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天又播放了一遍剛才的那首輕音樂,設置成單曲循環(huán),他緩緩的再次閉上眼睛。記憶的畫面打開:
一大片玫瑰花瓣灑在那一對新婚夫妻的潔白婚紗和黑西裝上,當白心月看到新娘那優(yōu)雅溫柔的笑容是后,她簡直感動得要哭了。
但還是忍回去了,她腦里突然浮現(xiàn)出多年前的新娘,當時也是這般的優(yōu)雅溫柔,她的初戀喜歡她,而現(xiàn)在新娘和她的初戀并未走到一起,而是分別牽著另一個人步入了婚姻。她覺得,上帝真是技藝精湛,它眨眨眼,人們的愛恨便消失得灰飛煙滅了。
雖然她的男友坐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用餐,和她一起看這場美倫美奐的婚禮,可她還是從心底涌出一股憂傷來。
他夾給她很多菜,她口里吃著他夾的才,吃下去卻仿佛是堵在心口了,吃下去的菜,此刻突然感覺是咽了一塊快石頭。
她坐在這堆熟悉卻陌生的人之間,她們的形象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仔細回想,卻總也想不到她和她們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她心就酸了,若沒有她的男朋友在場,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想盡快逃離這看似熱鬧卻孤獨的場合,她站了起來,向他們打了招呼,就和男朋友離開了。
她又恢復到了那種單調而又絕望的生活工作中去了,盡管她每天都盡力發(fā)揮她的創(chuàng)造力,想要從這乏味的工作中創(chuàng)造出一點點樂趣來,但卻以失落而告終。
她想換一種工作試試,畢竟還這么年輕,總不能因為一點工資把自己束縛在此處??伤荒苓@樣做,至少現(xiàn)在不能這樣做,她舍不得她的愛情。愛情,讓倔強的心靈不得不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
回到家里,家里來了很多親朋,她打個招呼便回房間了,這時,她進來了,她覺得她是來攪亂了,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她想逃,但往哪逃呢。
她看到張著血噴大口的女人說到:“按兩頭占的話,心月,虛數(shù)就快28歲了,該嫁了?!?p> 白心月沒有回答她,只是按著太陽穴好讓自己原本就亂的思緒停下來。她不過剛滿25歲,是個結婚的年齡段,可不能因為年齡而結婚吧,她聽她講話已不是兩三年了,她也習慣她的無稽之談了,她思索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每天不看電視,更不用說是看書了,她最大的興趣是張羅著把她女兒物色她滿意的女婿,見到一個她中意的,她一開口便詢問別人的家底。
她偶爾會想起那個男孩子,不過只是偶爾,她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他了,她現(xiàn)在有一大堆處理不完的事情,她每天一大早不得不六點起床,六點半到達公司。
每天看到不同的面孔,每天穿梭過不同的大街,每天灑下相似的汗水。“
林楚天在白心月的記憶里,努力打撈著自己,一個一個久違的記憶,又重先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