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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廟堂

第五十一章 開堂會審

大夏廟堂 執(zhí)手星空 3074 2019-12-27 00:29:14

  許理抬起自己的佩劍抵住護衛(wèi):“巡衙司辦案,你們都涉嫌參與了一宗滅門案,給我全部拿下?!?p>  身后的紫衣衛(wèi)們本來還想著看許理如何進侍郎府,這畢竟是侍郎府,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闖的,沒想到許理居然先要把看門的給抓了。

  紫衣衛(wèi)們還在愣神,倒是姜老二反應(yīng)快:“快上,拿下這幫賊人?!?p>  “大膽!”李進出現(xiàn)了。

  李進把自己的護衛(wèi)全部派去守在大門口,就是怕許理強行闖了進來。

  許理來后,立馬就有人向李進報了信,李進便先在一邊觀望著,見許理要把自己的那幫護衛(wèi)全給抓了,李進也待不住了,立馬跳了出來。

  昨天去殺人的護衛(wèi)全在里面,要是被許理帶走,到時候再招供,那就被動了。

  “許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直接闖到我的府里就要把我的護衛(wèi)給抓走,你還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嗎?”李進冷冰冰地說道。

  “見過李大人!”許理及其一干人等全部行了禮,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許理客客氣氣地說道:“李大人,昨夜,你的許多護衛(wèi)闖進了一戶人家,更是喪心病狂地殘殺了滿門的人。我?guī)诉^來就是要將他們帶回去審問的?!?p>  “笑話,我的護衛(wèi)昨夜全部在盡心盡力地守夜,怎么會去殺人,許大人,你可不要栽贓陷害??!”李進陰陽怪氣地說道,面露譏諷。

  許理也不惱,語氣依舊淡然:“李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這兒有人證物證,您剛才的話可是在作偽證?。 ?p>  “人證物證?給我看看?!崩钸M自然是不信的。

  “不好意思,李大人,您不是負(fù)責(zé)刑案的官員,無權(quán)查看人證物證?!?p>  “那我憑什么把護衛(wèi)交給你?”

  “李大人,如果我冤枉了他們,陛下自然會處罰我,可大人你自己不愿交那可就是不把陛下親自設(shè)立的巡衙司放在眼里了?!痹S理抬出了皇帝。

  “你——很好——很好!”李進連說兩聲很好,便轉(zhuǎn)身離去,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手下護衛(wèi)被抓,便不繼續(xù)停留了。

  “給我全部抓回去?!痹S理說道。身后的紫衣衛(wèi)見自家大人居然壓過了當(dāng)朝的禮部侍郎,感覺自己也跟著揚眉吐氣了,一個個奮勇向前,將這幫護衛(wèi)給全部拿下,這些護衛(wèi)無人撐腰,一個個如同斷脊之犬一般,根本不敢反抗。

  許理將這幫護衛(wèi)關(guān)進了巡衙司的監(jiān)牢,立刻進宮去見陛下。

  秦瑜本來對許理是有惡感的,但自己的大兒子秦復(fù)的出生后,對自己的這個大舅哥也不計較太多了,將許理調(diào)回了京城,還將巡衙司交給了他掌管。

  許理覲見時,秦瑜正坐在御書房,倒沒有在處理政務(wù),只是翻閱一些古籍。

  聽到下面人報告,秦瑜眉頭一挑:“他來干什么?”秦瑜雖然不計較許理以前的事了,但也提不上好感。

  “讓他進來吧!”秦瑜道。

  “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許理進來跪拜道。

  “你有何事要來見朕?”秦瑜不冷不熱地說道。

  “啟奏陛下,巡衙司有一案子涉及到了當(dāng)朝的禮部侍郎李進,臣的品階不足以審判此人,特向陛下報告?!痹S理說道。

  本來還很隨意的秦瑜聽到了李進的名字立馬打起了精神。

  “李進?可有證據(jù)?”秦瑜問道。

  “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李府護衛(wèi)的足跡,還有刮蹭留下的絲綢應(yīng)該可以證明是李進的絲綢。參與兇案的護衛(wèi)全部被抓捕歸案了?!痹S理說道。

  秦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低聲自語道:“這倒有點意思了!”

  “陛下,您說什么?”許理聽到秦瑜說話卻又聽不清。

  “沒什么?!鼻罔ふf道,“既然如此,朕就派賀全來主審此案,開堂會審!”

  “諾!”許理要的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并沒有想自己就把李進給審判了,只要能夠?qū)⒆锓咐K之以法便足夠了,沒必要自己親自審判。

  “下去吧!”秦瑜道。

  “微臣告退?!痹S理跪安。

  開堂問審,一般需要一名主審和三名副審。秦瑜便挑了京兆府尹畢德,中書令文杰,戶部侍郎白常明來當(dāng)副審。

  這宗案子由巡衙司挑頭,在大夏官場里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

  李進被秦瑜派來的禁軍給拿獲了,關(guān)進了天牢。

  李進的夫人,魏顯的女兒來到了丞相府哭訴。

  “父親大人,求求你救救夫君吧,他只是報仇心切,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那也是你的外孫啊?!蔽猴@的女兒跪在魏顯的房門前痛哭。

  魏顯無奈地走了出來,比起兩年前,此時的魏顯盡顯老態(tài),像是一位垂危的老人。

  看到魏顯的老態(tài),李魏氏也愣住了,她許久未曾回相府,竟不知自己的父親老成了這副樣子。

  “父親,你……”李魏氏說不出話來,嗓子似乎哽咽住了。

  “唉!我難道不想救進兒嗎?可是如今我哪里還有能力去救他??!”魏顯嘆氣說道。

  “父親,你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李魏氏難以置信。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哈哈,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句笑話。陛下潛龍之時,彰顯著自己的仁善與賢明。我本以為他會成為一代仁君,卻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要厲害,一個官制改革,奪去了丞相大半的權(quán)力卻讓朝局穩(wěn)定,他比先帝還要聰明。如今的他只要再廢去我的丞相之位,換上其他的人,便能夠?qū)⒇┫嗟耐萁档阶畹汀D阌X得我去冒頭會怎么樣?”魏顯說道。

  “可是……可是陛下這兩年來也沒有對你動手啊!”李魏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李進從來不和她講朝局的事,所以李魏氏對這里都是一無所知的。

  “那是因為這兩年我沒有跳出來和陛下作對,陛下好名,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廢了我的丞相之位。”魏顯無奈。

  “難道……就不管夫君了嗎?”李魏氏呆住了。

  “罷了!我便舍去這丞相之位,換取李進的性命吧!只是我魏家與李家在朝中怕是再無立足之地了?!蔽猴@說道。大夏的律法,對于惡意殺人案,無論是什么身份,都是處以死刑。當(dāng)然,大夏立國兩百年來,平民出身的罪犯大都能夠被嚴(yán)格執(zhí)行律法,世家官宦出身的大都能逃脫責(zé)罰,但一旦陛下要認(rèn)真以來,丞相殺人都會一視同仁了。

  魏顯相信,如此自己去找陛下,主動辭去丞相之職,陛下也會放過李進一命。

  李進的案子開審了,賀全坐在公堂之上,面對被押送上來的李進,猛拍桌案:“大膽李進,你于前日屠殺京城城西計姓一門四口人,你可認(rèn)罪?”賀全管理刑案這么多年,自身的威嚴(yán)極高,普通罪犯被賀全這么一喝,當(dāng)堂就要招供了。

  “不認(rèn)!”李進雖然被人押著跪著,卻昂首挺胸,臉上沒有一絲畏懼的神情。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賀全冷哼一聲,“帶證人!”

  很快,那晚參與屠殺的護衛(wèi)被全部押送過來。

  “這些人都證實那晚是你帶著他們?nèi)⒘擞嫾宜目谌耍硗鈴默F(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布料就出自在你家中搜出的袍衣,而那件袍衣就是你的,你還不認(rèn)嗎?”賀全其實覺得這件案子太沒檔次了,破案一點難度都沒有,要不是李進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審理。

  “我沒有否認(rèn)人是我殺的,我只是不認(rèn)罪。”李進依舊昂首挺胸,毫不畏懼。

  “大膽,你這是在蔑視朝廷法紀(jì)嗎?”賀全怒目圓睜。

  “我殺的那戶人家殺了我的兒子,我去報仇難道有錯嗎?試問,如果有人殺了你們的孩子,你們會報仇嗎?”李進居然開始反問。

  “現(xiàn)在是我在審問你,你沒有提問的資格!”賀全再次猛拍桌案,其他人臉上卻露出了思索的目光。在他們看來,李進其實做的事只是過了一點,卻合乎情理,畢竟那戶人家害死了李進的孩子,李進殺了幾個百姓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賀全也是因此喝止住了李進的反問。

  白常明作為副審,也是有著問話的權(quán)力的:“你的孩子被誰害死,你去殺了他無可厚非,但禍不及家人,你為何要殺了其妻兒?”

  “我孩子都死了,還講什么禍不及家人!”李進如同發(fā)泄般地說道。

  “先將犯人李進收押起來,午后再審。”賀全見陪審的不少官員似乎認(rèn)同了李進的做法,便不再讓李進說下去。

  “你們說李進該什么判?”賀全和畢德,文杰,白常明聚集在后堂。賀全來回踱步,其他三人卻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賀大人,你才是主審,你來定不就好了嗎,何必問我們。”畢德陰陽怪氣地說道。

  “畢德,陛下派你來當(dāng)副審不是要你來這兒喝茶的?!碑叺潞唾R全向來不對付,此時當(dāng)然不會客氣。不過這話倒讓文杰,白常明尷尬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賀全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一不小心將三人全給圈了進來。

  這件案子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究竟想要什么樣。秦瑜插手這件案子,很明顯并不想讓李進就這么蒙混過關(guān),安然無恙??傻降滓绞裁闯潭饶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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