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附近,茶餐廳。
兩人挑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邊吃邊聊。
葉語萌并不喜歡吃甜食,便隨便點了些吃的。
江銘見她如此,倒是很新奇,難得見到一個不愛吃甜食的女生。
在他的印象中,女生都是一邊大喊減肥一邊又抵抗不了甜點的誘惑,或者一心情不好就大喊‘唯有甜品和陽光不可辜負(fù)’。也正是考慮到這點,他才特意挑了這家餐廳,卻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卻是不喜。
“葉律師不喜歡甜品?”有此疑惑便有此一問。作為刑警,有疑必究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江隊長難道請我吃飯就為了問這個?”而顯然葉語萌并沒有打算跟他兜圈子,因為兩人并不熟識,所以沒必要告訴他自己的個人喜好。
“抱歉。職業(yè)習(xí)慣。重新認(rèn)識一下吧,江銘,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在外面叫職稱多有不便?!?p> 葉語萌點點頭表示理解,也自我介紹到,“葉語萌,目前在正宇律師事務(wù)所實習(xí)。”
“實習(xí)?”
葉語萌見他這么問,皺了皺眉。
作為刑警的敏感性自然是沒放過這一細(xì)節(jié),“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p> “好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葉語萌不想再拐彎抹角了。
“好。我其實想跟你了解下他們這個案子的情況?!?p> “找我了解情況?你不覺得你找錯人了嗎?”
“我不覺得,相反我認(rèn)為或許你確實掌握了一些我們之前沒有探查到的東西。”
“何以見得。”
“感覺。”
葉語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你...可信嗎?”
“你覺得呢?”
江銘聽到這句,心里突然一松。作為一名警察,大多數(shù)人在他面前要么是保持高度警惕要么是極度緊張的,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里聽到這么直白的問話,霎時覺得很有意思。根據(jù)劇情走向,這種問話之后一般都是非常重要且關(guān)鍵的信息,他也知道這種問題不在于自己回不回答,而在于自己給對方的感覺。所以他反問了一句,懶散的往背椅上一靠,任由她打量,等著她下結(jié)論。
說來也怪,像他這樣的人,一貫喜歡處于主動出擊揣摩別人的位置,第一次這樣被人這樣盯著,竟絲毫沒有覺得別扭和不舒服。或許是葉語萌是個女生,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清澈,總之,兩人四目交接,他竟覺得自己快被那目光吸進去了,隨即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喝了口水以掩飾尷尬。
葉語萌盯著看了一會兒,笑了笑,“我信你。不過,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請問。”
“你們之前調(diào)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沒有過其他懷疑嗎?”
“有過?!?p> “那為什么沒有調(diào)查下去呢?”
“沒有查出結(jié)果。”
葉語萌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確實他們能有現(xiàn)在的進展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別說她,連他們當(dāng)事人自己都不相信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做出這樣的事,要不然就不會這么不放在心上,這么久經(jīng)無意中的提醒才想起來。
“那..能說說你們先前的懷疑嗎?”葉語萌問的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他們是有紀(jì)律的,涉及案情有些東西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這紀(jì)律江銘自然非常清楚,但面對葉語萌,他也不知道為何就毫不猶豫的說了,“確實,第一次見到受害人的時候,我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結(jié)仇結(jié)怨。但這案子,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行兇時在大白天眾目睽睽之下,人證物證確鑿。后又經(jīng)司法權(quán)威鑒定,行兇者當(dāng)時確系發(fā)病期,盡管我心里直覺這案子沒這么簡單。但我們辦案看的是證據(jù),拿不出證據(jù),我也無法干預(yù)司法。我們也問了受害人家屬以及行兇者家屬,兩家確實并無新仇舊怨,且受害人家屬一口咬定從未與人結(jié)過什么仇怨。調(diào)查之此,我們無法再開展下去,只能就此結(jié)案?!?p> 葉語萌相信他說的,因為她們一開始和受害者家屬接觸的時候,她們也是這么肯定的告訴自己的。但在他們反復(fù)詢問之后,她們才想起這么一件在很多人眼里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蛟S沒人會想到就是這么一件不起眼容易被人遺忘的小事成了這禍?zhǔn)碌膶?dǎo)火索。
“好吧。我沒問題了,換你了,您有什么問題,請問吧?!?p> “你們接受了他們的委托?”
“沒有,目前還無法立案,所以還不算?!?p> “哦?他們找你們難道不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民事賠償?!?p> “如你所見,有時候民事賠償并不能撫慰受害者及其家屬心靈上造成的傷害。”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在調(diào)查中這背后的事?”
“你們當(dāng)時不是也懷疑過嗎?”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我可以不說嗎?”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我想我的調(diào)查能力在某些方便應(yīng)該可以幫得上你。”
沉吟思索過后,葉語萌決定選擇性的告訴了他一些線索。他說的沒錯,有些事情上,確實由他們出面會比他們輕松得多。
至少他們?nèi)チ诉@么多次,目前為止還是沒能單獨接觸到這個二愣子。
但她有條件,“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江銘一挑眉,很新鮮,和警察提條件,盡管嘴上說著讓她先說說看,但心里卻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如果有任何進展,或者可以接觸到二愣子的機會可以帶我去嗎?”
“可以?!?p> 說罷,江銘很想馬上去查,他雖懷疑過,但因沒有證據(jù)支撐,只得做罷,同時心里也暗暗慶幸人心到底還是沒有自己想的那么陰暗。沒想到這背后還真有事。
想著,他起身便準(zhǔn)備離開,葉語萌突然想起什么般,“江銘?!?p> 江銘回頭,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你的傷?”
“沒事?!?p> “其實也沒這么著急的,我們這么久才有這么一點進展,我想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不,不是我們急,是受害者和他的家人急,他們需要一個真相,我們欠他們一個交代。”
葉語萌明白他們的使命感,她從小就很是敬佩這個行業(yè)以及在這個行業(yè)奉獻拼搏的人。
回去之后,她害怕陸宇澤生氣她擅自做主,想跟他坦白。
但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應(yīng),想給他打電話又想起他接完電話走之前那不自然的神色,以為他有什么急事,不好意思打擾。
就這樣,在客廳等著聽著對門的動靜,卻直到在沙發(fā)上睡著也沒等到。最后還是姚可欣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她沒在床上,出來叫醒她才去了床上,不然這么睡一晚非得病了不可。
沉浮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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