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抱著這個小小的生命,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溫柔。孩子的身體是那么的小,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小嘴巴費力的呼吸著,他這樣看到,輕輕的抱著他,覺得是那么的可愛。覺得生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有一次,他抱著孩子去看病,到門診室,那醫(yī)生看也沒看一眼孩子便說,打針還是輸液?
他想發(fā)火又怕耽誤孩子看病,冷靜下來向醫(yī)生說了孩子的具體病情,那醫(yī)生簡單寫了一個誰也看不懂的病歷遞給他,他強壓著火,輕聲問那看似眉清目秀的女醫(yī)生,只見她滿口紅唇里吐出幾個字:“三樓左拐。”
他抱著孩子忍著,他從不對女人動手,尤其是那種良心已瀕臨滅絕的女人,免得臟了自己的手。
三樓左邊,門欄上掛著一個牌匾,他走了進去,門口幾乎沒有人,一個年輕醫(yī)生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樣子,眼鏡奪拉著,快要掉到地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他似乎后悔帶孩子來到這里。可大醫(yī)院候診的人極多,孩子經(jīng)不起折騰,只好到小診所來就醫(yī)。
他敲敲門,那醫(yī)生慌忙站起來,像好久不曾迎接到病人一樣,滿臉堆笑道:“看來,要輸液,小孩子燒得可不輕?!?p> 邊說邊兌了針水,當針頭穿進孩子額頭時候,他心疼地從手心里浸出了汗,自己可以流血,卻不忍心孩子這么小受這種罪,內(nèi)心升起內(nèi)疚感來。
點滴滴答滴答的滴著,他的心一秒一秒的焦急著,心疼著,恨不得讓自己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