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衛(wèi)拿來當(dāng)他擋箭牌的蘇傾歌,聽見他小聲嘶啞的說“別動!”察覺到他現(xiàn)在非常害怕,她從容鎮(zhèn)定的跟著他的步子停住,目光深深的鎖在一人身上,他穿著和特警們一樣的警服,深黑色的頭盔掩蓋他的腦袋,只露出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眸子里只有一種情緒害怕。
這身警服將他黃金比例的身材完美展現(xiàn),性感的下巴微微揚起,蘇傾歌忍不住想,要是他手里也有一把槍的話,完全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戰(zhàn)士。
她知道,他不放心她的安危偽裝自己,無聲的望著楊烊,她的哥哥。
第一眼就認(rèn)出他的她面上沉著冷靜,她想讓他知道她很好,他的視線慢慢移向她的額頭,漆黑的眸子擴張幾分,他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她從他的眼里讀懂心疼二字,無聲地沖他笑著,表達自己一點都不痛,雖然被澤野在車上簡單的上了藥,卻只有一點點止痛的效果。是的,她全身上下痛得厲害,只是故作堅強的想讓他放心。
守衛(wèi)握槍的手有些支撐不住,他看到那么槍口對著他,心里無比清楚明白,死神已經(jīng)降臨在他的頭上,食指慢慢離開扳機,嘶啞聲音顫動得厲害:“蘇…小姐,我知道…我是個壞人…”
“對不起你…也死不…足惜…”
“但我的女兒…沒有錯?!彼f到女兒的時候,害怕的心變得堅定起來,想抓住救命稻草的祈求:“他們不是遵守承諾的人,我想請你幫幫我的妻子女兒,脫離那些人的掌控?!?p> 蘇傾歌目光微寒,咬牙忍住要脫口而出的臟話,笑話!她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活佛,舍己渡人,可以忘記他們害死德叔他們的恨,善良的對他女兒伸出援手!
守衛(wèi)自己自己剛才的話厚顏無恥,也知道希望渺茫,把槍口從她的腦袋上移開,緩緩對著前面扣動扳指。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打破原本平靜的表面,槍聲的來源全部來自同一個方向,來自她身后守衛(wèi)的手上。
他突然把槍口對著自己,開槍…自殺了…
蘇傾歌腦袋嗡嗡的發(fā)麻作痛,連守衛(wèi)松開她倒在地上都不知道,特警們圍了上來也不知道,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失去意識的緩緩?fù)蟮谷ァ?p> 沖上來的楊烊一把抱起蘇傾歌,步子飛快的穿梭過特警們,心急如焚的往大門跑去。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姜子暄和林靜,看到急沖沖跑來的楊烊,還有他懷里閉著眼睛的蘇傾歌,忙上前伸手接應(yīng)。
“開車!去C區(qū)!”楊烊害怕極了的抱緊蘇傾歌,聲音又急又快,林靜還沒有聽說他說什么,就被姜子暄拽上了車。
急急忙忙系好安全帶的林靜,見姜子暄選的路線不是去醫(yī)院的,以為他急中生錯,忙問:“去哪!不去醫(yī)院嗎?!”
“一時間難跟你講清楚,你相信老大就是了!”姜子暄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表情可怕的楊烊,猛踩油門解釋,靈活的轉(zhuǎn)動方向盤,一個S型的漂移連過兩彎,在開往終點的道路上風(fēng)馳電掣。
“哥哥…不要…離開我…”昏迷中的蘇傾歌不安的呢喃著,眉頭深深的皺著,被楊烊抱在懷里的她開始掙扎,右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抓得越緊越覺得安全。
楊烊神情復(fù)雜的更加用力摟緊她,心中苦澀的低聲道:“哥哥不走,哥哥…一輩子都在你的身邊?!?p> 她接近發(fā)際線偏額角的位置,有一道細(xì)長的傷口,幾根黑發(fā)黏在上面,他心疼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著頭發(fā),那頭發(fā)卻像生根一樣的紋絲不動,他想增加力氣又怕弄疼她,每動一下,就輕輕對她的傷口吹一口氣。
就像當(dāng)年一樣,她對他的傷口吹著氣,小心翼翼地弄完頭發(fā),她在他懷里已經(jīng)不在掙扎,反而還往他懷里貼近了幾分,像在找一個令她舒適的位置。
林靜看著后視鏡里面的兩人,心里是難過又壓抑,眼里酸澀得不行,胸口也是悶悶的難受。
上天一定要這么殘忍的對待傾歌嗎,她那么早失去母親,現(xiàn)在又失去父親,那個她嘴里不喜心里敬重的老者也走了,她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對待她!
生于豪門,死于爭斗。
難道一定是這樣的結(jié)局嗎?!可傾歌她想要的,不過是她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這也做錯了嗎???!
車在太陽落山時停了下來,車上的林靜傻傻的張大嘴巴,眼前的景象讓她嘆為觀止,這哪里是她理解當(dāng)中的家,這分明是一座類似城堡一樣的建筑!她現(xiàn)在就身處城堡的大門口前面!姜子暄率先下車幫老大開門,用手掌擋著,防止兩人不小心磕絆到。
楊烊下車的動作的十分謹(jǐn)慎,抱著蘇傾歌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姜子暄快步超過楊烊,伸手去門柄,可手還沒碰到,門被人從里面拉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額,雖然他已經(jīng)跟他打過照面,再次看到他那茂密的胡子,還是不由得起雞皮疙瘩,他…就不能刮刮胡子嗎?
楊烊波面上瀾不驚的走到他的面前,將懷里的傾歌交給姜子暄,彎下膝蓋跪了下去,頭微微的低著道:“你放心進去,他們不會為難你,會有醫(yī)生來看小妹…”
后面下車的林靜看到眼前一幕更加傻眼,這是什么情況?!楊烊為什么跪一個滿嘴胡子的人?!
姜子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還在懵逼狀態(tài)里的林靜喊:“快點!姑奶奶別墨跡了!”
林靜內(nèi)心尷尬的紅了臉,小跑著跟上姜子暄,“轟轟…”天上驚雷響起,她下意識的回頭看楊烊,門已經(jīng)自動沉沉的關(guān)上。
幾道驚雷響過后,傾盤大雨如約而至,大滴大滴的打在楊烊的身上,他在車上時已經(jīng)把警服褪下,上身就一件單薄的白色休閑服,很快被雨水完全淋濕透,完全黏在他的身體上。
滿嘴胡子的男人也被雨水完全淋濕,抱歉的行了一個禮,“奉命行事,得罪了…”藏在背后的手亮出一根鞭子,全局力量集結(jié)在肩膀上,長喝一聲,甩出鞭子強勁地落在他肩膀上。
“啪!”
楊烊左邊肩膀筋骨一陣?yán)蓖?!衣服已?jīng)被打開一條口子,他皺了皺眉頭,挺拔的背沒有彎下一分。
男人看著鮮血密密麻麻的的印子,心里對這位不禁有些敬佩,他手里拿著的這根鞭子,其鞭長四尺,鞭把與劍把相同。鞭身前細(xì)后粗。共為十三節(jié),形如寶塔。鞭身為方形,每節(jié)之間有突出的鐵疙瘩。鞭尖成方錐形,有利尖。鞭身粗一寸有余。把手處有圓形銅護盤。關(guān)鍵鞭重三十斤重,他挨他一鞭子竟然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