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怡見張其金一副求知欲很強的樣子,不僅被他的專注所吸引住了,就說道:“通達實際上還要有通達心,因為執(zhí)著是心在執(zhí)著,無我是清除心間的障礙。佛說,即使有無量無邊的恒河里的沙一樣多的眾生,這些眾生所有的心,佛都能清清楚楚。因為這些心再多也不是真心,真實之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來,就是佛性?!?p> “佛心即是佛,能夠瞬間通達不同的世界。無論是一粒沙,還是一朵花,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都有真理的存在,其實佛就是真理。當(dāng)你我融入其中的時候,一樣能夠在瞬間間通達無礙。這真的就是一花一世界,同樣的道理也在一片葉子之中,在無數(shù)的塵埃中。這就是佛家的空間概念。佛的心靈通達無礙,當(dāng)然也不會被空間限制,佛心與砂礫相通,與花蕊相同,與鳥獸相通,與山海相通,與地球相通,也與宇宙相通。佛心其實就是存在于各個層面上的真理,它是永恒的,不因時空變化而改變。從這個層面上講,事物無論大小,都是平等的?!睆埰浣鹫f道。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每個如花般的小世界中,都有佛端坐其中,感知蜂蝶的辛苦。一沙一世界和一花一世界一樣。佛陀所在的娑婆世界雖然很大,但比起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來,它只是像恒河里的一粒沙。而恒河里的一粒沙子,在現(xiàn)代科技分析下,其內(nèi)在結(jié)構(gòu)是豐富的,說不定藏有一個寵雜的微觀世界。三千大千世界里有無數(shù)個婆娑世界那樣的世界,其數(shù)量不亞于恒河里的沙子;而每個世界里,更不乏恒河那樣的河流,所以,如恒河沙數(shù)的河流已經(jīng)無法計算了。但是佛陀又給這個難以計算的數(shù)字乘以了一條恒河里無數(shù)沙子的數(shù)量,更是多得難以計算。這樣一種大修辭,無非是說,如來有一顆真心,能夠通達無邊無量的眾生之心。另一層意思,再多的心,也逃不出如來的真心,這里面一和無數(shù)是統(tǒng)一的?!痹拟f。
“聽你這么說,我現(xiàn)在有點明白了。”張其金夾了一塊牛肉放在碗里繼續(xù)說道:“其實這么多的心,都是虛妄之心,是修行大乘者所要降伏的。佛說得很清清楚楚,‘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绻赃^去,現(xiàn)在,未來三者作為權(quán)威的時間分段的話,那么我們會發(fā)現(xiàn),心在每一個階段都是不實在,不可得的虛妄之相。過去心已經(jīng)過去了,就像兒時的那種幸福心,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現(xiàn)在拼命回溯的只是一片記憶,就像拍攝的影像?,F(xiàn)在心也是什么都有,說不清形狀、顏色、也不能確認(rèn)重量,如果執(zhí)著于幾點幾分的心情,無異于刻舟求劍那樣不會有結(jié)果。未來心,可能在你現(xiàn)在閱讀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過去了?!?p> “你說得非常對,眾生所有的心,都是相對的存在,比如一個和無數(shù),現(xiàn)在和過去。只有真心如來,是‘如如不同’的永恒,是世界的本原,是真理。無我才能通達,通達才能安住真心。這就是修行,修心的真諦?!痹拟f。
“我明白了,你要表達的意思就是,真理不光能跨越空間,同樣也能擺脫時間的束縛,這就促使我不得不去思考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的力量。如果執(zhí)著于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那么一切又都變得不實在、不可靠。唯有通達起來,突破一切界限,才能發(fā)現(xiàn)那恒常不變的真理存在。”
張其金講到這里,突然話題一轉(zhuǎn),他對袁心怡說道:“你看,與你聊起《金剛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又與你說了這么多。真的是很受益?!?p> “只要你愿意聽,你有時間就過來吧!”袁心怡說道。
張其金的手機卻在時此時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龍薇打來的。他也沒有回避袁心怡,當(dāng)著她的面就接了龍薇的電話。
在接完電話后,他對袁心怡說:“這個電話是我表姐龍薇打來的,他讓我趕緊回到梧桐雨咖啡去,說我小姨找我有事,看來我現(xiàn)在得走了?!?p> 張其金說完就站了起來。
袁心怡見張其金站了起來,她也跟著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古怪地說:“既然你有事,你就去忙吧!”
在袁心怡說完這句話后,張其金就拿出手機操作了起來。
袁心怡看著張其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過了兩三分鐘后,張其金才把手機放進口袋說道:“袁心怡,我剛剛從微信里轉(zhuǎn)了一萬塊錢給你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需要錢,你就收下吧!”
“行!我收下?!痹拟晕ⅹq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
袁心怡之所以這么爽快,她知道自己身上現(xiàn)在也沒什么錢了。如果自己再裝清高,不把張其金給轉(zhuǎn)給她的錢收下,她可能連生活都成問題了。雖然房子租的是親戚的,但生活費和給她爸爸買藥的錢的確是沒有了。
張其金在得到袁心怡爽快答應(yīng)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告辭離開了。
在他跨出門的時候,他還不忘提醒道:“記得明天明天給我做牛肉,我會按時來取的!”
“你放心吧!你都把錢轉(zhuǎn)給我了,我肯定會做的?!?p>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見了?!?p> 張其金說完,就離開了袁心怡家。
張其金走出袁心怡家所住的小區(qū)后,他并沒有立即回琦金國際的辦公大樓,而是向一家書店走去。因為之前他在書店買了書,因為碰上了袁心怡的事,他就把書放在一個熟悉的商店里,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他就要回去取書,順便帶回辦公室去。
當(dāng)他走出袁心怡居住的小區(qū)后,他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向他放書的那家商店駛?cè)ァ?p> 他到了商店的時候,付了出租車費,然后向商店走去。
到了商店門口,他正看到店老板正在給他的書打包。
“趙叔,真的是麻煩你了。還幫我打包。”張其金熱情地說道。
“你跟我還客氣什么,我給你打好了包,你帶走也方便?!?p> 張其金在“趙叔”幫他打好包之后,他提著書就走了。因為書店離琦金國際的辦公大樓也不是很遠了,他也就不想打車了,提著書一個人慢慢地向昭一中的方向走去。
當(dāng)他快要到昭一中大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張其金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口口聲聲說是袁心怡男朋友的施光楠。
施光楠站在校門口,好像就是特意在這里等張其金的。
“好巧,我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張其金略感意外地說道。
“你認(rèn)為是巧合嗎?”施光楠卻沒有接受張其金對他的搭訕,而是冷冷地說道。
張其金見施光楠這種口氣,心里也是來了氣,于是反問道:“難道你是特意在這里來等我的?!?p> “你覺得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我跟你沒有什么交集,我們沒有什么話可以說了?!?p> 張其金說完之后,就推開了施光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邁開步子就要離開。
施光楠見張其金要離開,他就走到張其金的面前,伸出雙手?jǐn)r住了張其金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張其金見施光楠攔住了他的去路,立即問道。
“你說我想干什么?我現(xiàn)在只想揍你?!笔┕忾鋈蛔テ饛埰浣鸬囊陆?,就揚起了拳頭。
“揍我?你大腦沒有進水吧!我哪里得罪了,你要揍我,你沒病吧!”張其金生氣地說道。
“如果你沒有得罪我,我會想揍你嗎?”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給我說出來,讓我聽聽。”
“好!好!好!”施光楠一連說了三個好后說道:“我告訴你,以后離袁心怡遠點?!?p> “就這個?”
“對,就這個。”
“你有病吧!袁心怡是我高中同班同學(xué),憑什么要讓我離她遠點,你算哪根蔥?!睆埰浣鹫f完這句話后,用手里提著的書推開施光楠放在他面前的手就要離開。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灑?!?p> “你跟我說說,敬酒怎么個吃法,罰酒怎么個吃法?我看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睆埰浣饸鈶嵉卣f道。
“我怎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我是她男朋友。她的事,你不要管,我會保護她的?!?p> “你憑什么保護她?”
“憑我爸爸是昭通安警智能局的局長。”施光楠傲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