哈嘍!圣誕快樂!”顏暮歌笑著回答
“圣誕快樂!”凌霜雪看看顏暮歌又轉頭看著舒一含,顏暮歌看著舒一含略微皺起的眉頭,手臂搭上旁邊的蘇蘇的肩,笑著對兩人說
“我們先走了哦!再見!”凌霜雪看著她,知道她是特意給自己留機會,于是笑著對她說
“再見!”只有舒一含略微不滿的看了一眼她,終究沒說什么。顏暮歌和蘇蘇兩人撐著傘往宿舍走去。蘇蘇一臉興奮的說
“凌霜雪和舒一含是什么關系呀,她好像經(jīng)常等蘇一含呢!”顏暮歌拍了拍她的頭,嫌棄的說
“別一天老八卦!”
“呃呃,本來就是呀!不過他倆看起來挺配的,一個長得好看,一個帥氣?!?p> “是嗎?我看不配!”
“?。繛樯??”
“因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呀!”蘇蘇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詆毀舒一含的模樣,無奈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在她心里,舒一含至少還是全校公認的長得好看的男生了。只是,不管是誰,長得多好看,在顏暮歌這兒,都只有順不順眼一說。
舒一含見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路燈里,才慢慢回頭對面前的人說
“怎么還沒回去?”他的語氣很平常,就好像只是在和一個認識的人說話。凌霜雪雖然感覺到了他的疏遠,仍是滿臉笑容的說
“等你!圣誕快樂!”舒一含明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認命一樣的對她說
“怎么了?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給,禮物。”舒一含看著她微微凍紅的臉,帶著淡淡的笑意。從她手里接過禮物
“走吧,有沒有人在門口等你?”他撐開那把青綠色的傘,女孩緩緩走近他的身邊。抬頭笑著回答
“沒有,我讓她們先走了!”
“那你等下出校門口打個車回去吧!”舒一含臉色微微不悅,帶著淡淡的擔憂說。
“嗯。”兩人就這樣撐著傘,昏暗的燈光下,雨緩緩的飄下。
臨近校門口的時候,凌霜雪笑著對他說
“那個叫顏暮歌的女生,看起來很有趣呢!”
“還好!”舒一含不假思索的回答,讓凌霜雪微微驚訝。她繼續(xù)笑著問
“你們經(jīng)常一起回去嗎?”
“沒有,偶爾而已?!笔嬉缓犓脑挘碱^微微皺起。
“到了,你趕緊回去吧!”走到大門口,出校門的學生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威嚴的校門外是燈火闌珊的城市,還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凌霜雪抬頭看他,笑著說
“好吧,我走了!你回去吧?!闭f完,打開自己手中的傘。
“到家發(fā)個消息。”蘇一含看著她,還是平淡如水的神色。不過,她并沒有覺得失落。反而是笑著說
“好!”然后轉身離去,沒有一絲停留。舒一含就這樣看著她離開,走向燈光輝煌的街道。舒一含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籃球場,看著前面燈光通明的宿舍樓,看著已經(jīng)沒有燈的教學樓。心里的失落漸漸升起,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空蕩的林蔭小道,下著雨,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裙子,撐著一把青綠色傘緩緩走來的女孩。他慢慢走近,女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他說
“你好,我是凌霜雪!”秋天的楓葉在她身后飛起,然后輕輕落在她白色的裙邊。那是舒一含第一次認識那個叫凌霜雪的女生,然后一晃而過就是三年。舒一含站在宿舍樓下,聽著里面?zhèn)鱽淼母鞣N各樣的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包里的手機響起,他緩緩打開跳動的頁面。
“我到家了,晚安!”看著凌霜雪發(fā)來的信息,他淡淡的笑了,在昏暗的燈光里顯得格外的落寞。
舒一含回到宿舍的時候,只見宿舍里坐滿了人。
“今晚這么閑的嗎?都不學習,來我們宿舍干嘛?”
“昨晚在東山下面打架的人你知道是哪些嗎?”謝晨晨一臉好奇的問,舒一含看看眾人,知道了這都是跑來八卦的,他把包放在床上,不以為然的說
“知道!”
“你大爺,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說!”謝晨晨一激動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旁邊的人一臉嫌棄的離他遠點。
“莫知他們怎么會和隔壁班打起來呢?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
“大概吧,不清楚!”舒一含從床上起身,自顧自地去洗漱臺洗漱。眾人只好各自猜測起來。
“應該不會為這種小事打起來吧!”
“要我說,擺明了就是莫知他們故意找事?!?p> “呃呃,都給老子滾蛋,老子要學習了!”謝晨晨躺在床上,一本正經(jīng)的沖其他人喊道。
“滾滾滾,你還學習呢?不打游戲了?”他的上床室友毫不留情的從上面扔了一本書砸下來。
“疼死我了,我現(xiàn)在就爬你床上去,今天你死定了!”說著,謝晨晨就從床上一溜煙爬起來,奈何人家在上面,他剛爬上樓梯,就被輕而易舉的推下去。其他人看著認真洗漱的舒一含和面前激戰(zhàn)的兩人,無趣的搖了搖頭,各自回去了。
舒一含站在陽臺,雨越下越大,風不停的掛著樓下的樹,明天早上的升旗儀式,應該會很漫長。
西南有城
顏暮歌:聽說你打架了?那怎么完好無損的呀? 付方白:.............. 安了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